天启帝勃然变色,魏忠贤也顿时脸色惨白,他知道他这个侄儿美色当前什么浑话都说的出口,这几句话八成是真的是魏良卿说的,良卿呀良卿,你实在太不像话了,你这样叔叔怎么帮你,魏忠贤突然对魏良卿有种恨铁不成钢的味道,早知道还不如让他安分一点待在京城好了,魏忠贤现在的内心里快要发疯了。
“还说什么?”天启帝就是再好的脾气也要发作了。
“他还说我跟了皇上那个病涝鬼,还不如跟了他,下面的话秀女实在说不出口。”田淑兰跪着秀急的抽泣起来。
大殿之内所有的官员都抽了一口凉气,这个时候谁站出来帮魏良卿说话的纯粹就是找死,完了,这次魏良卿算是死定了,就算不死也完了,其实现在已经算完了,命根子让两个柔弱女子戳成了马蜂窝,到现在还躺在床上不能下地呢!
天启帝顿时脸色铁青,原本还想给魏良卿留下一条性命的,现在看来还是皇后说的对,这样的人还能留下来吗?
“皇上,奴婢有罪,奴婢有罪,奴婢怎么也想不到他外面会对人如此胡言乱语。”魏忠贤此时再不哭已经不行了。
“忠贤,朕知道这不是你的错,你先起来。”天启帝对魏忠贤的信任还是没有动摇。
魏忠贤听了之后稍稍有些安心,良卿呀,不是叔叔不救你,是你实在太不争气了,好在魏家还有良栋、鹏翼他们,不然就真的绝后了。
“魏忠贤,如果不是你纵容他,魏良卿会说出这样大逆不道,忤逆犯上的话了吗?”朱影龙一身朝服出现在文华殿的门口,一出口矛头就指向还匍匐在地上哭泣的魏忠贤。
信王!
大殿之中有人见到这个面孔感到惊讶,有人感到希望,更多的人感到了恐惧。
“臣弟朱由检叩见皇上!”
“五弟快平身。”
“魏良卿能说出这样的话是有原因的,试问如果没有人在他的背后撑腰,他一个小小的宁国公就敢说出这样的话来了吗?”朱影龙双目扫过殿内的群臣大声问道。
“魏忠贤魏公公功忠体国是大家有目共睹的,本王也很敬佩,但魏良卿身为宁国公,身赝选秀重任,本应恪尽职守,报效皇恩,但是他却狂妄自大,仗着皇上对其叔叔的信任,打着魏公公的幌子,在沿途中饱私囊,共收受沿途官员孝敬二十余千万两,珍宝古玩更是不计其数,一路上夜夜春xiao,纵情声色,这里有此次选秀总管李永贞李公公的亲笔画押证词,请皇上过目。”朱影龙从怀中掏出一叠厚厚的证词举过双手道。
王体乾颤巍巍的接过证词呈送到天启帝手中,天启帝稍稍翻看了一下,脸色更加难看了,魏忠贤此时已经知道,自己完全被人家算计了,信王这个乳臭未干的小子专为正面跟他对抗了,就凭你那点力量,找到些什么证据,就可以扳倒我了吗,别妄想了!魏忠贤恨的牙齿嘎嘣响。
“五弟,这李永贞不是被关在大狱里吗,你怎么拿到这些供词的?”天启帝疑问道。
“启禀皇上,李永贞耳闻目睹了宁国公魏良卿一路上的丑恶行径,不愿意同流合污,自己一个人孤身力薄,所以暗中悄悄将魏良卿的恶行记下,在飞云渡遇到贼人之后,被臣第的内姨田淑兰和她的侍女无意中草丛捡到了,刚才时间匆忙,皇上只问了魏良卿行的些大逆不道之罪,这等贪污小罪还没来得及说!”朱影龙编的毫无破绽,已经派人给李永贞带话了,相信他知道该怎么做的,有个仿冒的高手在身边,不用岂不是太可惜了,这些所谓的画押证词都出自周起元之手,连魏忠贤的亲信都辨认不出是不是魏忠贤本人的手笔,只要到时候李永贞自己承认是自己写的,一切就天衣无缝了。
朱影龙今天就一个目的,杀人立威,让天下人知道他不怕魏忠贤,连魏忠贤的亲侄子都他给杀了,那么接下来就是自己暗中扩大力量的时候,正所谓富贵险中求,不冒险怎么能成功呢,求稳现在不是时候,乱世过后,才是求稳的时候。
乖乖,这么多罪下来,还有确凿的人证,物证,天启帝不杀魏良卿都不行了,最后天启帝下旨,夺取魏良卿宁国公的爵位,刑部、大理寺、都察院三法司会审,查清罪名后,呈报天启帝御批。
至于秀女田淑兰,皇后张嫣强在天启帝面前把人给要了过去了,在众多大臣面前,大家都这么想,田淑兰在反抗中必是给魏良卿碰到过,这样的女子是不能服侍皇上的,魏忠贤更是不愿意田淑兰入宫,这么一个女子呆在天启帝身边,还是信王朱由检的人,实在是个祸害,幸亏有皇后接了过去,暂住在坤宁宫。
朱影龙心中连连苦笑,最后还是靠这个办法保住了田淑兰,还要田淑兰已经是他的人了,找个机会让天启帝下旨除去田淑兰秀女的身份,那他就可以抱的美人归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