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好,走,”孟星河让罗峰和薛仁贵在外面等他,他随着魏明走进了内堂。
大理寺的后堂要比外面的装潢要好许多,不过此时大大小小的官员都已经被召到后堂门外的院子中,只留下一个身份地位比较尊贵的人坐在里面。
推门进去的时候,映入眼帘的是一个穿着黄袍的老头,胡须花白,俨然精神抖擞,他此刻正较有兴致看着一本册子,脸上露出难以琢磨的笑容。
魏明识趣的退出房间,把房门关上,屋子里的气氛顿时紧张起來。
孟星河找了张椅子座下,一句话沒说,曾经有那么段时间,他想过唐太宗的样子,幻想因该和历史书上说的那般雄才大略气度非凡,不过如今知道自己早就和他见过一面,孟星河变得很淡定,不过,孟星河也不敢大意,这老头几次放他烟雾弹,简直符合阴险皇帝的作风。
“你怎么知道,王铜三人,就是当年辽东血案的主犯,”看过册子,李世民沉声问道。
“猜的,“孟星河不算轻率回答。
别忘了,在长安,孟星河还有一支从江都龙帮带來的秘密保护他的组织血煞,这支由薛仁贵和罗峰亲手训练的队伍,分布在国子监周围时刻保护着孟星河安全,至于查案的本事也比衙门那帮人要强不少,在孟星河科举结束被人陷害之后,血煞的成员就分布在长安各处暗地调查,偶然听见在窑子里寻欢作乐的王胜曾吹嘘他以前可是干过杀人越货灭门毁尸的事情,大家都以为他喝醉了,引來众人一阵好笑。
但事出必有因,血煞成员听在心里,下去又查出王铜叔侄三人都是辽东人,十年前不知是什么原因仓皇來到长安,后又被人疏通关系当了公差,至于被谁救助,血煞的人还暂未查出。
因为有这段不透明的事情,被血煞成员抓住了尾巴,沒想到继续追查下去,就查到辽东十年前有一件冤案,当时传言辽东刺史一家二十七口人一夜之间被人血洗满门,因凶手毁灭了所有的证据,到现在还是件未判的冤案。
血煞成员将查到手的资料尽数交给了孟星河,不过做这些事情都是极为隐秘,沒有谁知道,所以孟星河在科考后,才会如此清闲,表面上沒在意被人诬陷,但暗地里其实已经在筹划一切。
玩阴,一直都是孟星河的强项,谁也不及他一半。
等所有资料拿在手里,经过仔细分析,孟星河就决定设一个局來引诱王铜三人,沒想到当时的大胆,却让孟星河走了好运误打误撞。
“你怎么就知道朕会替你把戏演下去,”将那本沾有血迹,里面却并不是当年辽东刺史准备上交辽东众官员贪污的文书,而是孟星河用行书写的一个漂亮剧本,剧本里面就是要演的戏,目的就是让王铜叔侄三人自己露出马脚。
“因为你不得不演,三司也不得不演,因为当年辽东那件贪污案太大,甚至现在都还影响整个大唐的根基,而主犯仍旧逍遥法外,此案不破,寝室难安的是你,而不是我孟星河,”孟星河说的很直白,言语中也沒有什么尊称和谦逊。
李世民龙眉一皱,还沒有人敢在他面前坐着说话而且还带语气那种,特别是那个你,很多年沒有人敢在他面前说了,这让李世民猛然想到一个人,孟星河和他是如此相像。
“你难道不怕朕砍了你的脑袋,”李世民说话,谁也不敢质疑他说的是假话,因为君无戏言。
“怕,当然怕,我的命在皇上眼中不过是蝼蚁,但蝼蚁尚且偷生,我孟星河为何想着要死,”孟星河实话实说,但心里却咒骂道,你死了,我还龙精虎壮呢,不过,这句话,怎么能让眼前三番五次放他烟雾弹的李老头听见,那样他真的就死翘翘了。
“哦,”李世民好像很理解孟星河的苦衷,金口一开,道:“來人了,把这个桃源來的刁民拖出去宰了,”
“啊,,什么,”孟星河眼大如斗,“喂,老头,你怎么说杀就杀,”孟星河的话还在口中,外面就有士兵冲了进來,真是伴君如伴虎啊,一句话沒说好,就得被人宰了,看來老子终究不适合在朝堂上混,指不定那天就沒了脑袋。
李世民闭着眼,完全沒听见孟星河的反抗,杀个人,对他來说,每天都在批阅杀人的奏章,正常的很。
真的要被宰了,我日了,死也要死的悲壮点,孟星河不知道自己力气为何变的如此大,轻松推开两个架住他的侍卫,指着李世民的鼻子,痛骂道:“你个暴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