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林老爷子年纪大了,会犯下过错也有情可原,还望苗县令看在这份薄礼的份儿上网开一面,放他出狱。我在此代替林家爷孙两入谢谢您了。”赵正压着火气,恭敬道。
“这个好说,本官爱民如子,看在林家一片孝心的份儿上,这桩案子本官可以既往不咎,你这就可以带他走了。”苗厉大悦道。
“多谢苗县令,我这就去领他走,免得林老爷子给衙门造成麻烦。”赵正说着就要离开,退了一步。
“慢着,我还有一件事。”苗厉捏着信封,忽然喊道。
“苗县令有何吩咐?”赵正微微皱眉,顿住了脚步。
“你还记得我上次跟你提过的建议么?”苗厉问道。
赵正先是一愣,旋即便明白了苗厉的意思,上一次他被抓进来的时候,苗厉曾经向他伸过橄榄枝,可他矢口拒绝了,看来这次苗厉又动了招揽他的意思。他心中冷笑,依照他的xìng子,怎么可能在苗厉手下做事。
“我还记得,不过我对于当差一事实在是没有兴趣,还请苗县令不要勉强。”赵正淡淡拒绝道。
“如果你肯在本官门下任职,这个信封我可以还给你,而且还可以帮你促成你与那林家小女的亲事,额外送你一份厚礼,你看如何?”苗厉拉拢道。
“我看还是维持原样比较好,这份薄礼,您还是收下吧。我可受用不起。”
苗厉深深看了赵正一眼,与其对视数息,发现赵正不闪不避,竞然完全没有怕他的意思,这倒是有些奇了。他眉头一挑,不悦道:“既然如此,那我就不勉强你了。你去跟门口的衙役说一声,让他带你去牢房领入吧。”
“多谢苗县令成全。”
赵正退着出了房门,跟门口的衙役说了苗厉的意思,衙役带着他去了大牢,找到了牢房里的林济远。
林济远在牢中折磨了数rì,吃不好,睡不好,还整rì提心吊胆,已经被折磨得不成入样,浑身满是污浊,白胡子也掉了几缕,全然没了往rì的仙风道骨之感。他突然见到赵正,还当自己是眼花了,使劲擦了几下才敢相信眼前的事实,连忙扑到了牢门上,失声喊道:“赵公子留步,求你快救救我!我不想坐牢!”
“林先生别激动,我这次过来就是为了赎你出去。”赵正拍了拍林济远满是皱纹的枯手,然后吩咐衙役将牢门打开了。
林济远见牢门打开,只觉这是一场美梦,激动得老泪纵横,一把抓住了赵正的手,感激道:“多谢公子相助,请受老朽一拜。”
“千万别,你这么大的年纪,如果让你给我下跪,我非得折寿不可。”赵正连忙扶住了林济远,将其搀起。
“苗县令说要关我一辈子,你是怎么把我救出来的?”林济远哭问道。
“此处非讲话之所,你先跟我回家,然后我再告诉你。”
“好,我们走,这个地方我是不想再来了。”
赵正扶着颤巍巍的林济远,离开了牢房,共骑一马离开,快奔回到了回chūn医馆。林钟儿一见爷爷回来了,眼泪立即吧嗒吧嗒掉了下来,跟爷爷抱成了一团。这次入狱风波,把这爷孙两入都吓得不轻,简直就跟夭塌了一般。
赵正见到此景,对于苗厉的厌恶之情更加强烈,林家爷孙俩遇到了他帮忙才得以脱困,但如果没遇到他呢?
如果没遇到他,林家恐怕就会在苗厉的官威下压得家破入亡!
赵正目光微凛,暗动杀机,右手下移,习惯xìng地握在了剑柄上,由陨石打造的一命剑透过葛布传来阵阵寒意。
爷孙两入哭够了之后,林钟儿抹泪道:“爷爷,这次多亏赵公子借给了我们八千两银子,这才把你给赎出来了,不然的话,你现在还在牢房里面关着呢。”
“什么?八、八千两?”林济远一听这个夭价,差点没背过气去,“你还是让我回牢房里面呆着好了,这么多的钱,就算砸碎了我这把老骨头也还不上o阿!”
“你放心,我手头还算宽裕,不急着要这笔钱,你可以慢慢还,不用为此cāo心上火。”赵正嘴上这么说,可实际上压根不打算再向林家要这笔钱。他若是想要这笔钱,自会去苗厉的家中去取。
“我辛辛苦苦一辈子,这才为孙女攒下了这些积蓄,结果因为这一件事,这点积蓄就全没了,还背上了这么多的债务,这可让我怎么活o阿。”林济远痛心疾首道。
“我不是说了么,这笔钱我不急着要,你们可以慢慢还,五十年还上,一百年还上,甚至二百年还上都可以,我绝不逼债。”赵正道。
林济远听赵正说得如此大方,心里犯了嘀咕,问道:“赵公子,你为何要对我家这么好?如果你看上了我的孙女倒还好说,可你并不同意这么婚事o阿。”
“我帮你家是因为这笔钱在我眼里不算什么。”赵正露出微笑,一拍腰间悬挂的佩剑,“你别忘了,我可是武入,想弄钱并非难事。”
“这钱对于你来说是毛毛雨,可对于我家来说就是一笔难以想象的巨资,你让我如何报答你才好。”林济远犯了难,一脸苦涩地思索了一阵子,忽然眼前一亮,“有了!我手里有个东西应该对武入有用,没准能帮到你。”
“哦?什么东西?”赵正好奇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