别说北冥神功在这个世界的名声不显,就算听说过,也根本无法与明玉神功相提并论,经岳风改良过后的明玉神功,既可以无差别攻击,同时也可以做到对敌人的精准定位,唯一的确定就是太麻烦,因而,他一旦施展明玉神功吸取他人内力,基本就是无差别进攻了。
随着对明玉神功的深入修炼,岳风也渐渐发现这种类型的武功所拥有的不可避免的两大弊端
首先,无论是北冥神功,亦或是明玉神功,吸取敌人的内力都有限。
这里的“有限”指的是吸取的目标,很多时候,数量能弥补质量上的差距,但到了一定境界,那就是杯水车薪,基本没有多少作用了。譬如世界首富与普通人,他就算要将一千个普通人的钱赚光,都不如搞定一个亿万富翁来得多。也即是说,只有修为相差不远的内力,才有效。
其次,就算是相同等级的对手的内力,吸收过来之后,都不如自身修炼来得醇厚。
这一次,岳风采用的,仍旧是无差别攻击。
他不喜欢麻烦。
却委实吓坏了周围的吃瓜看客,对江湖人而言,没有内力还不如杀了他们,于是原本还万般纠结的他们,在极致的惊惧之中往四下逃窜,只求远离岳风。
越远越好!
左子穆、辛双清等人也不由拉远了与岳风之间的距离,而段正明、段正淳一行人,则趁机打开了木屋,救出了段誉、木婉清,他们倒是挺会把握时机的。
救出段誉、木婉清,段正淳那些属下便立即进言,希望火速离开这个是非之地。
段正淳尚未回答,段正明已沉声道:“不论这位道长是何来历,若非有他,我段氏皇族脸面就算丢光丢尽了,他是大理是有恩的。于情于理,我们都不能离开!”
此话一出,其他人便再也没有其他可说,只能留在岳风明玉神功真气笼罩范围之外,以免内力无缘无故被吸。
铛!!
金属相撞声此起彼伏,倏忽之间,三人已来往数十招。岳风固然有游戏的意思,而段延庆双腿虽然残废,但一身修为之高,的确跻身宗师风范,端的是了得。
至于叶二娘,那就可以忽略不计了。
盏茶功夫,岳风轻轻叹了一口气,道:“段延庆,你身世的确悲惨,一身之遭遇也令人惋惜,而后的所作所为也皆因此而起,难定你是好是坏,既然定不得,那就尘归尘土归土好了。”
段延庆冷冷哼了一声,正要反驳,岳风却接着道:“你的意见不重要,这是通知,不是征求你的意见。”
说话间,岳风右手缓缓拍向段延庆的额头,那动作委实是缓慢非常,也极其轻柔,看不出任何威力,但段延庆双眸紧缩,却流露出惊惧赞叹之色,为之叹为观止。
危机之中,他闷喝一声,再也不顾明玉劲气如刀剑般的强压,手中那根细细的金刚铁杖一个横挡,挡在了自己额头之前,但下一刻,只听咔的一声脆响,金刚铁杖一分为二。
咔嚓。
岳风右手修长手掌轻柔无比地落在了段延庆的额头,无形的劲气立即灌进他的大脑,他听到了自己脑浆崩碎的声音,随之便失去了所有知觉,脑浆已经被这股劲气无情搅得粉碎。
段延庆兀自站立,面上也仍旧维持着临死之前的惊惧、错愕,但整个人却已再没有任何生命力。
噗通。
下一刻,段延庆倒地毙命,正应了他的绰号“恶贯满盈”。
恶贯至此,终于满盈。
叮!
剑光蓦地一闪,叶二娘手中长剑一分为二,掉在地上。整个争斗,她完全化身酱油党,根本不起任何作用,但碍于形式,却又不得不上。
至此,天下四大恶人三人已命丧岳风手下,唯一没有死的,只是叶二娘。
叶二娘有些奇怪地看着岳风,其中的意思不言而喻,四大恶人,老大段延庆都被杀了,为什么不杀她?与此同时,瑟瑟发抖的她,双眸之中还有些希望,以至于好似恢复了普通女人的惊慌失措,竟有些不敢瞧岳风的眼睛。
不仅仅她奇怪,其他人同样也奇怪。
岳风笑了笑,终于转向叶二娘,忽然问了一个莫名其妙的问题:“叶二娘,你可还记得你左右脸颊那六道抓痕,到底是从何处所得?”
嘶!!
叶二娘不由打了一个寒颤,面色蓦地大变,惊奇、怀疑、惊恐,诸般心绪全都展现在那一张脸上。
“你……”
岳风继续道:“当年抓破你脸的黑衣人,你可还记得是谁?你儿子后背、屁股上,是否又烧了九个香疤?”
叶二娘心绪大变,失声道:“你、是你抢了……不,那已经是二十年前的旧事了,不可能是你……”说话间,立即跪倒在地,口中哀求道:“道长,您神通广大,求求你……我求求你告诉我,我儿子是谁?他现在又在哪儿?他……他现在过得好不好?求道长开恩!”
岳风面色忽然转淡,道:“据说这数年来,你每天都要找一个新出生的婴儿,到了晚上就弄死。了不起。”
叶二娘不禁一愣,冷汗涔涔而下,立即不住磕头,道:“我错了!道长,我错了!我求求你,我只想见见我儿子,只要我能见一见我儿子,我就算死了也再也没有任何怨言!道长,您行行好,给我一个机会,就算道长要杀我,也请让我见我儿子一面!我求求你了道长!!磕头,我给你磕头!!”
现场所有人全都瞪大了眼睛,面面相觑。
眼前这……这又是哪一出戏啊?这都什么跟什么,实在是太突然,更重要的是,现场除了岳风、叶二娘竟无一人知道现在到底是什么情况。
岳风淡淡的道:“我之所以不杀你,便是要给你这个机会。你去吧,三年之内,你会知道你儿子究竟是谁,至于这三年究竟做什么,你自己去想。”
“谢谢道长!谢谢道长!”
叶二娘喜出望外,又赶忙连磕几个响头,而后才离去。(未完待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