杜迁心生怨毒,改变招式,转而抬脚去踢赵正左胸,想要用赵正的身体当跳板,从这里跳开。
赵正故技重施,以单手用小擒拿手的招式进行拆解,一掌横向隔开,用掌缘劈中了杜迁的腿,顺势抓住了杜迁的裤子。他猛拉了一下杜迁的腿,导致杜迁往前惯xìng地窜了一步,然后用右手的剑刺向了杜迁的胸口。
杜迁腿上有伤,一用力就剧痛不已,无法用腿摆脱赵正,慌乱之中,只能用双手抵挡赵正的剑。
“噗!”
一命剑顺着杜迁两手的间隙刺了过去,正中杜迁的胸口,当即将其扎了个透心凉。杜迁将嘴里含着的那口血吐了出来,瞪大了双眼,双手死死抓住了剑锋,红sè的鲜血滴滴而落。
赵正一击得手,乘胜追击,一按剑柄上的机关,将军刺连同剑柄一起抽了出去,随后暴刺向了杜迁的面门,一下子刺入了眼眶中,彻底要了杜迁的xìng命。
杜迁惨叫一声,张大了嘴巴,抱着一命剑的剑身摔倒在地,成为了一命剑下第一个剑下亡魂。
赵正抽出了沾满了粘稠鲜血的军刺,确认了杜迁已经死亡,将军刺插回了剑身中,让两者合二为一,然后重新佩戴在了身上。
杜迁的惨叫肯定已经惊动了睡梦中的林家爷孙俩以及周围的邻人。赵正不敢耽搁时间,俯下身,将杜迁的那双踏云靴脱了下来,开启了系统仓库,直接丢了进去,然后将仓库里面的几双靴子拿了出来,对比了一下杜迁的脚,找了双合适的套了上去。
赵正的目的达成了,松了一口气,这时候他看到了杜迁腰间有个鼓鼓的百宝囊,里面似乎装着不少的东西。本着雁过拔毛的jīng神,他将这百宝囊也解了下来,丢进了系统仓库中,等到以后有机会了再查看。
这时候,旁边两间房子的灯光亮了起来,周围的人家也隐约传来了说话声。
赵正不愿吓到林家爷孙俩,也不愿引起误会,掏出了身上的火折子,将其晃燃,照亮了自己的脸,对着住着林济远的房屋喊道:“林老先生,不要害怕,刚才的惨叫声是一名贼人发出的,我现已经将他给杀死了。”
林济远被惨叫声惊醒,因为担心孙女有事,壮着胆子点了个油灯,打算出去一探究竟。他刚走到门口,就听见了赵正的声音。他半信半疑地推开了一条门缝,望向了院子中,看到了火光下的赵正。
只见赵正的脸上沾着血点,看上去颇为可怕,跟往rì那个如沐chūn风的少年人大不相同。
林济远没敢出屋,更不敢质疑赵正,颤声道:“多谢赵公子仗义出手,帮助我们家铲除匪患,老朽感激不尽,只是现在正值深夜,院子里的尸体又面目惊骇,老朽实在不便出院相迎,还望赵公子包涵。”
“不必你出来,我提醒你只是不想让你担惊受怕罢了。”赵正转回身,望向了林钟儿的闺房,朗声道,“钟儿姑娘,这尸体吓人,你也不要出来了,免得见了之后做恶梦,还是乖乖呆在屋里别动比较好。想必再过不久,官府的人就会过来了,自会有人将尸体运走。”
“好、好的,多谢赵公子提醒,我就不出去了。只是不知道刚才都发生了什么事情,你所指的贼人又是谁?”林钟儿躲在屋内没有出来,推开窗户小声道。
“我刚才在屋顶上赏月,碰巧看到了一个黑影跳入了你们家,我猜测此人要对你们两人不利,所以也跟着跳了下来。我本想要问清他的身份,结果他二话不说就跟我动手,而且招招狠辣,一心想要置我于死地。我无奈之下,只得自卫反击,结果出手太重,将他给误杀了。我看他浑身穿着夜行衣,脸上又带着面巾,定然不是什么好人。他夜入你家,也许是想要偷东西,亦或者是想劫sè。”赵正编了一套谎话,半真半假地答道。
“原来是这么回事,这可真是多谢公子你了,不过……”林钟儿yù言又止,“公子明明住在别处,又怎会在深更半夜跑到我家附近赏月呢?”
“我在前些rì子就已经搬到了你家隔壁,找了个房间租下,只不过还没有来得及告诉你罢了。”赵正答得不慌不忙,因为他早就设计好了应该如何回答这些问题了。
林钟儿闻言一愣,芳心突突乱跳,暗暗想道:“原来他在几rì前就悄悄搬到了我家隔壁。他这样做,莫非是喜欢上了我,所以想要偷偷来看我么?”她念及至此,心中又是惊喜,又是害羞,再也说不出话来了。
赵正见林钟儿没了动静,还以为这姑娘受了惊吓,便没有再多言,而是站在了杜迁的尸体旁,静静等候。
经过这么一闹,周围的人家早就有人跑去报官了,很快就有一队捕快闻讯赶了过来,问起了刚才发生的事情。赵正将刚才说给林家爷孙俩的话重述了一遍,而且说得更加详细了。捕快们听得半信半疑,将杜迁的尸体以及赵正一起带回了衙门交差,只留了两名捕快看守事发现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