除了得天独厚的光元素亲和力极高、自身的勤勉努力以外,这五年中大陆上的异变也是原因之一。
五年前的那场兽潮就像是导`火索,引发了整个光明大陆的多事之秋,如果光只是魔兽暴动也就罢了,偏偏天灾*渐渐接踵而至,光明大陆上的各国或多或少都受到了影响,为此神殿只能派出神职人员到各地施以救助。
这直接导致五年间有四年半的时间那西是在兰迪尔帝国各处奔走,使用光明系魔法的频次上去了,他对光元素的掌控与对魔法的应用也就越发地得心应手。
熟练度刷起来了,好名声也攒了不少,如今说起那西的名字,兰迪尔帝国的国民十个里至少有八个是听说过他的。
这一点对那西此次晋升神官一职也起了不小的助益。
与此同时,五年内被那西驱逐的异端之多令他积攒起来的积分也到了一个相当可观的数字。根据系统最初的说法,光明大陆的灾变和异端侵袭有脱不了的干系,那西原本对系统给出的这一说法持有保留态度,但渐渐地,因为他在兰迪尔帝国暗地里驱逐异端的行动,帝国境内的灾变竟真的有所改善——比起其它国家而言,兰迪尔帝国的状况真的好上不止一点。
在大环境处于一片混乱的情况下,兰迪尔帝国的平和就显得相当令人瞩目了,只是,没人能找到原因,也没人能想到这局面追根究底却是被一个小小的牧师一手挽回的。
那西自然不会站出来认领这个“好名声”,他默默地攒着积分,看着对话界面中日益堆攒出来的积分数字,却再也没有想过使用它们去换点什么。
比起五年之前刚与系统绑定时驱逐的那几个异端,后来光明大陆开始灾变之后,他的行动可就变得容易太多了,一则他的精神力在持续不断的修炼之下稳步上升,二则在灾变之中神职人员能够触碰到的异端有大部分都是伤员,这种情况只要是被系统鉴定出来,他就有各种各样的手法为驱逐异端的行动作掩护。
刚从甲板上下到船舱里,就见一个身材高大的男人从房间里出来,反手拉上门后一回头,对上那西就是一愣。
那西侧过身:“上去透气?”
“不。”男人把刚拉上的门又打开,做出一个“进来吧”的手势:“你去的时间有点久,我有点不放心。”
那西一勾嘴唇,步履平稳地进了房间。“船是安迪梅拉安排的,能有什么危险?”
等人进了房间之后,男人则又再关上门,“作为你的护卫,对我来说最好和你寸步不离,这样才能保护好你。你知道的,现在到处都很危险。”
那西松开了长袍领口的暗扣,这才神情放松地顺了口气。他抱怨道:“牧师的长袍哪里都不错,就是领口扣久了紧着难受。”
男人回到他的床位坐下,正对着那西的位置可以从松开的领口窥见一小截锁骨,他从五年前开始跟着这个人,这五年里随他在兰迪尔帝国里东奔西走,无论顶过多少日晒雨淋的天气,这人一身奶白色的皮肤都没有受到任何影响,光用看的都知道那触感一定很好。
他的眼神转暗,却就此低下头,额前黑色的碎发垂落,遮住了男人的眼睛——每每到他控制不住自己的视线时,就会有种本能力量让他将自己的这一面隐藏起来。那感觉陌生又熟悉,让他稍稍感到不甘,却也从来没有过想要反抗这一举动的意识。
男人有些迷茫,他觉得自己本该知道些什么,但事实却是他根本没有五年前在遇到那西再之前的记忆。
可以说他的记忆是从那西开始的,是那西把失去一切记忆的他带回神殿,也是那西将他带在身边,五年间不断地在兰迪尔帝国内的各个角落寻找能够让他恢复记忆的线索。
“阿哲?……阿哲?”那西喊了两声,见对面坐着的人垂着头并没有反应,顿时有些好奇地伸手在他眼前的位置晃了晃:“阿哲!你在发什么呆?”
被他喊作“阿哲”的男人回过神来反应倒是相当的快,他反射性地扣住那西的手,还没使出力气就意识到被他抓着的人是谁,顿时卸了手上的力道,改扣为推,将那西的手拂到一边。再抬起头来时他的神色自如:“想今晚吃什么。”
那西笑他,“没点追求。”
然后就见他的护卫朝床上一躺,还套着皮靴的脚随意地架到床位的护栏上,冷笑了一声:“那可是安迪梅拉,光明神殿总坛招待客人而准备的食物总不会差,我期待一下又有什么错。”阿哲睨他一眼,“你这样的才叫没追求,天天除了修炼还是修炼。”因为话题转到那西身上,他的语气也有点不正经。
被阿哲反过来吐槽了一句,那西也不在意,他早就习惯他的这位护卫剑士偶尔的嘴贱——事实上阿哲也就对着他的时候能多几句话。他脱鞋上床,盘起腿闭起眼,开始了每日必修的冥想课程。
而被那西无视掉的阿哲同样习惯了他的冷淡,他的视线在对床那人浅金色发丝下心无旁贷的沉静面容上绕了一圈便立刻收回。
啧。真是个无情的家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