翌日清晨,太阳还不大亮的时候,口哨声就从牢房里响起,所有人刷的一下从自己床铺上跳了下来,星河和安东昨晚睡得有些晚,再加上刚来这里不是很熟悉,比别人慢了一些,结果在狱警进来查房的时候,两人连衣服都还没有穿好,这件事的结果就是两人毫无疑问的受到了惩罚,他们被罚到校场上站了一早上。
少管所给他们的衣服并不是很厚实,而这里正好又湿气很重,星河和安东站感受不到一点热量的太阳下面吹了一上午的风,等到那个不住去哪里闲逛的狱警终于想起他们的时候,两人已经被冻得面色紫,离冰棍不远了。
对于他们这些少年犯人来说,终日的活动大概就是三样,不知道什么时候开始的跑步,永远干不完的活,以及纯粹是在扯淡的课程。
少管所内,狱警的口哨随时都有可能响起,只要听到口哨所有人就要立即集合,然后去校场上跑圈,一直跑到狱警满意为止,因为狱警吹口哨几乎完全是凭个人兴趣,若是兴致来了,他半夜吹哨都是有可能的。而这时,如果你没有及时集合的话,那么就只能接受体罚了,或是挨几鞭子,或是去冷风中站起几个小时,总之完全是在看狱警当时的心情怎么样了。
至于狱警让他们干的活,种类很多,从少管所的前辈口中听说,好一些工作的是去厨房或者是去外面的工作,前者有机会从厨房得到一些额外的面包,后者相当于获得了额外的放风时间,说实话星河完全没有感觉到后面的那项工作哪里有吸引力。
不过那些工作的都是属于那些和狱警稍稍有些关系的人,对于星河他们这些刚进来的人,一小部分狱警看得顺眼些的会被送去洗衣房,不过这部分人里面不包括星河和安东,他们被分配到的工作是给物件上漆,那种漆料的味道很大,闻起来很是刺鼻,对星河还很虚弱的身体来说,算得上是一个巨大的挑战。
听少管所里的其他人说,狱警们从外面的工厂手里接回了这些工作,因为使用的都是对身体有害的劣质漆料,所以在外面没有人愿意干这个,但是在这里,狱警们可不会在意这东西对人体有没有害,他们在指派工作时很是一副大义凛然的样子对他们说,这是在替他们这群社会的残渣培养必要的生活技能,好让他们离开这里是不至于饿死街头。
至于少管所里安排的所谓的课程,名义上是为了给他们这些原本没有任何希望的少年犯们一个受教育的机会,给他们的人生一丝希望,至少在星河上的第一堂课上,那个给他们讲课的个子消瘦看起来很是尖酸刻薄地中年魔灵女人是真么说的,结果星河真的看见班级里不少前辈都露出了一副感激涕零地表情,表示万分感激提出这个制度的那个名叫莱茵·布莱尔的魔灵以及给予他们希望的帝国,并十分忏悔自己曾经犯下的错误。
随后,那个教师给那些哭得最厉害的人了面包,不是他们开饭时食堂的那些干硬面包,而是真正的刚出炉地新鲜面包,这些人得到面包后哭得更厉害了,表示自己一定会好好接受改造,如果他们没有偷偷把得到的面包藏进口袋里的话,星河一定会相信他们的。
至于课上的其他时间,那个教师一直在向他们灌输这种思想,而那些已经在少管所里呆了不少时间的前辈们都十分配合的表示,他们都是无可救药的渣仔,是狱警和老师的教导给了他们希望,他们一定会报效国家,更有几人一副要把心挖出来的样子。
星河和安东完全是第一次上这种课程,在看着前辈们奋力讨好那个教师时滑稽地模样忍不住笑了出来,气得那个中年女人直呼他们无可救药,这样的结果就是星河和安东被取消了当天的晚饭。
少管所里经常可以看见莱茵·布莱尔的肖像,用意大概是让他们这些少年犯感激这位设立了少管所制度的家伙,这里面的教师一直在强调是他提出的少管所制度给了他们这些社会败类希望,如果他们不心存感激的话就是天理不容的。
星河不清楚那个叫莱茵·布莱尔的魔灵是怎么想的,反正他在这里面没有感受到任何希望,从某种意义上来说这里比东城区还要黑暗。
少管所里关押的都是十三岁到十九岁的少年,其中以十五六岁的居多,如果当他们满了十九岁成年以后以后还有刑期就会被转到正常的监狱。这些未成年的少年们涵盖了各个种族,魔灵,人类,斯诺人,帕罗,莫洛人等等,几乎涵盖了帝国的各个种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