司徒流琛错愕地瞪着肃王,心里无名火瞬间窜起,知道自己又被太子算计了,他心思一动,眼中突然闪过一丝阴郁,指向肃王说:“当初可是三哥的要扳倒二哥,臣弟不过是配合三哥才这么说的,怎么这时候你倒是将自己撇得干净呢?”
“四弟你在胡说些什么!”司徒夏埙也被激怒了,眼看两个人就要吵起来,皇帝一声沉厚的低吼:“够了!不准再胡闹!”
殿内瞬间安静下来,只有司徒南澈一直默默地站在一旁,看着他们争吵。
皇帝的眼睛眯成一条缝隙,表情凝重地看着他们三人,如今天凌国虽然正处于繁荣时期,可是边境的部族却对天凌国虎视眈眈,都想争夺一块肥沃的土地,所以国境边缘一直****不安。
而皇帝也已经渐渐年迈,他身边就只有这三个儿子,失去哪一个都另他心痛。
可是潇王与肃王竟然敢当面对付太子,皇帝再清楚不过司徒南澈,他是自己所有儿子里面最优秀的,也是同自己一样最有城府的人,这件事情绝不是表面上这么简单。
“流琛,跪下!”皇帝突然令喝道,司徒流琛见到父皇薄怒的表情,只好乖乖跪地。
皇帝严肃地训斥他,说:“你说美玉不是在南澈的太子府上么?怎么跑到你的府上了?到底是谁要意图谋反?”
“父皇,儿臣冤枉啊!这件事一定有问题!请父皇容儿臣明察!”司徒流琛这时候装起可怜来,将矛头指向肃王,道:“当初是三哥叫儿臣如此说的,儿臣确实是在府上发现了类似于夏冰镯的镯子,但是一直都不敢确定,直到三哥他向儿臣确定此事,儿臣才会出此下策,儿臣也不知道为什么夏冰镯和红滴坠就到了儿臣的府上啊!”
这一通长篇大论,可是将事情扭曲得可以啊!
司徒南澈冷眼瞧着潇王与肃王,早就知道他俩的野心,只不过在谋略上面,两人的智商还差了点,区区两件美玉就若能将自己搬到,那他这个储君也当得太不称职。
他此时不宜多说什么,毕竟知道皇帝最不希望看到他们兄弟反目,所以司徒南澈为博皇帝的好感,一直沉默不语。
只是肃王就显然没有想这么多了,潇王句句都将矛头指向他,从而撇清自己,这口气怎么忍,要不是皇帝在这里,只怕他这个久经战场的汉子,都要对潇王大打出手了。
皇帝自然不能任由他们胡闹下去,拍案而起,震怒道:“你们两个是不是想进大理寺!还不够胡闹!”
司徒流琛见皇帝是真生气了,于是赶紧闭上了嘴。平时最得宠的就是他这个小儿子,皇帝对他从小就有些纵容,因此他才敢做出检举太子的事情来,完全是仗着皇帝的溺爱。
可是司徒夏埙就不一样了,他既不如太子那样出色,又不得皇帝的宠爱,只能拼得一身武艺为皇帝打江山,才得以重用,如今见潇王频频诬陷自己,一时间火冒三丈,被皇帝这么一吼才恢复一点点理智,闭了嘴。
“这件事情朕不想深究,此事作罢!”皇帝深沉地目光扫了一眼殿上的三兄弟,又继续说:“可终归是流琛你太胡闹,向南澈道歉,回去领三十大板,面壁思过,没有朕的允许,你好好待在王府,不准出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