郎文奇又打开地上一个大木箱子,指着白花花的银两道:“薜家送了三万银两来。瞧这么多箱,全是现银。薜家真是有钱。”
“若不是薜家这么伤害我的荣儿。谁要他家的臭钱?”安平侯心中依然有一根咽不下去的刺,不停地刺痛。“我女儿就只值他这点破钱?”
应在则咬牙切齿道,“往后薜家的人别犯到我手上。若不然,定教他们……”比个喀嚓的手势,令人毛骨悚然。
“二哥。你不上学了?”荣儿这时好生开心。
应在则擦干泪笑,“这样的事当然要请假来!爹他们从今天起正好休假。”
“大哥。你出来了。大嫂就要生了。你们全出来了,只有娘在家里!”薜氏和从兰虽被清除了,可是荣儿还是不放心。
应清沅笑道:“家里有来德和来安帮着你娘,还有二十个护卫军,你别担心。”
荣儿眉头一皱,“不行。大哥。你赶快回去!这时嫂嫂要是生了,你不在身边,她多难过?我没有事,没有事了!还有爹你和大哥一起回去。得把二叔叫回来,问问别处还有薜家的人当事的事。”
“我已经让来德派人给你二叔捎信去,让他们回来一趟。别处的产业你莫太担心,别处的田地和商铺大多出租出去,少量自己经营的都不碍事。只有这里的酒楼和客栈规模大,收入好,所以漏洞也大。”应清沅最关心的可是女儿,“恩胜可能要晚些才到。他还要去找些人手。”
父兄如此爱护自己,荣儿心里暖暖的溢满幸福,“现在有文奇抄录薜昌明他们的小帐,待抄完后,让人把原本送到县衙。我们这里只是等三表哥再带两个人来,把一些事宜再调整完善一下,可能明天酒楼就能重新开业。客栈那边有来复顶着,今天还开着呐。只是平南田庄里,明天后我们得再去重新安排,这次庄里死很多人,庄民少了,不如把地再佃些出去,往后酒楼里要用的物资,得进行结算,各是各的帐,各是各的收益,再不能含混在一起,容易让人钻漏洞!”
“薜昌明他们怎么那么大的胆子,敢卖我家的粮食?”应在允有些不解。
应在则翻翻眼睛,“人家是瞅准了这几年我们都不得去田庄查看。把上好的粮食卖了,然后装回陈年劣货,每年不是报回府里的坏帐都有不少?他们可是很精明。只是没想到这次妹妹会突然去庄里查看。”
“哎。人心险恶。当初薜姨娘怎么会把这样的安进来,结果……”应在允叹息不已。
应清沅脸色铁青,十分疲惫,头很痛,心情极其不好。
“都过去了。别说了。爹爹如此疲倦,我看你们先去客栈里休息一阵吧。”荣儿心疼地看着父亲。
“出这么大的事。爹怎么睡得着?”应清沅眼角潮湿,心中有一团东西郁塞不开。
“我陪你们去客栈。你们连夜赶来,这里已经没有事,你们还是先去整理一下吧。”
有许多话不适宜在此说。荣儿拉着父兄们向外走。
“三小姐。你们放心地去。我在这里的呐。”郎文奇在后面说了一声。
“有你在。我放心。”
荣儿这次出来主要是亲自考察郎文奇,经过此事,心中对他完全放心。
“侯爷。县官吴大人派人来请。”一个护卫从外面进来禀报。
“一到这就我先来看荣儿了,还得去县衙一趟,然后再去客栈整理吧。”安平侯和儿女们浩浩荡荡向县衙走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