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卢修斯,你贵族的气质已经被丢弃到什么地方去了?”平淡的问话却让卢修斯的身子狠狠的颤抖了一下,放开掐着可怜的小精灵的手,卢修斯甚至不敢回头去看看身后那个熟悉而又陌生的身影。身为父子的两个人,在卢修斯记事之后就再也没有了任何亲密的接触。小时候对他百般呵护的男人因为马尔福家的荣耀早就已经变成了残忍的恶魔,对待这个继承了自己太多的孩子失去了本有的身为父子的亲昵。
卢修斯的双手不停的抖动着,他的右手开始更加剧烈的疼痛,那种痛苦好像一直传入了自己的心里,不过,卢修斯的心里还有一种不明所以的解脱。深深的呼吸了一口地牢里面充满腐臭气味的空气,卢修斯转头,摆上了自己最完美的贵族式假笑。“父亲。”
阿布拉看着眼前的少年,不,应该说已经是一个成年的男人了。在心里叹了一口气,‘卢修斯,真的以为我看不出来你心中蕴含着的那种愤怒与悲哀么?孩子,不管你多么的出色,我毕竟是你的父亲。或许我不该……不该把你也牵扯进来……但是,既然你出生在马尔福家,就必须背负上着沉重的负担,每一个马尔福都是如此,没有人能够例外,因为铂金荣耀不能完结在我们的手上!’
“卢修斯,既然你叫我父亲,那么我是不是可以认为你还没有完全的忘记自己是一个马尔福家的人?”阿布拉修长的手里把玩着一根蛇杖,这并不是卢修斯的蛇杖。卢修斯的蛇杖的蛇嘴中有四颗獠牙,其中下面的两颗獠牙其实是两个门钥匙,那是为了在危险的时候可以将马尔福家的继承人送回安全的地方。而身为族长却没有这个权力,因为身为一个马尔福的族长,身为一个贵族,面对危险他要选择的是面对,哪怕牺牲自己也要保全整个家族。
“是的,父亲,我从来不曾忘记。”
“很好,那么卢修斯,身为一个马尔福最重要的是什么?”阿布拉继续问。
卢修斯挺起了自己的胸膛,尽管这让他被断骨刺穿的内脏传来了剧烈的疼痛,但是他依旧选择了如此。“是家族的荣耀,铂金的荣耀。”
“是的,卢修斯,你并没有记错,那么我想知道,究竟是什么让你如此的丧失了理智?究竟是什么为你招惹来了黑魔王的惩罚?”阿布拉尽管已经知道了原委,但是还是想要再次的确认。但是,回应他的只有沉默。阿布拉皱眉,“这么说Tom说的是真的?你竟然对他的猎物动心了?恩?”
平日里铂金贵族特有的“嗯”这个疑问词,与其说是质疑,倒不如说是一种xing感的挑衅,修饰的完美的眉挑起一边,嘴角带着邪恶的笑容,低沉的仿若乐器的声音……让不知道多少名媛淑女沉迷其中。
但是,现在这个情况明显的不一样,阿布拉的声音中充斥的是满满的愤怒,他从来没有想过这个孩子竟然真的做出了如此不明智的事情。“卢修斯,身为一个马尔福,你简直太让我失望了。我以为,即使不是一个马尔福,只是一个小小的贵族,你都应该知道,一个贵族,你可以花天酒地,可以风流玩耍……但是绝对不能将自己的真心交付。我们的心中存在的不该有爱情。爱情是一种毒药,那会焚烧掉你的理智,让你像那些粗鲁的格兰芬多一样莽撞且面目可憎。”
阿布拉说的话一字一句都重重的敲击到了卢修斯的心中,并且掀起了巨大的波浪。他突然感觉到了一种名为后悔的感情……随即,卢修斯抬起胸膛,银灰色的双眼与父亲的对望,然后开口,“父亲。”平淡的声音却让阿布拉的嘴角勾勒出满意的痕迹,“很好,卢修斯,那么,你准备好了么?”
卢修斯在一次的挺起自己的胸膛,他甚至可以感觉到自己的胸口的碎骨已经更深的扎入了肺部,甚至让他有些呼吸困难。但是现在的他骄傲的一如往日,现在的他,绝对不会再因为什么样的事情低下自己高贵的头,这是因为他是一个马尔福,铂金的发色是他永远的荣耀。
阿布拉不再说话,只是抬起一直把玩着的魔杖,白皙漂亮且有力的手握住蛇头,一个巧妙的扭转,再次指向卢修斯的就变成了阿布拉的魔杖。笔直的指向卢修斯的胸口,看着眼前的孩子没有一丝闪躲的意思,阿布拉银灰色的眼中快速滑过的是一种温柔。但随即消失不见,银灰色的眼睛就像是平静的水面,没有一丝波澜,阿布拉启唇,“钻心剜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