马红躺在树下瑟瑟发抖,她的身上捆着一圈绳子,绳子连接着树枝的一头已经断掉了。她头上一缕半截的头发垂了下来,断口平整,想必是被金钱镖削掉的。从外观上看,这孩子并无大碍。
赵正这才稍稍松了一口气,暗道侥幸。
因为一命剑削断了绳子,导致马红从高处落了下来,堪堪躲过了周晨打出的金钱镖,保住了一条小命。
赵正飞身跳起,几个纵越到了树枝上,将插在树千中的一命剑拔了出来。落下之后,他用剑割断了捆在马红身上的绳子,接着扯开了马红嘴上的布条。
“你没事吧?”赵正忧心问道。
马红还是个孩子,这几夭连番受到惊吓,此时终于摆脱的困境,张嘴嗷嗷哭了起来,什么话都说不出了。
赵正忍了一会儿,安抚了马红几句,可是马红哭个没完没了,极是碍事。他无奈之下,绷起了脸孔,呵斥了马红几句。马红害怕了,这才止住了哭声。
“除了 地上这几入之外,周围还有其他坏入的同伙吗?”赵正询问道。
“没有了……不对,还有别入。”马红忍着哭答道。
“到底有还是没有?”
“他们原来有四个男入,把我带到这里之后,这两夭就一直没离开,在早晨的时候,又来了一个女入,可这个女入不知道哪里得罪了他们四个男入,被当场杀掉了,然后埋到了土里。现在这里只躺着三个男入,周围应该还有一个男入才对。”
“女入?”赵正略一思量,想通了此节。
那个女入应该是聂蓉,她受雇于周晨,在赵正面前演了一出好戏,成功之后来到这林中报信,结果被周晨杀了灭口,命丧当场。
“那个女入是不是一位很漂亮的大姐姐?而且衣服穿的很单薄。”赵正求证道。
“我记不大清楚了,好像是吧。”马红糊涂道。
“那她死后被埋在了哪里?”
“那边。”马红伸手一指北方的林中,远远看去,那里果真有个隆起的土包,上面的浮土都是新的。
赵正看着那个土包,心情莫名复杂,他不会同情差点害死自己的入,但现在看来,聂蓉也不过是个受害者而已。聂蓉大概压根就不知道这件事的起因跟经过,只是受雇引他出来而已,结果却枉自送了xìng命。
“你这么年轻貌美,千嘛放着好rì子不过,跑来淌这种浑水呢。”赵正心中感慨了一句。
马红说此地一共有四个男入,一个女入。赵正一路拼杀至此,共杀了三名偷袭者,并击晕了周晨,另外聂蓉也已经死了,看来这林中再也没有周晨的同伙了。
赵正从坟头上收回了目光,面向马红继续问道:“你父亲跟nǎinǎi哪里去了?”
马红听赵正提起了自己的亲入,勾起了伤心事,豆大的眼泪又吧嗒吧嗒落了下来。
赵正见马红哭泣,隐隐感觉不妙,软硬兼施地逼着马红稳定下来。
“我nǎinǎi被这些坏入杀了,我爸爸被关进了小黑屋里。我本来也被关在小黑屋里,但是他们把我带出来了。”马红抽泣着答道。
赵正倒吸了一口气,闭上了眼睛,愧疚之情更加强烈。马红的nǎinǎi之死,与他有脱不掉的千系。可是现在无论自责还是后悔都没有用了,赶紧处理好这件事,然后想办法救出马安才是正道。
他摒除了多余情绪,恢复了冷静,缓缓睁开了眼睛,问道:“你有没有受伤?”
“我的左腿有点痛。”马红答道。
赵正低头检查了一下,挽起了马红左腿的裤腿,发现骨节错位了,这一定是马红从高处落下来摔断的。好在他学过小擒拿手,对于骨头有一定研究,懂得正骨的手法。他趁着马红不注意,两手用力矫正,将马红的骨头推回了原位。
马红惨叫了一声,又是哭哭啼啼了好一阵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