漆黑寂静的甬道内,碎石凌乱,有风自黑暗的甬道中呼啸,卷来的清冷空气中迷漫着的是一股幽灵孤寂的气息,这里,正是我当时来到这个世界的初入之地。
入眼可见的腐朽苍老,印证着我最后的结局。
从哪里来,归哪里去。。。也好。
我怔怔地看着自己已然透明得只剩下淡淡一抹苍紫色的流影,精致不似真人的容颜上有着一丝淡漠的释然。
“。。。你说,等吾消逝后,他还会记得吾吗?记得那个永远听不懂他的话语,只会默默坐在他身边发呆的孤魂吗?”我抱起夜刀,不知为何,突然对着心爱的武器低低自语起来。
哈,也许在他眼里,吾不过是一缕无家可归可有可无的幽魂罢了,当初的约定誓言已然成为玩笑,能够陪在他身边的,只会是那个带给他新生和温暖的小竹花,却非是吾这般非人非魔的怪异存在了。
所以,其实殢无伤你。。。已经不需要吾了是吧。
伸出透明的手掌我静静地注视着消融一切的紫色流光,恍惚间竟是感受到了时光规则的流转,有隐约透明虚无的巨大金色的石英钟表盘浮现在虚空,吾那灵魂正自一点一滴的向其流逝而去,黑曜石的指针扭曲蜿蜒,缓慢却又无情地走动。
我只觉一股寂寞孤独的感觉涌现,那是灵魂即将湮灭绝望的味道。。。不由自主地,抬眼望向漆黑寂寂的甬道,那里除了浮土与枯骨,再无其他。
吾究竟是在期待什米?是吾不告而别,竟是还想要看到那苍青相间满身丧气的衣角出现眼前。。。嗯,可笑。
即使相处如斯长许时间又如何,说不得,我和他,只不过是相逢此处却终归陌路的陌生人而已。
时间一点一点的过去,等死的感觉在不断的拉长。
我最终只看到黑暗的空间,绚烂美丽的时光流盘,还有。。。自己周身如飞舞流萤的轰然溃散。
“可惜啊。。。汝最终,还是没有来么。”
我缓缓闭上眼睛,感受着身体渐渐一阵轻松之感,伸出手,似是想要抓住些什么,最后却只是将夜刀拢得更紧密了一些。
抱歉,时间。。。到了。
有无尽缤纷溢紫的蝶,留下这黑暗中最后的一抹颜色。。。
当一股丧寒至极只令人感到哀怨丛生夺人生存意志的恐怖晦暗剑意急速袭来时,性情疏冷淡漠的白发剑者,只能眼睁睁看着遥远处的那片黑暗哀冷的空间里,黑发紫衣的青年半侧着容颜淡淡的精致绝美的脸,就这般身形轰然化作漫天凄美流萤,在虚无中悄然飞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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爷面无表情地看着眼前这张凑得极近尼玛这他妈的是太过于近了的如同笼罩在迷雾中看不分明的十足装逼的脸,突然有一种好想再躺下去死一死的冲动!
任谁以为自个都绝逼是死定了然后在安然赴死的瞬间溃散中的灵魂被人一把拽了出来都会淡定不能的啊。相隔两个位面的距离啊爷们的灵魂说抽就抽啊口胡呀乱抽尼妹啊爷最后要是真的死翘翘了八成不是因为灵魂能量逸散而绝逼是被人给虐待玩散的啊掀桌!话说这位兄台乃到底是有多恨爷啊这么整爷乃觉得开心么趣味么?不知道的还以为是爷们挖跨了乃家的墙角啊。
灵魂回到身体的瞬间爷们立马二话不说原地满血满蓝瞬间复活,拥有*的感觉。。。不要太美好哟!我精神饱满神清气爽地睁开眼睛,打算啥都麦说的先给这给好胆玩爷的幕后黑手一个充满了爷森森滴爱的问候。
结果一睁眼,我就感觉到了一股来自大宇宙的恶意浓浓的扑面而来。
我勒给大槽!这*的扮相这*的气息这真·反派·大BOSS的霸气侧漏,都仿若那黑夜中的启明星,是那样的拉轰那样的显眼,那充满着反派韵律的一举一动,都森森照亮着吾辈后者前进的道路,也森森滴出卖了他。
夭寿哟,尼玛爷们面前杵着的为毛会是玉罗刹啊摔!?
睁开眼睛就看到了新世纪的大反派这是一种怎么样的节奏?
吾辈表示亚历山大啊!
“诶呀,运气真好,差一点就要回不来了,这时间找的可真准,不愧是吾家阿雪看中的人,嗯,资质不差。”
玉罗刹捏着下巴上上下下左左右右前前后后地仔细打量着我,如同在打量着一件精美完好的艺术品,但那雾霭之后的朦胧的眼眸,却闪着让人心寒无比的锐利之光。
我心头微微一紧,强烈的危机意识在不断地在脑海中叫嚣,强忍住极力一刀削过去的冲动,这才后知后觉地发现,原来此间已是万梅山庄。
“让吾来好好瞧瞧看,啧啧啧,吸收了本源时空的能量,身体修补的差不多。。。咦,体内竟是还隐藏有一股可怕的哀丧剑意,竟然能够牵引人心意志,令人沉沦哀丧于无尽深渊,嗯。。。好诡异的剑意,好可怕的剑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