静，静的好像听觉失去了作用。有用的嗅觉在这明亮宽敞的房间里面只闻得到淡淡的墨香，“沙沙沙——”这是磨墨的声音。取出一支毛笔蘸了蘸现磨好的墨水，“滴——”一个身着仿古式劲装的羊胡子老者深呼吸一口，随后沉着腮帮，举起毛笔，行云流水的在一张竖幅的纸上开始书写起来。看似笔情墨趣，实则驰骋撕杀，如那狂草粗犷，如狂风劲吹，又似暴雨猛下。一个书卷气的青年一直默不作声的站在老者的旁边，看着老者在纸上练习书法。

写好了，青年走上前去看了一眼，不得不打心底赞叹一下，真是行云流水，一气呵成，“才予”！老者得意的微笑着看着自己的作品，看来很是满意。

“老师，您这是提前恭祝我的胜利吗？”青年看懂这两个字，微微一笑，已经*接受的样子。

“吕洋啊，这是赠与胜利者的称号。”老者没有直接送给周吕洋，而是说出这番话。

“你认为我会输吗？墨羽晟老师？”周吕洋有些激动，自己的老师对自己竟然不是百分百的信心。

名叫墨羽晟的老者慢慢悠悠的收拾着文房四宝，没有回答，随后指着书桌上的报纸对周吕洋问道：“你看报道你被挑战的报纸了吗？”

“那当然，无论是资历，还是人气，乃至才学，我有自信都比那个叫苏寒的小子高出不止一点半点，这次的比赛完全是我的舞台啊，所以您的担心……”

周吕洋细说着报纸上的内容，但对自己正面优势评价还没说落完，墨羽晟却是一声厉喝打断：“目光短浅的东西！你看的是s市的报纸，可苏寒是n市人，你做到知己知彼了吗？睁大眼睛瞧瞧n市的版本吧！”说完把桌上的《枫落日报》狠狠地砸向了周吕洋。

慌张接住报纸，“随兄弟的创业之路，一年之内做上副总编？‘枫落’与苏寒不为人知的成长？n学院的最佳人气选修课优秀教师？”周吕洋愣住了，因为《枫落日报》手笔够大，为了这次的挑战单独开了一个大版面。不仅有s市报纸上自己所有的信息，还详细正面评价了挑战者苏寒。虽然一眼看上去又造势的水分，但是墨羽晟老师那严厉的态度，把这些造势的水分完全挥发！

周吕洋愣了半天没有说话，一直盯着报纸版面左边那张苏寒的照片出神。要多亏老师提醒自己吗？不，自己成名已久的高傲依旧坚如磐石，不为所动。神情舒缓，依旧是一个胜利者的心态，周吕洋微笑着感叹道：“没有这份情报的话，大意之下有些麻烦而已，但是现在，我仍有理由和实力去迎接挑战，我，不会输！”

墨羽晟看到周吕洋一副自信的模样没有多说什么，“教导就到此为止了，剩下的，自己去解决吧。”老人把“才予”二字卷了起来，“还有，挑战当天，我也会做为特邀评委到场了。”

周吕洋听到墨羽晟也要莅临现场，笑容更甚，胜利的天平早就偏向自己不是一点半点了，“对了，老师，我的药用完了，我还要再向你买一点。”周吕洋说出了这次来拜访的主要目的。

“那盒用宣纸包裹着的就是，拿了你就可以走了。”墨羽晟头也不回，“今天我还约了访客。”硬朗的老身在交流的整个过程完全不像是一个老人，而墨羽晟的书卷气之中莫名掺夹着些许的其它东西，枭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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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老板，三块烧饼，二咸一甜。“喧闹的菜市场一角，我们的另一个青年却在熟食店买着烧饼，后面还跟着一男一女两个青年跟班，正是因挑战停留在s市还未离开的苏寒和他那选修课的学生，董康，米兰。

