将两个烦人的打发出去,宋太医来请给秦楚暝请日常平安脉。
陶月安捧着一碟桂花糕,乖乖在秦楚暝身边坐着。通常,只要刘牧因一来,昭仪娘娘的上进心就噌噌噌地往上涨。
她心疼地拈了一块桂花糕,讨好道,“陛下,您要尝尝吗?”
秦楚暝揉揉她的脑袋,很是满意。今儿这么自觉,啧啧。他媳妇真是越来越上路,越来越懂得体贴他了,“朕喜欢看你吃。”
听秦楚暝说完,假客气的陶月安很开心,满足地把桂花糕塞进自己嘴里。既讨好了陛下,又吃着桂花糕,耍小聪明的陶月安很开心。
太医诊完脉,作揖答道,“陛下的龙体一切康健。”
“成了,你退下。”秦楚暝看陶月安一吃得开心,就把他抛到九霄云外去,不大愉悦,“等等。”
“陛下还有什么吩咐?”宋太医刚拎着箱子准备离开,听他说着,立刻停下步子。
“过来,替娘娘诊个脉。”
陶月安愣了愣,将手里剩下一半的糕点塞进嘴里,迷糊问,“陛下,我又没生病,诊脉做什么?”
“日后,朕诊脉,你也顺带诊一个。保不准有什么事儿呢。”秦楚暝纯粹是想没事找事。
宋太医听陛下这么说,连忙取出小垫子搁桌上,陶月安不大情愿,生怕诊出点儿什么小差错,或是折腾点什么小病来,又逼得她喝苦得掉眼泪的汤药,但还是把手放了上去。
宋太医知道,面前这位是皇上心尖儿上的人,可怠惰不得。于是认认真真诊了会脉,严肃的表情,让陶月安看着有些害怕,“太医,我身上……可是有什么问题?”
宋太医反复确认后,谨慎地答道,“没有,娘娘的身子很健康。”
陶月安松了一口气,继续拿起块糕点,不忘埋怨说,“臣妾的身子很好,陛下就知道瞎操心。”
被质疑的陛下很不满,左手环着她的小腰,继续找茬道,“既是康健,为何朕夜夜宠幸昭仪,却到现在都没身孕?”
此话一出,陶月安的脸红得都能滴血,桂花糕卡在喉咙里不停咳嗽。她责怪地瞧了瞧秦楚暝,他怎么说起话来肆无忌惮的,这儿还有外人呢。
除了陛下一脸怡然自得,浑然不觉,纯情的宋太医同样尴尬得无地自容,只能硬着头皮,“陛下和娘娘都处在在盛年,身体也没大碍,子嗣之事,还得看上天安排。臣回去,替娘娘开几帖调理身子的药,娘娘每日按时服用,想会有些帮助。”
“好。”
陶月安登时急了,怎么绕着绕着她还得喝药呢?“陛下,我身子好着呢,不喝药。”
秦楚暝看一心一意同自己说话,心情顺畅些,大掌在小肚子上揉了两把,“朕回回这么努力,怎还没动静。喝些药,兴许有好处呢?”
陶月安不服气,小路子这会儿走进来,福了身,“陛下,奴才已经给睿王殿下安排了住处,陛下您看,什么时候去见一见?”
“现在正好。”秦楚暝扯着不情愿的陶月安起身,“睿王带了王妃一块来,你过去和她说说话也好,别总闷在正阳宫。”
陶月安陪他一起走到睿王歇息的宫殿去。睿王妃看着纤弱,却极为和善,她们坐在一块儿吃点心,倒是能聊得来。秦楚暝和睿王萧延光则去旁的房间,大致说完了曹庄死后的后续事宜,开始闲聊家常。
“小世子留在府里?”秦楚暝知道睿王妃前年生了个儿子,如今也有一岁了。这回上京述职,到没一起带来。想是年纪太小,路上颠簸受不住。
“别提了。”萧延光像吞了苍蝇似的,一脸嫌恶,“终于摆脱那个臭小子了。”
“噢?此话怎讲?”正跃跃欲试像做父皇的秦楚暝纳闷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