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天
阿曼达是一路闻着香味到了厨房门口的,穿着家居服倚靠在门框上,由衷的赞叹着:“请允许我赞美你一句,汉尼拔。”
汉尼拔回过身,低沉的声音带着些沙哑的意味更加的性感了,“很高兴我取悦了你,阿曼达。”
阿曼达挑了挑眉,面对着含着*意味的话半点该害羞的反应都没有,只是在心里感叹了一句,果然不该小看被憋了八年的男人,就算是再绅士的绅士也会变成了闷骚。
在这时候电话铃声在客厅里响起,在大清早打来的阿曼达能想到的只有一个人,她扁扁嘴,目光又落在了被她肾上腺素飙升就一时意识不大清楚带回家的男人身上。这一看,不由得愣了下,等再转过身快步过去接电话的时候,忍不住笑了起来。
——说起来,阿曼达很少看到汉尼拔如此“衣裳不整”的情形。当然不是说汉尼拔真的衣裳不整,而是说对于一个每时每刻都力求得体(阿曼达严重怀疑汉尼拔有三件套控,当然那并不是不好,实际上穿着得体而考究三件套西装的汉尼拔很夺目,还带着股儿禁欲范)的汉尼拔来说,即便是在做早餐,他也从没有穿着睡衣(还不是他的睡衣,显然是放在客房里给客人准备的睡衣)过,更别提他平时都很细心打理的头发没有抹上发胶……总得来说,他太居家了,以至于让阿曼达有那么点接收不良。
阿曼达自然是不会承认她的心情因为意识到这一点变得上扬了好几个百分点,但这上扬的好心情并没有持续多久,在她接到艾伯特的电话后就戛然而止了。
在过去的八年里,阿曼达非常用心的经营着和她唯一的亲人艾伯特的关系。在阿曼达的投影里,艾伯特都是以父亲形象出现的,更不用说他们叔侄俩真的称得上相依为命。明明艾伯特有大把的机会拥有他自己的子嗣,可这么多年过去了,希尔家就真只有阿曼达一个继承人,不管是明面上还是私下里都是如此,这听起来很不可思议,但它确实发生了。阿曼达得觉得,上天总算会给她留下一分美好了,尽管这听上去对其他人来说更像是无病呻-吟,俗称矫情。
毕竟在他们看来,阿曼达是含着金汤匙出生的,希尔家唯一的继承人,拥有的财富就是什么都不干好几辈子都花不完,更何况她本人又非常有能力,还拥有着和能力媲美的美貌,俨然就是上帝的宠儿。在这种情况下说什么美好不美好,不是矫情是什么?
话题偏了,转回到这一通电话上。
艾伯特一上来就直奔主题:“阿曼达,告诉我是不是汉尼拔?”
阿曼达给予了沉默式的默认。
艾伯特那边就炸了:“我就知道!我费尽苦心替你张罗了那么多年!轻!精英,你一个都没有看上,原来就是想吊死在那么一个老!树!上了吗?我就知道!”
艾伯特故意在“年轻”和“老树”上加重了音,而且他现在的形象和他一贯表现出来的优雅老绅士形象严重不符,由此可见他还是多么的气急败坏!
受到这样言语冲击的阿曼达一时间真的不知道该说什么好了,她刚想好了切入点回答,就听到电话那端又传来的艾伯特暴躁的话语:“阿曼达,当初是谁说不会再在同一个坑里栽两回的!你现在又是什么意思?都八年了,还对同一个老!男!人念念不忘?我怎么不知道你这么长情呢,果然是应了那句“恋爱中的人智商都掉线”!不对,你说这八年里你有没有背着我偷偷和那个老!男!人联系?不然的话,昨天他怎么就那么巧出现在那家餐厅里?威尔森家的小儿子原本对你可有好感了,你不是也对他挺满意的吗?”
阿曼达把听筒挪开了一些,等到艾伯特在几乎是喊出这么一大段话终于记得要呼吸后,疑惑的说:“您确定您真的不是到更年期了吗?”艾伯特说的她好像是苦等入狱男朋友的傻女人一样,对此阿曼达可不会赞同。
艾伯特果断吼了过来:“阿!曼!达!”