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李伟他已经死了,”突然一个洪亮的声音从海无波一方方向传来,海岸等人闻声看去,说话的正是一个一身玄清色长衫,长相阴柔的中年男人,双手背在身后,一副胜利者的模样,目光落在海澜的身上,“这不是小澜澜吗?没想到你居然回来了,我真是太好了。”
“海涯叔叔?”海澜认出了说话的阴柔中年人正是海涯,不过她并不知道海涯已经叛乱海神阁,还以为海涯是那个平时斯斯文文,手里总是拿着一本书摇头晃脑背诗词的书生。
“退后!”海岸一把把海浪和海澜拉到了身后,手里三叉戟一指对面的海涯,“海涯你这个叛徒,居然还有脸面出现在我的面前,你毁了我海神阁千年的根基,就算你今日杀了我等,日后我看你进了地府幽冥还有何面目见列祖列宗!”
“啧啧啧…”海涯竖起了一根手指摇了摇,一脸惋惜的看着海岸,“大哥,你还是如此的冥顽不灵,难道这么多年来你就只学了该如何像狗一样的活着,而忘记了该怎样思考活着的意义吗?”说着海涯的右手食指点了点自己的脑袋,“你是父亲的嫡长子,而我却是父亲临幸的一个卑贱的婢女的儿子,从小被人当面叫做少爷,背后叫做杂种,受尽人的白眼,你知道我母亲死前最后的遗愿是什么吗?她想要一个名分,一个为你海家生下男丁的女人临死前只想要一个名分…哈哈哈…只想要一个虚无缥缈的名分!”
海涯突然癫狂的笑了起来,他仿佛又回到了七岁时的那个夜晚,海边的一座小小庭院,虽然简朴却很是干净,不过此时已经没有往日的笑语欢声,七岁的海涯趴在自己母亲的床前,两只小手死死的握着一只满是老茧的冰冷的女人的手,这只女人的手属于海涯的母亲,一个未婚先孕的可怜女人,今天晚上这个可怜的女人再也坚持不住,多年来的委屈、痛苦、不甘还有强度的劳累,一点一点的侵蚀了她的身体,她终于倒下再也爬不起来,她感觉到今晚可能是她最后的一个夜晚,她不甘心,不放心,她恨,她恨那个毁了她一生的男人,可是她又爱着这个毁了她的男人。
“涯儿,回去吧,回到海神阁去找你的父亲,他就是海神阁的阁主海涛,跟他说,我一辈子什么都没有和他要过,我死了就想要一件东西,我想要一个名分,一个名正言顺的…名…分…”
海涯始终无法忘记母亲冰冷的手从自己手中滑落时的无力,那从母亲脸颊上滑落泪水的冰冷、苦涩,“哈哈哈哈…名分?海家的列祖列宗?海岸!”海涯突然看向海岸,直视着海岸的眼睛,那眼神如同疯子,如同野狼,疯狂、冰冷、无情,“我告诉你,别跟我说海家的列祖列宗,你们海家给了我什么,是痛苦、是卑贱、是被人戳着脊梁骨说是杂种的屈辱,其他的?其他的什么都没有,没有,我告诉你我为什么叫做海涯,海涯海涯…”
“海涯海涯,苦海无涯…”突然荣光的声音响了起来,荣光的声音并不大,可是他的声音却清楚的传入了在场的每一个人耳中,就连状若疯癫的海涯都愣住了,荣光一迈步就跨越了数丈的距离,来到了海涯和海岸两者中间,负手而立,仰头看着天空,沉默着,也不知道在想着什么。
“好快的身法,这个娃娃究竟是什么人?”在场的众多高手几乎不约而同的心中冒出了同样的想法,他们当中不乏高手,侯爵强者、公爵强者,甚至海岸是公爵巅峰强者,只差一步就进入御爵的层次,居然都没看清荣光是如何动的,他就像是凭空出现一般出现在那里。
“苦海无涯,回头是岸,海涯你又何必如此呢,按你所说的确是他们海家对不住你们母子,你要杀了他们也不能算是不对,可是我却不能让你杀了他们,”荣光说着回头看了眼被海岸挡在身后嗯海澜,又扭头看向海涯,“你还是离开吧,我不想杀你。”
“苦海无涯,既然无涯又哪里来的岸,小朋友,我已经回不了头了,你实力如此了得何不和我一起推翻海神阁创造属于自己的一片天地?”海涯看着荣光伸出了右手,想要将荣光拉拢进自己的阵营。
“推翻海神阁就要杀了海岸?”荣光眉毛挑了挑,似乎对于海涯的提议有些心动。
“不,我要推翻的海神阁,是海神阁代表的已经陈旧*的制度,而不是他海岸,只要海岸能够认输,我绝不会杀他。”海涯信誓旦旦的说着,不过随即耸了耸肩膀,“很可惜的是他海岸乃是海神阁阁主,他的尊严不允许他认输投降,所以我也是没有办法。”
“那看来就是真的没有办法了…”荣光不无遗憾的说着,右手一抹,一道空间裂缝凭空撕裂,一道水蓝色流光激射而出,插进了荣光身边的石板当中…
海涯誓要推翻海神阁,根本无视荣光的劝阻,可是荣光就算是为了海澜也绝对不能退让,接下来究竟会发生什么呢?欲知后事如何,敬请诸位看官阅读第一百九十九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