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等裁判吹哨,拜伦便是挥剑朝着阿普顿冲去,裁判不敢阻挠,立马吹响了哨子宣布比赛开始。
剑尖泛着太阳光芒,如一颗豆芽长大,化成银色轮盘,流畅又带劲的挥舞剑姿令罗泽眼前一亮,不得不说这拜伦的剑技确实有一首。
才刚刚挥剑,成千上百的女人就尖叫了起来,强烈的气氛瞬间烘托了赛场。阿普顿的大吼被潮声淹没,奋力一个旋转挥砸,棒身迎着拜伦脑袋袭去。
拜伦身姿飞快,轻易就避开了半个身子,紧接着剑尖在狼牙棒上连续点了三下,令狼牙棒的头部失去了重心,随即剑身往后一磕,就把棒子从阿普顿手中掀了出去。
后者来不及有反应,忽的眼前一花,只见拜伦戏谑的双眼骤然靠近,那发梢有风吹动,猛然一剑刺了过来。
“啊...”阿普顿刚刚惨叫,那刺入他肩膀的剑就被拔出,拜伦一脚将他身子踹倒,就在众人以为要收手之际,又是一剑连地贯穿了阿普顿的左脚膝盖。
“不要!”阿普顿惊恐的求喊着。
拜伦恶狠狠的挤了挤眼,把剑跨一转,彻底绝望了阿普顿的双目。
哀嚎声中,阿普顿被抬下了场,脸庞因剧痛而狰狞着,抱着他的左脚痛得有一行泪迹沿出。罗泽替他叹了口气,可惜这么个汉子就要终生瘸脚了。
场上,拜伦带着优越感的笑,掏出手帕抹去了十字剑上的血。有个别几个人觉得他做得过分了,但没人敢站出来。那些倾慕着他的少女们仍在疯狂的欢呼着。
许多人拥向了下台的拜伦,不仅都是些妙龄女子,也有着老人。
“拜伦少爷。”一名瘦弱的老妪呼唤着,她的淡蓝发中杂着大量白发,似乎很久没吃饱过了,她饿得两块脸庞颊骨非常明显。
她不知怎么冲到了最前方,在拜伦面前跪下身,迎着拜伦皱眉的注视,老人颤颤巍巍掏出了一团手帕,翻出一块干净的,细心的为拜伦擦去靴子上的灰垢。
拜伦的神情有些错愕,周边少女只暗恨咬牙,居然被一名老婆子给抢先了机会。啊,虽然不可能嫁给拜伦了,但是能近距离的看他一眼,或者有一个小小的触碰也好呀。
老人收起了手帕,安静的眼眸看着有些不耐烦的拜伦,伸手在破残的衣裳中摸索了下,取出了一朵黄色小花朵,普普通通的也并不鲜艳,却是模样很亲和。
她期待的把花朵递向拜伦:“给,送给胜利的你。”
“哼。”
拜伦捏住花朵,看了眼。随即不屑的一声冷哼,挥了挥胳膊撞开了老婆子,随手取过边上一名少女的蓝色玫瑰,凑鼻前嗅了口气,优雅讲道:“可笑,山野杂花也敢献来。这蓝色玫瑰姑且才配得上我的身份。”
他大步走开,老婆子低垂头,暗淡了双目,风烛残年的身子被少女们挤到了远处。而那名被拜伦拿了花的少女,则是不敢置信的惊叫着,这足够她回去后和闺蜜们吹嘘一辈子了。
“自以为是的家伙。”罗泽撇撇嘴嘀咕了声,瞧着拜伦越嚣张,就越有要戳戳他锐气的念头。
不久,台上便是念了下一场选手的名字。
“来自黑龙城的亨迪剑士请上场。”
“黑龙城的亨迪?那不是子爵夫人那边的比特家族的下属么。”
“有什么好大惊小怪的。子爵大人大寿,比特家族派人来祝寿理所当然,往年也有这些祝寿人士中参加了比武赛。”
“亨迪可是拥有五阶武者的实力,相比刚才的阿普顿也才四阶罢了。不愧是十强赛,连亨迪这样的高手都出场了。”
“艾德烈先生不参加这次比武。那么除了拜伦外,亨迪应该就是本次比武最强了吧。”
议论声中,裁判又念了下一个选手的名字:“以及罗泽先生请上场。罗泽先生不愿透露来历,不过年轻的他可是实力超群已经连续多场轻易制敌了。”
被念到名字,靠着墙的罗泽直起身子,朝着赛台走去。一路上边上的人纷纷视来目光,很多还不认识罗泽的百姓大为吃惊。
“他居然这么年轻。我还以为裁判说的年轻是几岁呢,看样子才16岁左右呀。”
“哇好英俊呀。”
“虽然这场比赛他肯定不是亨迪对手,不过年纪轻轻就进了十强赛,他以后的前途真是让人羡慕呀!”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