所谓的不能修道,被大道压制,这对于叶凡来说,并非绝对不能破解。
“叔叔,你真的可以让我修炼吗,冲开这一关?”小破孩忐忑,见叶凡一直在摸骨,没有说话,心中很不安。
他仰着头,小脸上写满了希冀的神色,黑白分明的大眼充满了渴望,有些紧张的抓着自己的小衣角。
“打开修炼之门不算什么,最难的是冲破诅咒,当年一位神王前辈以神血为我洗道图,几乎将命搭进去。”叶凡一阵失神,想到了绝代神王姜太虚,这种恩德难以回报。
依稀数十近百年匆匆而过,一切似还在眼前,神王血染白袍,逆天帮他接续前路。
他能够有今日的这一切,是白衣神王拿命给他争回来的,不然恐怕一直会受阻,被道压制,难有今朝之道果。
“这条路很坎坷,前人为我洒神血,以命为我换前路,而今也到了我为后人做些什么的时候了。”叶凡自语。
“叔叔我真的可以修行?”小破孩仰着头,明亮的大眼睛竟有泪水,马上就要滑落出来了。
“你可以!不过,真正冲击最后的桎梏,还是要靠自己与一些机缘。”叶凡道摸了摸他的头,给了一个肯定的回答。
当年,白衣神王肯定达到了圣人境,以神血洗道图,打破圣体诅咒,可是也几乎将命搭进去,最后成功了,不过叶凡还是出现了大道伤。
那时可谓一波三折叶凡远走他乡,一个人离开北域,进荒古禁地,最终九死一生才为自己挣出一条生路来。
而今,他的实力也在圣人境,他自然可以血洗道图,为小破孩争出一条前路,只是不知道能否避免大道暗伤。
这是城中的一个角落非常的静,一座院落看起来不算小,但是却破旧不堪,这应该是过去留下的古建筑。
杨熙从来没有像今天这般高兴够,小脸上写满了激动,哐当一声推开了破木门大喊大叫着:“爷爷,我能修行了。”
院中有几株古树,落叶很多一只老黄狗汪汪的叫着,迎上小破孩陈熙,而后又对叶凡呲牙咧嘴。
一个老人一只脚有些跛,身上的衣服打满了补丁,同样很破烂,满头白发苍苍很是衰老,放下木桶从水井旁走了过来。
杨云腾年老体衰,脸上皱纹堆积,老眼浑浊,坡脚走了过来,看着叶凡,道:“你是?”
“爷爷,他是圣体,是一个能修行的圣体,要交熙儿修行之法,我马上就能修行了。我再也不怕他们了,谁也不能羞辱我们的先祖,我一定要打败体内流淌有苍天霸血的人!
小破孩叫着,认真无比,小脸因激动而潮红,一双小手握成拳头状,攥的很紧。
叶凡浑身发光,体内金色血液如雷鸣,但是却很好的控制住了这种威压,没有冲击出去,只是让老人感受到了这种圣体独有的气息。
他很直接,没有什么可掩饰的,说明了来意,不然一个孩童再怎么激动的大叫,也会让人怀疑。
老人呆住了,下一刻竟然发出了一声沉闷的低吼,像是压抑了多年,如一头老狮子一般,悲吼:“天见可怜,不,与老天无关,我们就是要违逆上苍,打破一切阻挡,我圣体一脉终于能修行了!”
他似是有无尽的郁气,在这一刻老泪纵横,满是皱纹的脸上挂满了晶莹。
“当年,祖先死在体内流淌有苍天霸血的人的手中,我们不服!”他怒吼着,像是有无穷的压抑与憋屈。
昔年,那位圣体战死后,他的后人踏上了星空,得悉了这里的一切,悲痛欲绝,永久的停了下来,在这颗古星落足,也就了这一脉。
“祖先早已料到……天地规则可能会变,圣体一脉会越发的没落,想不到你能逆行而上。”杨云腾老人一阵哭一阵笑,多年的压抑,让他看起来有些疯疯癫癫。
这是一个没落的家族,圣体血脉几乎断绝了,但是心中似乎隐藏着一些极大的秘密。
叶凡知道,若非历代接引使照顾,没落的圣体一脉应该早已不复存在了,能够走到今天这一步实在不易。
前途暗淡的圣体家族,心中埋藏着古代的一些秘辛。
无论是小破孩,还是这个风烛残年的老人,对于祖先血染域外、埋骨他乡,都很悲愤,他们坚信圣体是无敌的。
“你真的这样认为吗?”叶凡问小破孩。
杨熙小衣服破烂,可是此时却一个发怒的小老虎,叫道:“我坚信圣体祖先最强。我要是能够修行,将来若是有体内流淌有苍天霸血的人出现,我一个人打他们十个!”
杨云腾没有说当年那一战,但是苍老的脸上写满了一切。
时间过去的太久远,叶凡没有深究那一战的种种,已经难以改变什么。
“我是多么的希望当年与圣体一战的人都活了下来,不希望那几人的苍天霸血凝固,我希望有朝一日可以亲手镇压他们。”叶凡平静的说道。
可是听在祖孙二人的耳中却像是炸雷一般。
杨云腾颤声道:“这……不太可能了,岁月太久远,即便屹立在人道绝巅也不行,总有老去的一天。”
叶凡闻言,并没有反驳,也没有搭话,只是仰望苍穹,看向无垠的星空。
(未完待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