昔阳城头。{请在索<strong></strong>,首发阅读}
中山王左革赢着城下的汉军作为,浑身都在颤栗着。
他的身边,中山朝差不多全部的王公大臣,也都跟自己的主子一样浑身在颤栗着。
连遮遮掩掩的跟着人群一块蹬上了城头的几位当初广阳郡驿馆里的‘贵人’,也无不面se发青发白,神se骇然。
五六千血海里冲出来的汉骑,押解着十倍只多不少的中山军战俘来到了中山国都的城下。人数超过六万的中山军俘虏趴跪在地上,他们没兵没甲,在距离王都还有二十多里的地方,成堆的兵器,成堆的战甲,只有寥寥的三四百骑汉军在守。
昔阳城门正对着的空地上,十二根粗大的木柱正被一二百汉骑手搭手的立起。十二根长绳系着一颗颗人头的头发穿成了十二串糖葫芦,这可比沙僧的骷髅念珠厉害多了。
一颗颗人头怒目圆睁多呲牙咧嘴着,就是一些悍勇赴死一心殉国的中山军将首级被汉军割下后,七弄八不弄的也成现在这副样子了。
只有少数几颗保持下了原貌,其中就包括左革车的。
他的人头被安放在了十二根木柱最中间两颗左边那一颗的顶上。
在左革车人头的下面,倒挂的是中山军帅旗。军旗倒挂在了右边那一颗木柱上。
羞辱,祝彪就是赤luo裸羞辱城上的所有人;
震慑,祝彪这也是在用血淋淋来震慑城上的所有人;
他相信今ri城上的所有人,ri后都永远忘不了此时的这一幕,尤其是那中山王左革赢。
“好可怕的军队!”
姚泾望着退去的军队良久说不出话来。
大胜之后的军队往往会尽情的欢呼,嘲笑耻骂着自己的敌手,可城下的汉军却冷静的像一块块石头。姚泾没有在他们身上感受到胜利后的喜庆欢欣,而只是锋利如芒直扑人面的血杀之气!
“万幸这样的汉军这有今天这一部!”
张问天眼中的惊se尚没有散去,脸上也没有了那抹经常挂在嘴角的轻笑。这个不是道人却常年穿着一身羽衣的策士发觉,自己对北汉的估料似乎差的很大很远……
…………
…………
熊熊烈火燃烧着阵亡将士的遗骸。古人讲入土为安,可祝彪实在没能力将三千余将士遗体拖回家去。
而若将这些将士遗体安置在中山国境内,不说能否保证中山国不亵渎尸身碑墓,旦是这一想法就是对这些兄弟的侮辱。
祝彪只得将所有尸骸烧做灰烬,装入坛中,再待会北汉。
魂兮归来!去君之恒干,何为四方些?舍君之乐处,而离彼不祥些…………长人千仞,惟魂是索些。十ri代出,流金铄石些…………
魂兮归来,何远为些?八荒**,俱不可以托些
魂兮归来,反故居些。
魂兮归来!哀山河
姚泾、张问天会问汉军上下为何不欢呼雀跃,那祝彪会回答他们,残存汉军在面对三千余尸体堆里拔出的同袍遗体的时候,所有的喜悦都已经散去了。
如果说这次大战的胜利是对汉军残余的一次洗礼,那么三千余战亡将士的尸骸,对残存汉军就更是一次洗礼,渗入jing神,直达灵魂心底的一次彻底洗礼!
经历了这两番洗礼后的汉军,就是现在的这支可怕军队!
“将军……”马车上,罗亚修到祝彪虚弱的笑了。
一缕血迹从被褥下渗出,一直都比较好运的罗亚修掉了一条腿。他的战马被刺倒在地,跳马力战的罗亚修掉了一条腿,身上还有四个血窟窿,随军军医用尽手段也堵不住流血。
“我…本…才智平平,能随将军转战南北,经战数十,名列军将,死而无憾……”
罗亚修抓着祝彪的手猛地垂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