等一下还有一章加更。老黯哆嗦着双手求月票。作诗一首:问世间月票为何物,直教人生死相许!老黯这么拼,你们能不动容吗。还有月票的书友们,是时候展开你们的拯救大行动了……郁朱颜。李舟龙。
谈未然绝未想到,他的清音荒界之行,居然会和这二人半途巧遇。而且,还是巧合得搭乘同一条船。
甚至,意外的互相攀上话头,
郁朱颜显然稚嫩,是典型的初次外出行走,处处好奇,始终保持多看多听。
李舟龙是熟练一些,显然有一定的外域经验,不过,相对谈未然而言,显得很稚嫩的同时,隐约已有三分大气了。
一个郁朱颜,兴许是三分巧合。
加上一个李舟龙,那就定然谈不上什么巧合了。
此二人,素来是麻烦源头。
谈未然本来想保持距离,疏远一二。略微思量,揣测二人的来意,不由心思一动,索性就在李舟龙的热情相邀下半推半就。
一只纤细的玉手,在清水中过了一过,捻住一缕浅青的茶叶。
当炭炉上的茶壶冒出白气,这纤弱的手将茶叶捻住丝丝点点的洒落,可谓极尽温柔,自有难以描绘的优雅。
郁朱颜含笑,示意稍等一会,然后,轻柔的捏着茶壶。
其泡茶的一系列动作,便自有淡然优雅在其中,堪称是一种艺术。
谈未然和李舟龙屏住气息。生怕一丝一毫的呼吸,也会干扰到,也会打搅到这一幅动人的优雅艺术。
郁朱颜微笑,取来茶壶,壶嘴轻轻的三点头,萦绕些许的弧度,茶水流入琉璃杯中:“青丝茶。需配以琉璃茶盏,方是酣畅淋漓。”
果然,从半透明的琉璃茶盏。依稀能见,那茶叶如同一条条的细丝,仿佛活过来一样在茶杯中游动不息。
每一条青丝茶叶。都分外的清晰,端的像是一幅画卷。
“好,真好。”
李舟龙心醉神迷,赞不绝口:“水好,茶好,技好……”他抬头,直视脸有晕光的郁朱颜,悠悠击掌大笑道:“人更好!”
谈未然叹为观止,发自肺腑道:“果然,技近于道啊!”
尽管。他对专研泡茶不以为然。不过,赞许是发自真诚,不论任何一项技艺,能将其做到这种近乎于道的地步,那都绝对值得赞美。也值得敬佩。
郁朱颜赧然一笑道:“青丝茶,服之对身体颇有裨益,请!”
谈未然和李舟龙相视一笑,举杯示意,一口饮光,闭眼一会。陆续睁眼道:“好茶,果然好茶。”
李舟龙取来一只翠绿的玉箫,笑道:“朱颜妹子,以上等好茶招待,我李某无以为报,唯有献上一曲。”
一顿,李舟龙冲二人眨眼道:“我是从小被长辈逼着学的,如果学艺不精,莫要笑话我。”
玉箫发出浅浅的声音,渐渐悠扬,平和清净的感觉,伴随着每一个音符,悄然如飞。
轻柔的铺垫在每一个人的心上,那便是船上的其他人,也在这箫声中感到几分的安定,想着那些令自己感到平静的事儿,身不由己的露出三分笑意。
奈何,来到尾声的时候,一个急促的破音,将所有的安宁氛围给一扫而空。
李舟龙讪讪不已:“这一曲,我怎么练,总也会在这一段出一点小岔子。倒像是习惯了。”
谈未然笑了起来:“李兄,这《清净安宁曲》前半曲足矣,换了是我,便是一个音符也吹不出来呢。”
“正是。已是技艺非凡了。”郁朱颜浅笑嫣然。
李舟龙笑着摆摆手,冲谈未然道:“徐兄弟,该你了。”
“我什么都不会。”谈未然无奈,露出一个被赶鸭子上架的苦笑,自嘲道:“我是一个小家族的旁系出身,说吃饭,那我能比一比。说别的,那我就真的不行了。”
“废话少说。你怎都要表演一下!”李舟龙眨眨眼,促狭道:“总不能辜负了朱颜姑娘的一番期待呢。”
谈未然沉吟:“我送二位一人一个字。”
“好。”李舟龙击掌而笑:“我正巧带了笔墨纸。”
郁朱颜含笑,细心的端坐,多看多听多学,微笑道:“我来磨墨。”
李舟龙闻言露出懊恼,拍腿大叫:“哎,哎,给徐老弟抢先。还是徐老弟聪明,这红袖添香的滋味……”也不说完,只促狭的眨眼,弄得郁朱颜满面红晕。
按说,以谈未然的双名,不论当前如何,至少出身不低,多少是该会一些琴棋书画的。
不过,谈未然是真的较为特殊。他的双名,是其父谈追拼搏出来的。他在谈家的九年,谈家虽没少过他的待遇,照样给他应有的教育。
可谈家,首先是一个新兴家族,在琴棋书画等艺术领域,没有太关注。其次,谈未然的处境,也决定没长辈指引,他没心思去学那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