“好嘞，客人，你的烧饼。”老板麻利的包好了三块烧饼，递给苏寒。

“喏，咸的给男生，甜的给女生。”苏寒回过头来分发着烧饼，“别干愣着，趁热吃啊，冷掉了就失去口感了。”说完就没有形象的率先大嚼特嚼起来。

董康拿着烧饼，根本没有食欲，看着苏寒这么没形象的大嚼特嚼，心里更不是滋味了，“老，老师，苏寒老师……”他结巴叫着苏寒。

“嗯？不好吃么？我个人的爱好了，每到一个地方一定要品尝那个地方的烧饼……”苏寒扯着别的话题。

“不是这样的，苏寒老师。”米兰鼓足勇气打断苏寒的话，随后又蚊子哼哼起来，“我们，我们知错了……”

“恩？错了？”苏寒嚼着烧饼说话有点模糊，这样令2人不安，咽下这口，苏寒神色正经说道：“其实，追星本身并没有什么错误……”接着一个令人“安心”的微笑。

“那么，你是不追究我们了？”董康听后喜上眉梢，心里一块大石落下。

“唔，追星的好处，就是向着偶像的积极面学习么。”苏寒完全没有批评的意思，但话好像没说完。

“耶！”米兰把烧饼高兴的都扔掉了，欢呼雀跃地和董康相互拥抱起来。

“但是......”扫兴的“但是”总是接踵而来。

“就知道没这么简单......”

“我已经做出你们没有学分的决定了......”苏寒说出了早已在课堂上做出的决定。

“啊???~怎么会这样？”2人又被打击的垂头丧气。

“那......还有......补救的......方法吗？”米兰怯怯问道，“苏寒老师，我不想挂科......”

“办法，还是有的。”苏寒给予2人一丝希望，“很简单，把课补回来就可以了。”

“那我们快回宾馆补课吧！”为了学分，董康有些迫不及待了。

“现在已经开始了......”苏寒转过身去，看着街上熙攘来往的人群，意味深长地说道。

“什么？”两人异口同声地吃了一惊。

“没什么好吃惊的，理想状态中天地万物皆为知识的来源。”苏寒微笑着在前面慢慢走着，说话声音不大，可是不敢懈怠的二人紧跟不舍，努力吧嘈杂的街市过滤掉。“看，菜场上来往的行人，总有一天，这些人群来回奔波忙碌的身影中也会有你们……”

“那个要等到我们结束学生时代才回到来吧？”董康若有所思的问道。

“但是，你们想过没有，有些人不是大学生，甚至过早结束了学生生涯去这浊世打拼谋求生路去了。在我看来学习环境每提升一个台阶，所集中的资源越是丰富，而在这些优化了的资源中取得精英的成就是可以实现的，关键看个人，顺便问一下，有人告诉过你们高考的意义么？”苏寒把没有吃完的烧饼揣进口袋，以一种真正认真授课的表情问着二人。

“这种问题……”米兰摇着小脑袋，“是考上好点的大学吧。”

“然后呢？”苏寒没有评论答案，接着问。

“在这应试教育下只有这一种出路吧？！”董康对自己的答案很是坚定。

“是的，现在的应试教育我也反感，有很大的隐患。”苏寒在1995年的此刻对自己以后最得意的学生畅想着未来。“但是，我们的青春并不是被这应试教育完全束缚死的，仍有喘息的空间，而这喘息的空间，就全看自己了。”

“老师你说的是真正有条件可以选择自己道路的学生吧，我们这种平民……”

“你看的比董康同学远了一些，米兰。”苏寒一个肯定，“你们现在的努力，决定了你们以后会被分配在一个什么样的群里里面，努力型的身边都是努力学习的，爱玩的就能找到玩伴……而这分配的机制就是——考试！仔细观察自己所在的群体吧，你就知道自己做的努力到底够不够了。”

“老师，我感觉你的言论……”董康过滤了些街市，接着苏寒的补课。

“恩？空洞、理想化？”苏寒直言不讳。

“恩……”二人都点了头，碍于学分没有说的那么彻底。

“韩愈写过：‘师者，所以传道受业解惑也’，高中的《师说》都还记得吧？”苏寒问道，二人再次小鸡啄米似的点点头。“一个优秀的教师，总是能把自己优秀的思维模式教会给自己的学生，而这就是‘师道’，以上我所说过的话，都是我在尝试贯彻自己的‘师道’……”

二人似懂非懂，接着点头。“嗯嗯……”

