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姐!”妙柔难得见自家小姐开窍,喜极而泣扑在她怀里道:“小姐你这样就对了,要不是夫人走得早,老爷又不疼小姐,后进门的正母将小姐你养成这样的性子……我都不知道该怎么跟死去的夫人交代!”
妙柔似乎想起了伤心事,哭得更厉害了,夙锦这才明白为什么原主这么窝囊,被继母养大的孩子能好哪里去,软生软语地安慰了妙柔一番,院子的喊声似乎停了下来。
夙锦起身缓步走进院子,犀利的目光环了四周的奴才,才看向躺在木板上被打的血淋淋的春荷。
“太子妃,春荷姑娘晕过去了。”李嬷嬷为难地说。
夙锦在心里轻嘲,一个优秀的影卫会连这点板子都受不住?也不知道春荷是不是装晕。
“将她带回住处,若能安然痊愈,再叫她来找我。”夙锦非常有气魄地说道:“如果再让我发现有出言不逊,阳奉阴违的奴才,下场会比春荷更惨,都给我记住了!”
夙锦说这话的时候狠狠地咬着牙,那股子狠劲另在场的所有人一个颤栗,不知道什么时候软弱的太子妃突然性子变得这么霸气侧漏。
夙锦瞧他们一个个的神色,很满意地转身,施施然地进了屋。
这场教训奴才的风波自然传到了太子司徒南澈的耳朵里,此时他正在书房理事,听见身边的奴才贵福纳闷道:“太子妃不是出了名的窝囊愚笨吗?如今这般倒也是稀奇。”
司徒南澈放下手里的公文,瞧着院子内的桃花开得烂漫,悠悠道:“也许传闻不尽然都是真。”
贵福眨眨充满灵光的小眼睛,说:“当初太子嫌弃太子妃愚蠢窝囊,才会想将她圈在院子里一辈子,可是如今再这样的话……”
司徒南澈淡淡扫了一眼贵福,贵福知自己又多嘴,忙低头闭声。
他重新拿起公文继续翻看,不过他心里也充满好奇,这太子妃究竟怎么个软弱,还是根本就并不软弱。
再次见到太子时,是要去皇宫给皇上皇后请安,原本大婚第二日就该进宫的,可夙锦受伤,才拖到了现在。
天还没亮的时候夙锦就被叫起来洗漱打扮,那层层复丽的宫装穿了快一个时辰才穿好,夙锦站到腰都酸了,内心感叹当个皇家儿媳妇就是不容易啊!
一切都收拾妥当,才发现太子已经在府门口等候多时,夙锦在妙柔的搀扶下急了几步,可是快到大门口时,她便微微放慢脚步,免得让人觉得急慌慌的失了仪态。
司徒南澈站在门口的马车旁,神情淡漠地见夙锦一身华丽的珍珠紫底蝴蝶牡丹闪缎宫装,飞天髻上的金珠红玉步摇随着她婀娜多姿的步伐叮当作响。
夙锦只是薄施粉黛,红唇一点,眉间透着一股柔韧,双眸如月下幽湖般波光流涟,额心描画的一朵粉色桃花更添媚韵,这一装行头将夙锦衬托的华美大气,倾国倾城。
夙锦几步走到司徒南澈面前,对着他羞媚一笑,柔柔道:“太子殿下,我们几时出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