收到方以唯发过来的信息时, 奉戈湘南等人正被一个看着像是不良的人拦下。
“谁的信息?”听到奉戈湘南身上的联络器响起, 本就没把面前拦下他们的不良放在眼里的奉戈极顺口问道。
奉戈湘南打开联络器, 看了一下:“以唯的, 说米尔堤被带去了伊泽尔。”
“伊泽尔?”贺越轻轻吸了口冷气, 顾忌到有外人在, 他压低了声音, “那是……”他把“堤丰”两个字的音节压得极低,“……的大本营啊!”
“我们去伊泽尔?”奉戈极说话似乎是疑问句,但看他的表情, 显然已经定下了之后的行程。
他的堂兄如他所想那样点了点头:“以唯不和我们一道,她好像要躲什么人,我们先去, 她很快就能赶来的。”奉戈湘南说着挥了挥手上的联络器, 示意这是她发过来的
消息。
“你呢?”奉戈湘南问贺越,“要不你先去北域, 等我们救出米尔堤之后, 再去北域和你汇合?”
——不是奉戈湘南看不起贺越, 只不过, 他一个手无缚鸡之力的炼魂师兼职药师,实在是不好强迫他也去伊泽尔。
毕竟像以唯那样的变态还是很少见的, 更别说贺越本身也在躲堤丰。
出乎他意料的是, 贺越摇了摇头:“我和你们一起去。”他说, 视线望向对面,那里, 被林家护卫队拿下押解下去的女性仿佛是被什么给吓到了一样,失魂落魄的样子丝
毫看不出来之前比赛时的精明能干。
林家护卫队是从自家家主夫人手里接过押解这个操控了这次恐怖袭击的主谋者的工作的,他们下意识地就认为捉拿萍雨归来的人就是淙夫人,但在贺越看来,恐怕真
正拿下萍雨的人,是他们队伍里那个容色出众到一笑倾人心的女孩。
只是,大约是为了避免麻烦吧,没有接下这个功劳……
“那行,”既然贺越自己下了决心,奉戈湘南也不再劝阻,他了解那种想要帮忙的心情——哪怕自己实力补足,也不是在旁看戏什么都不做的理由,“我去订票——阿
极你老实呆着!你那个幸运值什么时候成功买到过票了?”
排队买东西永远都是轮到他时卖完了最后一份、抢购限量版总是就差一秒,奉戈极的运气从来都是稳定到了极点——的衰,奉戈湘南一点都不怀疑,若是这次依然让
堂弟去买票,等他排到了,售票员就会用那样熟悉而歉意的语气说:“对不起,前往伊泽尔的票刚刚卖掉了最后一张……”
在奉戈湘南已经准备出发去往地下列车售票站、奉戈极和贺越准备一人去博特伦双帮队伍里的小伙伴领推荐考成绩单、另外一个人去住所收拾东西时,已经被无视了
好久的不良终于哭出来了:“你们不要当没看到我啊!”
似乎是被这哭诉声给吸引了注意力,奉戈湘南诧异地看了过来:“你还没走啊?”
不良:“……”
不良真的要哭了。
“说起来,你拦下我们到底是为了什么?”奉戈湘南摸着下巴,思索道,“你只是个普通人而已,我们摆明了都是魂师,哪怕是看着最弱鸡的贺越(贺越:……)都能轻
易放倒你,你是活腻味了吗?”
不良当然没有活腻味,他还想活得好好的呢,如果不是被逼着来,他一点都不想和这些天之骄子一样的人物搭话:只能是被羞辱!
“我、我受人之托,想见一下你们队伍里的鬼面……”不良咽了咽,一想到那个逼着他来的御魂师,他就感觉自己腿软得一塌糊涂,“你们队伍里那个鬼面选手呢?”
“谁想见她?”奉戈湘南问,有人想见以唯?
下意识的,贺越和奉戈兄弟心里就已经起了戒心:这人,莫不是堤丰的探路石?
但是,怎么会派这么个人来?
这人怎么看都不像是堤丰的人……
奉戈极上下打量了一下这个不良,心里隐约浮现出一个念头:“……有人胁迫你?”
不良简直快要感动得哭出来了:好人啊!一眼看出来了!
等不良哭诉完自己的经历,并表示那个御魂师还在他落脚的地方等他回去跪求大爷们帮忙时,奉戈湘南想了想,问贺越:“你认识她应该比我们久吧?知道这么个人吗
?”
贺越摇了摇头:“没听她说起过,而且,我认识她在你之后。”
就时间上来说,湘南比他更早认识以唯。
“会是堤丰的人吗?”奉戈极轻声问,这指的自然是那个胁迫不良的人。
“应该不是……”贺越不太确定,“如果是的话,那怎么都该和萍雨他们一起行动才对,我倾向于他是独自行动的。”
就是不知道他对以唯,到底是友是敌了。
当奉戈湘南等人跟着那个不良去见他背后胁迫他的人时,方以唯已经坐上了前往林家本家的特殊列车。
不知道为什么,当那位蒙着面纱的女性提出要带她疗伤的要求时,她完全没办法说出拒绝的话来,乃至于一不留神,就连和奉戈湘南他们面对面说一声的机会都没有
,就坐上车了……
那信息还是她上车之后发出去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