“别这么拘束，搞得像自己劳改一样，这可是自由呼吸的大街欸！”苏寒看二人只会点头，完全没有半点自我的样子，皱了皱眉头。

“我们不是在补课么？”董康小声嘟囔着。

“放开传统的课堂吧！”苏寒看着二人，“这理想化的教学也是我尝试探索之一，在你们看来，上课就是一间教室加上铃声么？大错特错！别被传统束缚了思想，师与生的交流的自由局限度可不仅仅是那间教室啊！”

“就像我们在这菜市场‘补课’一样，苏寒老师，‘教室’的定义区间可以无穷扩张到整个世界吧？”米兰逐渐明白了苏寒的意思。

“是的。”苏寒满意微笑点着头。

“你这笨猪~“董康嘟着嘴被米兰“咚”点了下头。

……

几人就这么在这喧嚣的街道逛着，苏寒的话让2个学生感到他是一个在不断探索完美教学的青年教师，不经意间就透露出一种淡淡的智慧，而他的实际年龄……

“骗人的吧，苏寒老师，你才25岁？”米兰在和苏寒聊些别的时候，好奇问了一下苏寒的年龄。

“这么吃惊干什么？”苏寒好像对任何提问都不感到惊讶。

“不，突然想到苏寒老师的挑战对手bigsweet,他貌似是30岁吧？资历相差了5年啊！这么强力的对手能赢么？话说我突然又不想苏寒老师输了……”米兰掰着手指苦着脸说道。

“周吕洋么？如果挑战当天的比试他依旧贯彻自己的写作风格的话，他是必败的。”苏寒自信的说出了一句十分肯定的陈述句。

“苏寒老师你太轻敌了吧？”董康也开始嚼起烧饼，补充走了大半天的体力，心里的天平开始偏向自己的老师，“辐射s市周边也很有名的作家，有资历有销量，怎么从老师的语气好像小菜一碟一样？”

“我会必胜的理由，只有一点，就已经足够了。”依旧是必胜的自信，苏寒竖起一根手指，“那就是前些天我上台质问周吕洋的一个问题，我很期待他答案的问题：‘你写的故事将平均智商赋予我们的基本判断力至于何种位置？’”

“基本判断力？”米兰和董康对苏寒看似是原创的词汇表示没能理解过来。

“对，这就是我必胜的理由！”苏寒再次肯定自己。

董康头一歪：“那和你获胜有什么联系么？”

“所谓基本判断力，也是我在不断探索的领域……”苏寒很高兴和自己学生分享自己的思维。

果然，又是……还在探索……无语了……董康和米兰满头黑线听苏寒继续说下去。

“研究表明，中国人的平均智商在世界是十分出色的成绩，105.”苏寒好像很喜欢这个数字的组合，“而这智商能给我们带来什么？没错，是接近的思考跨越幅度，一些最基本的道理，你我他都能理解明白的意思。这些情报知识影响着我们的生活，做出最基本的判断，而我所想知道的，就是这个基本判断力的极限就近在哪里。”

“那和你获胜好像还是没多大关系吧？”董康努力寻找两者之间的联系。

“看了周吕洋的作品，我十分肯定的是，他的思维，依然在基本判断力的范围之内，难道你们没发现他的剧情特别的顺吗？”苏寒提示着自己的学生。

“不就是剧情顺么？bigsweet塑造的主角每个都聪明的一塌糊涂，往往总是能料敌先机……”董康回忆着自己喜爱的周吕洋的作品。

“笨蛋董康！”米兰又敲了一下董康的头。

“啊哦！”董康摸着头，“很痛的欸，米丫头！”

“哪有这样多智近妖的主角？”米兰根据董康数落的优点分析起来，“苏寒老师说bigsweet的思维模式在正常人范畴，那么他塑造的主角就一定是正常人的思维，知道剧情料敌先机的只有作者，无敌的主角智破看似是正常人的敌人，同时削弱的话……”米兰捂着小嘴，发现了一个令她无比震惊的事实。

“额，主角的对手全是低能之众……”董康心照不宣接了下去，接着当街吃惊大叫，“我去，我以前看的书是什么书啊？”随即发现自己的窘境，尴尬羞得脸红脖子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