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是谁,怎么进来的?巡逻的弟子在干什么?”柴管事心中嘀咕,不过他也知道,若是高手,避过巡逻的弟子轻而易举。
气机感应,秋白也回望老者与柴管事。
“这天水寨中,竟然还有内气圆满的大高手。”秋白眉头微皱。
“找到了!”秋白耳朵微动,脸上显出喜色,内气从丹田升腾,大步奔向一处房舍。
那处房舍,明显比一般的房舍大上一些,环境也更好,独门独院,周围十丈没有别的房舍,一株高耸的针叶松立在院中,鸟语深深,十分幽静。
“快放开我,来人啊!快来救我…呜呜…”院子里,有惊慌失措的女声响起,夹杂着砰砰的反抗声。
“你就算喊破喉咙,也没有人来救你!哈哈——,小美人儿,咱们先玩个游戏,大爷晚上再好好疼你!”有人哈哈大笑,声音略微苍老,“刺啦”一声,衣衫撕裂声响起。
秋白踢门而入,轰然巨响中,实木大门直飞出去,飞过宽大的院子,撞在主墙上。
柴管事与老供奉跟在身后,眼角抽搐,“这小子,实在暴力。”
精致的房舍剧烈抖动,房子里乱七八糟的声音戛然而止,气急败坏的声音响起,“哪个狗日的,敢坏老子好事!”
一位脸色青白的老者打开房门,窜到大门口,他全身近乎赤裸,眼角眉梢尽是狠戾。
这处房舍,正是邪道供奉的住处,这老者,正是“白骨刀”段天竺。
“少年,你找死!”段天竺脸色阴沉,几乎要滴下冰渣,话语从牙缝里挤出。
“段长老,住手。”柴管事喝止了将要发作的“白骨刀”。
段天竺并不在乎柴管事,但不得不顾忌柴管事身边的老供奉,于是收回了滑出衣袖的骨刀。
骨刀很小,只有巴掌长短,色呈惨白,邪气森森,这就是段天竺仗之成名的白骨刀,也是其名号的由来。
这白骨刀坚硬胜精铁,也不知是什么异兽的骨骼磨制的。
“少年,这是咱们天水寨的地盘,院中的事情,也是咱们天水寨的家事,外人不好插手。”喝止了“白骨刀”,柴管事凝视秋白。
“少年郎,请问你是哪家的子弟,来天水寨有何贵干?”柴管家有礼有节,倒是一个知礼数的人!
“这房中的女子,真是你天水寨的人?”秋白洒然一笑,“肆意妄为,坏人清白,你天水寨竟然有这等长老,本人受人之托,你说是来干什么?”
柴管事咯噔一下,心中有数,必然是那走马上任的知县请来了高手。
秋白举起拳头,内气内敛于拳中,一招“大江潮涌”,缓缓捶向段天竺胸口。
这一次,不会发生只想伤人却打死人的乌龙事件了。
这一次,秋白只想杀人立威。
白骨刀滑出衣袖,段天竺脸露出讥色,白骨刀随意迎向拳头,“这么年轻的小子,能有多少实力!”段天竺心中嗤笑。
“不好!”老供奉与柴管事脸色大变。
“段长老小心!”柴管事急声喊道。
老供奉大步跨出,噔噔有声,手掌伸出,土黄的内劲升腾而起,远远袭向秋白,想要围魏救赵。
“嘭——”铁棍敲击牛皮的声音响起,拳头微微震动,震开了白骨刀,光洁的拳面上,隐隐泛出一丝金光,段天竺心神震颤,眼中仿佛有海浪扑来,耳中听到哗哗的潮涌声。
碎玉拳长驱直路。
段天竺脸色狰狞,眼看拳风扑面而来,灰黑色的内气疯狂涌入白骨刀,白骨刀呜咽作响,仿佛有无数阴魂环绕刀身,冷意森森,这白骨刀端的邪门。
白骨刀再次迎向拳头。
但邪门的白骨刀,在白金色的碎玉拳内劲下不堪一击。
邪气一触即溃,瞬间被白金色内气压制,碎玉拳缓缓袭来,震开白骨刀,捶向段天竺胸口,段天竺眼中绝望,脑中只剩一片耀眼的白金色。
“手下留情!”柴管家大声呼喊。
秋白充耳不闻,碎玉拳击中段天竺,拳劲尽数涌入段天竺体内,段天竺腾身飞起,一股股血水从身体中窜出,人在空中,已经气绝而亡。
排山倒海的掌力袭来,却是柴管家称之为老供奉的老者。
秋白转身,开山掌缓缓击出,仿佛有大日从掌心飞起,老供奉脸色大变。
“掌意!”老供奉邋遢的身体微微一顿,仿佛变成一座接连天地的山峰,手掌腾起掌意,却是大山一般坚固的意境。
“开山掌对大山一般的掌意,”秋白眼中笑意升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