仿佛,在他怀里的这一刻,就是心安就是归处。
心中一动,怎么会有这么莫名其妙的想法。
“咳咳,你知道我要去哪里吗?”
灰衣人揽着慕容记,感受到怀中她的气息馥郁香甜,让人忍不住想起,山淡薄云见盛开的花。
“地牢。”
慕容记没有再做声。
从灰衣人出现的那一天起,就好像无时无刻的在他身边。
她和他们谈笑甚欢的时候,他默然无语的站在一旁,微笑注视。
她和他们吃肉把酒的时候,他坐在一旁静默替她布菜。
也不知道什么时候起,她已经开始习惯他的存在。
“易部的地牢,机关重重,一般是关着非常重要的犯人,恐怕今天没有周密的计划,是没有办法轻而易举的救出易如风的,你也知道易如风的存在对于她来说,是个致命的威胁,今天地牢的防守,必定十分森严。”
“我只是想去看看。”
“以后,这种危险的事情,不要一个人去,我,可以陪你。”
慕容记垂目,淡淡的回道:“噢。”
灰衣人带着慕容记在离地牢很远的地方就停下了,果然今天的宫殿防守异常的严谨,地牢那一边,人来人往,连交班的时候,都没有任何疏漏和空隙可以钻。
慕容记坐在墙头,摆动着双腿,思考着溜进去的可能性。
灰衣人淡淡开口:“易峥生性多疑,你今日在大殿之中公然找她要长生草,必定引起了她的注意。”
慕容记转头,对他一笑,二个人目光之中都有几分了然。
“所以你的意思是,她必然会担心行事从不按套路出牌的七公子会趁机偷走长生草,今夜,一定会有所行动对吧,何况,她并没有真正确定我的身份。”
“她做事,一般会给自己留多条后路。”
慕容记偏头,看着他鲜明的侧脸线条:“你似乎很了解她?”
灰衣人并没有接话,指了指一个灯火通明的地方,和一个完全没有半点人气的地方。
“你猜,长生草,在哪里?”
“你的意思是,她会把长生草放在别人意想不到的地方,就是你指的灯火通明的那一处,现在明知有人觊觎,她会将长生草转移到那里,但是,转移到那里的长生草,必定是假的。对吧。”
灰衣人看了一眼慕容记,目光深深,慕容记被他盯得有些不好意思,扭头玩自己的头发。
“也许。”
“你这说话做事的调调,真的很像一个人。”
“哦?谁?”月光洒下来,把二个人都笼罩在一片柔和的光线之中。
慕容记想了想,嘴角带了一丝笑意:“一个。朋友。”
“朋友。”灰衣人似乎在嘴巴里酝酿着二个字的含义,良久,嘴角勾起一抹笑意。
“你看,那边。”
慕容记注意到一个侍女端着一个什么东西,看上去十分珍贵的样子,旁边有六个人高马大的侍卫护在她身侧。
“长生草。”灰衣人的目光里迸出几分惊喜,“你在这里,等着我,记得,别乱跑。”
“诶,你别。。”话还没说完呢,灰衣人就一阵风似的掠走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