杜画屏神色激昂,看向唐雨的眼神充满了不屑,显得非常的硬气。~,
习万里轻轻的摇头,将杜画屏轻轻的一推,便送到了唐雨的身前。
唐雨嘴角依旧挂着微笑,道:“杜兄,看不出来,你还是个人物!这么说来,是我唐雨冒犯了你在先了?”
杜画屏冷冷的道:“冒犯谈不上,不过你窃居我们金蝉岛,暗中却炼化灵物,做这等事情让我金蝉岛陷入众矢之的的境地,作为金蝉学宗的高级供奉,我岂能坐视不管?”
“好!好!”唐雨点点头,道:“我这一生最佩服有血性的汉子,杜兄,我佩服你!”
他顿了顿,道:“不过,佩服是一回事,你的生死是另外一回事。我这个人脾气随和,不喜杀戮,不过最痛恨有人出卖我。你既然出卖了我,今天自然你也就活不了。
看来这样正好,刚好可以成就你忠义血性之名。哈哈……”
唐雨哈哈一笑,手中的法笔转动,狠狠的一笔直接插向杜画屏。
“啊……”杜画屏惨叫一声,整个人往后就倒。
倒地半晌,嘴中突然喃喃的道:“不要杀我,不要杀我,是我猪狗不如,是我利欲熏心,野心勃勃。只要你不杀我,我愿意一生为奴仆……”
“哈哈!”唐雨哈哈大笑,道:“我可没杀你,刚才不过是一个障眼法而已,什么狗屁为了金蝉学宗,什么狗屁硬气血性。不过都是沽名钓誉。掩人耳目罢了。一个野心勃勃之人,又怎么可能做到大义凛然?
你这等虚伪之徒。我见得太多了。似你这等演戏的本事,在我面前摆弄。着实是侮辱了我的智商……”
唐雨说完,没在犹豫,手中的法笔再一次闪过一道乌光。
杜画屏的头颅便飞向了天空,唐雨不仅杀死他,还揭穿了他的虚伪,这等手段,当真是让周围的人无不色变。
以唐雨的年龄,还不及弱冠之念,可是行为做事的老辣。凶狠,俨然比在场的一方宗主更有过之而无不及。
大周之中,年轻一辈还有这等惊艳绝伦之人,以前怎么就从未听过其大名呢?
一旁的习万里也尴尬莫名,唐雨嘴角微微一翘,看向他道:“习宗主,你的心思我也知道,你兴许没有参与此事,不过杜画屏的举动却也瞒不过你的耳目。你听之任之。不过是因为你自以为想好了退路。
倘若杜画屏成功,你乘机浑水摸鱼,说不定还能分得一杯羹。
倘若杜画屏失败,你牺牲一个杜画屏。便依旧可以弥补你我朋友之情谊。
哈哈,可怜在你的心中,朋友之情谊敢情也不过是利益的纠葛而已。那也好,今天我不杀你。这是我还给你的第一情谊。
他日我再奉送一笔巨款,便当是我租了你凤凰山两个月的租金。你我之朋友交情,从此不再提!哈哈……”
唐雨哈哈大笑,转身拎起酒壶,直接灌了一口酒,道:
“岑大人,你今日助我,虽然我不知道原委,不过这些年此等事情我遭遇并不止一回。向来你也是父亲的故人之一,我也不矫情说感恩的话,他日倘若我能明白自己的身世,咱们再谈今日之援手之德!”
“怎么样,岑大人、外面的这些苍蝇着实讨厌,你北我南,我们大杀一场。看看谁杀死的苍蝇更多,如何?”
唐雨站起身来,身上强大的法力波动,杀意以他为中心弥漫开来,让人感到的是无边的寒意。
院子外围的众多高手,继续后退,根本不敢围拢过来。
一个唐雨就是半步入神了,而且其四艺修为极其的诡异,行动如风,出手如电,如鬼魅一般不可捉摸,对付这样的强者,饶是在场的皆是一方宗主,却谁也没有绝对的把握。
而秦国的元丹丘,此人既然来自秦国皇室,修为只怕也是半步入神的境界。
两个半步入神的强者,在场虽然高手众多,却也不一定能留下他们。
要说他们的内心,此时真是纠结到了极点了。
一方面,灵物对他们的诱惑,他们根本无法抵挡,明知是死,却也不愿意轻易放弃,因为对他们很多人来说,放弃了灵物,等于就放弃了修行之路。
此生无望成就入神之境,寿元百年便化作终点,作为一方呼风唤雨的豪强,世界上还有什么比此更让他们遗憾的事情?
然而另一方面,对手过于强大,单打独斗他们根本不是唐雨和元丹丘的对手。
联手攻击,人心不齐,说不定还有人背后下绊子,大家都各怀鬼胎,谁愿意第一个冲上去当炮灰?
双方依旧在对峙,唐雨和元丹丘两人走出院子,一个向北,一个向南,外围的人便往后退,整个武阳城大街,早已经被清空了,然而依旧有无数双眼睛在默默的注视这一幕。
“先觉,这么急着走干什么?在等一等不好么?”
一个轻飘飘的声音响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