腆着肚子,一步三摇的,溜达着消食,走到家门口,也舒服多了,想起来今天要做的事情,赶紧打电话。
张虎臣他们当初一起出来的小老乡,有还在工地混的,好的就成了一个小头目,干点小活,大的则开始有了自己的建筑机械,老家县城里都有他们的生意。
“敬业,你最近混哪呢?给我找个旧工地,我要呆几天,恩,惹了麻烦,行,说好了,我带行李么?明白了。”张虎臣回到了家里,取了换洗衣服,包了个小包裹,出门上了出租车,本想坐地铁来的,只是,身边跟了三只大猫,不大方便,只能花钱了。
这个死党叫做张敬业,在同村般般大的一茬年轻人里面,是个比较好相处的,脑子灵活,嘴巴特别甜,用城市里的话说,就是亲和力。
前段时间,包了工程,带了不少十里八乡的年轻人,为了他们的梦想,在城市里打拼。
给张虎臣安排的地方,是一个建筑用空心砖的备料场,周围用砖头堆砌的矮柱作为支撑,连接上蓝白色的铁皮作为栅栏,就在大路边上,平时都是无人照料,只是一个星期,有人过来看一眼。
场地北面与西面的楼房已经建好,靠着马路的这快地还空着,不知道是等房子涨价,还是因为资金不够,没钱开发。场地东边,隔了马路,还有一溜平房,最靠外边的,都是石材加工点使用的活动房,白天人来人往,很是热闹。
场地边缘有满地破砖碎瓦,进入围墙与蓝白色铁皮遮挡的场地,二十几米的地方就有一个简易的铁皮房,房子左右都是绵延出去好远的碎料堆,因为放置的时间太久,中心的好大一片地方都是齐膝高的荒草,这里面,最大群的就是乌鸦和蚊子,一片片的让人看着都发慌。
张虎臣不怕这里没人,要的就是空旷和安静,简易的铁皮房子,上下双层的铁架床,一床发霉的被子,远出接过来的水管,电线,生活设施还算齐全,就是草席围着的厕所,实在是简陋得过分。
反正过来也不是享受,这条件刚刚好。
“你犯了什么事情,要是钱不凑手,我这里还有六万多。”张敬业看了这场面,也想起了当初才进城的时候,在这同样的铁皮房子里面,度过的苦日子,禁不住一唑牙花子。
“想什么呢!没那事情,我最近找了个老医生看过,说让我把身子练起来,还给我开了方子,否则,我这身体,不用到四十岁,就要垮。”张虎臣半真半假的说,回头看了看外边停着的面包车:“承业上哪去了?最近还干那些见不得人的勾当?”
“唉,他现在已经发展成爱好了,每天晚上不出去撬人家车锁,就睡不好觉,只是,他最多是打开车门,在里面坐上一坐,不会拆人家线路板了。”张敬业提起这个弟弟,也是一脑门子官司。年轻轻轻的,喜欢上了晚上撬人车锁,而且是汽车的,最开始折腾得更欢实,将人车子打开,车子的电路拆开,如电影里面偷车贼一样,摩擦着电线打火,为此痴迷,后来张敬业见弟弟这样下去不是个办法,就给他找个车厂学技术去了。
“这混蛋,迟早有一天得折进去蹲苦窑!”张虎臣摇了摇头,也很无奈,没个人都有自己的爱好,有人喜欢慢走,有人喜欢机械,有人喜欢游戏,张承业的爱好特殊了些。
“别说他了,哪有你这样的,好容易过上了舒坦日子,跑这里来折腾,没人管你。附近你自己逛去吧,这边我也不怎么来,下午还有款子要结,不跟你扯了,有时间喝酒去。”张敬业看了一眼满地荒草,飞舞的乌鸦与蚊子,落荒而逃。
备料场地里,地上原本有车辆行驶的过道,现在都给青草盖住了,张虎臣却不担心,有三只大猫进去趟路,什么蛇虫都要让路,将大包往沙堆上一丢,进去屋子里面,先将双层的铁架子床抬了出来。
这东西需要晾晒,也需要擦洗.
从正门出去需要绕开好大一圈,才能到北边建设好的,小区的商业街,不如从围挡着蓝白铁皮的地方,开个口子出去.
想到这里,爬上了碎料堆,看了方向,直接顺着缓坡,从另外一边的蓝色铁皮墙角,钻了出去,围墙对面,就是正经的小区.
因为本国特殊的商业氛围和奇怪的策略,所以,基本上街边的楼宇,一楼都要建设成商铺,这里的小区尽管靠近郊区,已经在城市的二环之外,也没有任何改变,成为了小区的商业街,卖什么的都有。
张虎臣左右看了看,找了一家卖建筑材料的,走了进去:“老板,你这里有锤子么!给我来一把。”
“哦,有的,您用来干什么的,锤子这里还有三个了,附近装修的人都走得差不多了,要了也没用了,所以,就断货了,你要是自家偶尔用用,我家的给你拿去使好了。”老板是个四五十岁的中年大叔,肚子如气球,脑袋光亮的仿佛油刷过一般,眼睛跟张虎臣这么小,一看就是个富态人,很温和的一个人。
(又是一天开始了,卷起了袖子大吼一声:推荐票的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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