范家被整的事,他还真不好明里出面为范家出头,暗地里虽知道是那路家故意搞鬼,但还有没明确的证据,所以也不好出得手。现在外面闹的两件风闻一联系,想来成国府家有金矿的事不言而寓,不然谁那么大的手笔,敢那么把钱拿来撒着玩?
成国府为什么要针对安平府呢?暗地里听说郑芊菁曾经以身体有病为由,婉转拒绝了与会宁府联姻的事。
成国府和路家有关系这是肯定的事了。
“那些胡作非为的祸害,早点揭发出来也好。”固氏心里的恶气消除了不少,跟着笑一笑,“看来接下来一定有更精彩的戏。”
应清沅轻叹一声,“莫把自己害进去就好。”
“你这个女儿,那脑子比你聪明多少倍。我只担心她的平安,别的事我不担心。”固氏全身地放松下来,打个哈欠,睡平身子,闭上眼睛。
“我觉得她恐怕又会派人来府里一趟吧。”应清沅猜测。
“那个狗屎?”固氏精神一振。
“恐怕也全靠了人家忠心耿耿帮着你女儿,才能做成很多事吧。”应清沅含蓄地一笑。
“只要我荣儿平安无事地回来就好。”固氏再次闭上眼睛。
“先静观看看吧。”
次日,应清沅带着两个儿子一起上朝。
应在则和许国强已经到兵部熟悉公务,郎文博也已到吏部报道,郎文奇去了户部。早朝上应家父子碰到郎家兄弟,彼此相视,颔首招呼,也不多话,彼此心照不宣,显然都知道了路家恶意扰乱市场的事。
郎家兄弟好生聪明?尤其郎文奇,范家一出事时,就怀疑上了成国府,虽不然为何荣儿与郑芊菁有何过节,现在两事一结合,显然是荣儿在外边给他们传的明信。
刚一开朝,夏士则就率先上奏:“臣有事奏。昨日下朝后,臣回到家里,听下人说了现在关于成国府的另一个流言,说成国府仗着家有金矿,指使其亲戚路家在东平州恶意扰乱陶业和丝织市场,还以低价击跨了著名的范氏,并传言说路家为了霸市,曾经有去范家买货的百姓被恐吓的事情。本来我不信这事,但觉得此事来得太蹊跷,为何接二连三传来成国府的风闻?便回家换了便服,去待上到处走了走,大街小巷无不再谈这两件事情。”
“你们可有听说此事?”皇上在上面惊讶地看着大家。
众官纷纷答道,“确有这样的传闻。”
夏中正和夏中山站在最前排,听得此事,彼此顾视一下,没有出声。
皇上道:“真是奇了。怎地凭故起了这样的风闻?不知大家可有更深的看法。”
长乐侯质疑道:“禀奏皇上。微臣只是奇怪,倘若成国府家有金矿,何必还要去做欺市霸行的事?”
皇上点点头,“众卿家有话只管放开讲。”
“我们都有长乐侯这样的质疑。”
“就没别的看法了?应卿家,你怎么不说话?”
皇上点到应清沅的名字,只得答道,“臣和大家一样对此有质疑。”
“诸位新及第的才子呢?”皇上慈爱地看着夏中正和正中山后面的两排新人。
郎文博温恭地道,“臣以为此事虽为传言,但能闹得满城风雨,只怕背后真有什么冤情。”
郎文奇却道,“这让我想起两年前安平府三小姐在世时,也曾有过一阵满天风雨的风闻。”
兄弟俩一红一白,配合得十分地好。
“你们呢?”皇上看着应在则和许国强他们。
他们不自觉地分万郎家兄弟两个观点的两派,应在则和许国强都在郎文奇这一派,认为谣言之事,未查清情况前,无法定论。
皇上当然明白应家父子回避着范家与安平府的关系这层。
“四皇叔觉得此事怎么办较好?”皇上又问会宁侯。
“臣以为,不如派新及第的几位才子去调查这两件事。”会宁侯答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