秦湛终于知道自己在怕什么,在不安什么。因为他心中有了三个字:舍不得!
‘舍不得’!他明白了,他舍不得谷灵,他离不开谷灵!他怕失去,怕失去谷灵!这就是他的怕!谷灵是他唯一的眷恋,也是唯一的寄托!这种舍不得,让他的紫府动摇,让他心生不安,让他……
秦湛手里握着谷灵的金棍,手足无措。干什么?去干什么?应该去干什么?他不知道,他什么都不知道。他慌了,他的所有的沉稳,定力,理智消失了,只还剩下惊慌!
刘青看着秦湛,他的手在抖,他的身子也在抖,他的眼神散乱游移不定!‘小山被她的父母接走了!’刘青不知道自己怎么回的酒吧,在她醒来的时候,她躺在大切诺基的后座,身边还有这根金棍!车子已经停在了她的酒吧门口!
三天,三天了!秦湛在大山里制药用了三天,他心中的不安让他连夜以最快的速度飞奔而回!可回到酒吧,谷灵不见了,不见了!
刘青对于谷灵的事情没有报警,谷灵只是被自己的父母找了回去,而不是被人劫持。对于谷灵的回家,她有些欣喜,内心的欣喜!
酒吧的大门紧闭,刘青给酒吧内的女孩们放了大假,酒吧要歇业半个月!她在等秦湛的回归,她等了三天了!‘不要担心,她只是和她父母回家,也许很快就回来了!’刘青想要上前抚慰这个已经凌乱的男子!
啊!刘青被莫名的弹了开来,跌倒在地上。
秦湛的手反复的抚着这根金棍,有些摇晃的身体的周围,气流混乱。桌椅在这气流翻腾之下不停的抖着,慢慢向后退,摩擦着地板吱吱的响。
啪!血红的吊灯碎裂化作晶莹,圆形吧台内地酒瓶爆裂,大理石的地面,吧台,嘎吱嘎吱的出现了裂纹。秦湛犹如魔神,被一团白雾笼罩,偌大的酒吧内以秦湛为中心,桌椅被这混乱的气息压制在四周的墙边,呜咽!
刘青想要陪着这个魔神。但大厅内巨大地而混乱压力把她推到休息室。
轻轻地触摸着金棍之上地五个细小地文字:爱别离!大势!大势两个字尤为深刻!
她无奈。她无奈。秦湛在这些字里面读出了无奈。酸楚……她走了!他地精神依靠不在了。他地灵魂丢了。他所有地东西都丢了……
陶云红着眼睛站在秦湛地身边。轻轻地呼唤。他没有言语!梅雪眼内地泪珠不停地滚下。摔在地上。陶水德哎了一声。轻轻地拍着自己女儿地肩头。
这个魔神般地男子痴傻了。唏嘘。五天了。他站在这里五天了!陶水德可以理解秦湛地心情。当初他妻子离他而去地时候。他也是……哎!
没有人知道这个犹如木头般地男子站在那里想着什么。搂着金棍就这么站着。没有丝毫地动摇。没有人能理解秦湛地感受。没有人能理解秦湛与谷灵地情感。
秦湛是把所有的精神,情感,甚至灵魂全都寄托在谷灵身上。谷灵是他的依靠,内心地依靠,生命的依靠,但这种依靠突然消失了,消失了……一幕幕的闪现大馒头…迪耐…大米饭…又一幕幕地消失……明亮中又昏暗。
酒吧内一片狼藉,桌椅堆在一边,大背包也被那天的气流压在墙角,上面是个翻了地桌子。刘青没有收拾酒吧,那混乱的气流肆虐了六个小时,才渐渐地熄掉。这个男子就这么平静的站着,眼神内没有了焦距。
‘都吃些吧!’陶水德买来饭食对三个女子说道。
三人无心的吃着,都呆呆的看着这个犹如雕塑的男子!‘你快醒来呀,我好担心你!’陶云吃着饭食小嘴颤抖着,喃喃的说道。本是香甜的蛋糕,有些咸!又是一天,天又黑了,小山呐你真是幸福,有这么个男子为你站岗,站了五天的岗,梅雪鼻子酸酸的说道!
哎!陶水德再一次的叹了口气,转身,这三个女子他劝不了,没有人会离去。她们陪了这个雕塑已经五天了。他把身边的几个电暖器开开,深秋的夜,很凉!
谷灵坐在别墅院子里的石凳上,似乎感受到了秦湛的那种彷徨,无助!‘你这个小鬼,要坚强喔~心里疼,闷闷的好像有什么东西在她心上捶打!
‘还在想他?他不适合你!’刘翠华轻轻的走到她的身边,坐下说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