阴雨时候总会有不一样的心情,可以发着呆,看着窗外星点的细雨;亦可以闭上眼,叹息丝丝袭来的凉意。
终于清爽了一些,不过只是一小会儿,雨就停了,初秋的太阳瞬间冒出来,一阵火辣,让人心烦气躁。
思绪多半会受到环境的影响,即便有再洒脱的心境,也会有睹物思人的心情,这世上哪有什么超凡脱俗的人,终归是逃不开世俗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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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含凉殿。
刚下了会儿雨,便是万里晴空,阳光依旧毒辣,此刻的含凉殿外不远处的亭台里围了好一些人。
大部分是宫女,她们正围着两个女人叽叽喳喳的说个不停,而这两个女人,一个是杨玉环,一个是秦国夫人。
两个人原来是在赌钱,旁边的宫女吵个不停,杨玉环似是有些恼怒,把宫娥们全都轰走了,表情些许不悦。
今儿个秦国夫人是来找杨玉环闲玩的,两个人便是赌了一中午钱,杨玉华却是没赢一局,显然有些气闷,偏偏这些宫女们还在一旁吵闹,平曰里也就算了偏偏碰不上个好心情。
这两人玩的是双陆,又称普双,是两个人玩的赌具,由木盘,“马”,骰子三件东西组成。木盘是长方形的,两边各画十二个格子,称作“梁”,就是桥的意思。“马”是棋子,长三寸,上细下粗,形如棒槌,黑白各六枚。双方摆好阵势后,掷骰子决定哪一方的“马”跳几个“梁”,现将自己的马全部跳到对方阵地的低格才算赢,称作“出马”。另一方落后几“梁”就算输了几筹,按事先讲定的筹码大小算账。
这种赌钱方式玩起来简单又有乐趣,在皇宫里颇为流行,平时李三与杨贵妃经常玩这个,韩国夫人与虢国夫人也经常来宫里一块玩耍的。
只是现在皇帝年纪大了,也不愿意玩这些,杨玉环闲着没事就和宫女们一块玩,这会儿姐姐来宫里找她,两个人便是玩了起来。
秦国夫人看见妹妹输惨了,不怎么高兴,却也不想让她,便是笑道:“每次你都赢不过我,怎么这次还生气了?”
杨玉环看了秦国夫人一眼,娥眉轻挑,有些嗔怒道:“八姐就会欺负我,若是大姐来了,你怎么能赢我,不玩了。”说罢双手负气的一摊,将桌上的棋子打乱了。
杨玉环口中的八姐自然是秦国夫人,而那大姐韩国夫人,三姐虢国夫人却不是经常来,别看这俩姐妹平时总是斗嘴,感情却是最好的,平常时候,便也总是喊八姐来宫里聊天。
这秦国夫人只比杨玉环大两岁,摸样上长的却没有几分相似,但也是十足的美少妇,今儿个穿了一件紫色的齐胸裙裾,白色的披帛缠着胳膊很是妖娆,三十七八岁的年纪皮肤却是依然白皙,鹅蛋脸稍显粉嫩,丹凤眸子清亮美丽,再加上头上缠的双环望仙发髻,十分俏丽。
丹凤眼,鹅蛋脸,画眉两边,双环望仙。
秦国夫人看见杨玉环耍起了小孩子脾气,也不跟她计较,便想扯开话题,转念一想,道:“听说有一位驸马最近名声很大?”
“你不是不爱听那些个传闻么?又怎会对一个小驸马感兴趣?”杨玉环当然知道那位驸马是谁,只是好奇这八姐会问起来。
“名声这么大,我怎会不知道,况且,三姐最近可是老提起这个驸马呢,那些传闻可是真的?”
“什么传闻?”
“文能震动京城,武能天下第一啊,那岂不是比剑术天下第二的李白还要厉害一些?据说还会什么酿酒术,美酒一杯醉。厨艺更是了得,堪比神仙菜,他不是一个贫困山区里的孩子么,听说陛下起初还不怎么待见他呢。。。。”
秦国夫人说的煞有介事,这也是京城里广为传播的事迹,还是比较符合事实的。
“噗嗤”一声,杨玉环却是掩袖笑了起来,这八姐巴拉巴拉的说了一通,平时她对一些风闻是不怎么关心的,想当年李白在宫里时也没见她有这般好奇心,便道:“你说那人儿,是安义公主的驸马,他可不光会这些,玉真公主说他还制出能吃的冰块,可把陛下乐坏了,过几天就要宣他进宫制冰呢!”
这样的天气里一谈起冰块总让人眼前一亮,冰块能吃可是闻所未闻,秦国夫人更是显的好奇,这传说里的人儿果然是真的,居然有这般能耐,便有想看看这人长得什么样的冲动,一时嘴快的说了一句:“你有空让他来宫里和我们一块赌钱如何?”
说出来就后悔了,这话里的确孟浪了许多,那人毕竟是一个驸马,又怎能出入**?
杨玉环则是一脸苦笑,自己这些姐妹就没一个正形,似是又想起了什么,便道:“你以后莫要与三姐走得太近,她那人生姓风流,竟是与那杨国忠不清不楚,而且,算了。。。。”
杨玉环对于虢国夫人却是没什么好感的,平时一起玩乐时虽有芥蒂,但也没表现出什么来,她总觉得这女人似乎并没有风流成姓那么简单,加之小时候的印象,认定这三姐是一个有城府的人,勾搭杨国忠肯定是有目的地,不过她也不好说什么,总之,只要不影响到自己的地位,杨玉环没打算管那一档子事的。
“下次他来宫里制冰块时,我把你喊来便是,那郎君,长的还真不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