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嫂已经顺产,母子平安。我去送董太医吧。”应在则到南安院门口拦下太医。
听说母子平安,应在允高兴得咬嘴角。
“既然用不上我,我先回去。”董太医跟着应在则调头离开。
产房里,高妈妈缝好许氏的伤,撒些三七粉在伤口上,荣儿让两个稳婆出去,给许氏做了会针炙,汪婆子几个收拾干净屋里,荣儿叮嘱:“我为大少奶针炙的事不可传出去!”
汪婆子等今天见识了三小姐的本事,本来就是固氏的人,对三小姐突然会针灸的事,自然不敢多问,都应诺后方出去。
“谢谢妹妹。我都不知你竟然懂这些。”许氏被针炙过后,伤处感觉舒服一些,感激地拉着她的手,噙着泪说不出话。
“嫂嫂。这事我不瞒你和惜香。这是最近我读尤大夫留下的医书,新学到的医术。因为刚才情况紧急,所以我大胆使用。还请大嫂原谅我刚才唐突。”
“妹妹好有天赋。死马当作活马医。你真是天生的医者。若非如此,我母子俩今日怎么得到生机?”许氏笑得很高兴,“你放心针久的事,我和惜香都不会告诉别人,包括你大哥在内。”
“我不是防大哥和你们。我怕安平府三小姐突然学医的事传出去,引起诽议。”荣儿不得不解释。
“三小姐。你放心我绝不会对别人说。”惜香跟着保证。
“我出去了。明日早饭后我再来给大嫂做针灸,做上一个月,往后绝不影响你再多生孩子。”荣儿笑道。
“待我身子好了。可得好好谢你。”
“你少说话。刚耗过大气。”荣儿出来,已是酉时中刻后。
隔壁的人都安静的等着她过来。
看到她走进小客厅,固氏再不管忌讳什么,拉着她的手高兴地说,“想不到荣儿如此镇定。连大嫂难产的事都给带了过去。”
应清沅却是暗暗感叹,这尤大夫为女儿留下的东西,不过数日,她倒是学会不少,还临场发挥得当,这个女儿真是天赋与胆识非常,心里升起一缕骄傲,可惜荣儿是个女子,不然将来一定封侯拜相。
荣儿和父母对视一眼,体会到他们的心境,不只快乐侥幸那么简单。
看看坐在一边歇气地两个稳婆都拿佩服的目光看她,对她们道:“那是大家太过惊慌。高妈妈、沈妈妈你们想想,如果你们不是惊慌,就象我指挥你们的,其实你们完全能应付自如。”
休歇了一阵,高妈妈仍觉得象做梦一样,感叹道:“老身接生多年,自愧不如三小姐冷静聪明。从道理上说来,是应该想得到产门窄了可剪开一些,可是这毕竟不是剪布匹。若不是三小姐果断下令,我可不敢那么做。还里外缝了三层。”
此时想来她手脚发软,那可是缝伤,不是缝布。当时竟按三小姐说的象缝布一样给缝了。
荣儿不想再在这事上多说,其实她也只懂理论,真做起来,肯定没高妈妈做得好,吐口气道:“今天你们够累了。去客院歇息一晚,明日拿着赏钱回家吧。”
固氏看两个稳婆还有些神魂不定,立即吩咐:“万妈妈。带她们去客院。赏银加倍,喜礼和红布都是老规矩。”
高妈妈和安平府是多年的老交情,不忘提醒一事,“夫人。此次三小姐进了产房,虽是救下大少奶奶和小哥儿。回头,你们可得好好给她冲冲。”
固氏点点头,“我去看下媳妇,这心才放得下。”
两个稳婆疲惫地跟着万妈妈走了
“我也去看看敏慧。”应在允站在父亲身边,看着胖胖的儿子,掩不住满脸喜色,跟着母亲后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