为什么有人要把尸体丢在这里?
各种问题纷至沓来,犹如cháo水般冲击着赵正的思绪,让他越想越乱。
他没什么头绪,沉着脸回到了李珍珍的身边,交代道:“尸体一共有五具,死的时间并不长,全都是被武人用利器杀死的。死者应该都不会武功,身上没有反抗的迹象,而且都很贫穷,衣服都是粗布的。”
“这些死者会不会跟那三名员外有关系?”李珍珍问道。
赵正陷入沉默,现在出现了异常情况,已经不能完全相信游戏资料了,念及此处,他摇摇头道:“我不能确定,总之我们再往前走走看,先把情况摸清楚,然后再作打算。”
“我、我有点不敢往前走了。”李珍珍一直都不敢正眼去看几具尸体,脸sè也已经变得有些苍白,看样子确实是受惊非小。她虽然本事比赵正大,可终归还是个十五岁大的女孩而已。
“那这样好了,我先陪你回到上面,等到晚上夜深人静了,我们两个再过来。到时候你替我把风,我一个人下来探路。”赵正决定道。
“你一个人能行吗?”
“我们两个人呆在一起就斗嘴,反而更坏事,还不如我自己一个人行动来得方便。”
“今天是你先吓唬我的,可怪不得我。”李珍珍推脱道。
“好好好,今天怪我,把你给吓到了。好了,我们先回去吧。等到晚上再来。”
李珍珍应了一声,往回折返。
赵正胆子大,走在后面殿后,让李珍珍走在前面。
李珍珍时而回头去看赵正,见赵正确实在自己背后,这才敢继续往前走。两人很快回到了枯井底部,然后顺着绳子爬了上去。枯井周围依旧没什么行人,很是安静,两人将绳子解下,匆匆离开了此地。
回到大院后,两人各自回房换了衣服,洗漱一番,去掉了身上的晦气。
赵正将脏衣服叠好,放到了椅子上,留在晚上的时候再穿。这时候,李珍珍敲开了房门,手里端着餐盘,盘上托着茶壶跟茶杯,声称要找他继续聊有关密道的事情。
两人面对面坐下,各自面前摆着一杯热气腾腾的茶水。一个茶杯中映着赵正紧缩的眉头,另一个茶杯中映着李珍珍脸上戴着的粉sè面巾。
“那些死者到底是谁呢?”赵正喃喃道,拿起茶杯,抿了一口。
“我猜那些人有可能是挖密道的工人,他们挖了这处地道准备逃走,可是被员外的手下发现了,所以遭到了灭口。那些尸体身上穿的衣服都是粗布的,正好跟工人的身份相符。”李珍珍兴冲冲地说着自己的猜测。密道内的恐怖景象,早已经被她抛到了九霄云外。
赵正品味着嘴里的香茗,让苦涩的味道在舌尖散开。若是假设这密道确实是那三位员外找人挖的,那李珍珍这个猜测就相当合理。
“是有这个可能。那三位员外的手下杀了这些企图逃走的工人之后,索xìng将这些工人留在了密道里,然后用泥土把两头封死了。”赵正进一步推测,放下了手中的茶杯。
“没错,没错。”李珍珍大表赞同,但又想到了新的问题,皱起了柳眉,“可是……既然这些工人都被杀死了,那你为什么又能从别人口中偷听到有关这处密道的消息?难道说泄露这秘密的另有其人?”
“也许这群工人只有一人逃掉了,其余的人都没能逃掉。”赵正面露尴尬,扯谎道。
“你当初是怎么听到这些消息的,给我讲讲,没准我能找到什么线索。”李珍珍兴致盎然道。
赵正编了一番瞎话,谎称自己在行乞时路过一个小胡同,无意中听到了两个人谈有关这处井下密道的事情,并说其中有一人手上有老茧,八成就是工人之一。李珍珍心思单纯,听信了他的话,没有起疑。
赵正说完之后,又喝起了茶水。
李珍珍玉手托腮,郁闷道:“你这些话里也没什么重要线索啊。”
“所有的线索我都已经告诉你了,现在我们两个知道的一样多。”赵正说完,放下茶杯,起身道,“好了,这些问题光靠想是想不出结果的,等到了晚上,我到枯井下再探一探,再多了解一些情况。”
两人出屋离院寻觅了一处酒馆吃饭,待到夜幕降临之后,又带着一应工具来到了城南的枯井。
李珍珍留在枯井附近放风,左顾右盼。赵正穿着脏衣服,一个人叼着蜡烛,背着铁铲,顺着绳子爬了下去。
第二次来到枯井下的密道,赵正弯下腰,坎坷不安地走了进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