孟星河仔细想了想,立刻从怀中拿出一个瓷瓶,道:“师父姐姐还给了我一瓶龙颜丹,听说可以变换容颜的,不知道是不是真的,”
“当然是真的,”云姨拿过瓶子,拔开瓶塞,道:“这龙颜丹,是我魔门至宝,就算玉仙坊那些道行高深的仙子,也不知道你服了龙颜丹,现在,你可要照我说的去做,若是出了差池,也怪你咎由自取,”
孟星河洗耳恭听,道:“你说,我做,不满意,我们从新换个体位,”
云姨沒听懂他弦外之音,认真道:“相国寺,你应该知道吧,从明天起,杜小姐讲完课之后,你就给我去哪里画画,”
“画画,”孟星河辩驳道:“我不会画画,”
云姨直接无视,重语气道:“不会画就给我学,学画美人图,”云姨突然走进孟星河房中,拿出文房四宝,在他前面的桌子上铺开一张宣纸,道:“现在,就把我画下來,画不出來不准睡觉,”
“真要学画画,”孟星河颤抖着接过云姨强塞过來的毛笔,用毛笔写字他还在行,画画就不行了,毕竟孟星河不擅长丹青作画,不过,看云姨那强硬的表情,想要耍赖是不可能了,于是,孟星河飞快跑出屋子,从外面找來一截木棒,放在油灯上烧的黑乎乎的,然后用小刀削成锥形状,云姨弄不明白他在做什么,好奇问道:“你这是,”
孟星河拿着黑乎乎的东西,笑道:“这叫画笔,比毛笔用起來灵活多了,”
“作怪,”云姨嗔骂了一声,孟星河却伸出一只手,在云姨面前比划几下,道:“别动,否则画成丑八怪别怪我,”
云姨一听还真信以为真,端正坐在孟星河面前,淡淡望着他,只为配合孟星河作画。
孟星河一手拿着画笔,一遍扫描云姨,虽然未看过她的面容,但孟星河根据云姨露出的两只凤眼,凭空想象,就把她从未揭开面纱露出來的脸蛋慢慢展现在笔下。
“云姨,你知不知道,今天我才发现,其实,你真的很美,”放下手中的画笔,孟星河仔细端详自己所做的画,如果,画中人的面貌真的是云姨的真容,那简直可以说是一个柔情十足而又似带哀愁的女子。
“你画完了,”云姨轻轻一问,这画画速度也太快了吧。
“别动,还沒有,”孟星河叮嘱云姨保持原样,立刻跑进自己房间,拿出一些可以上色的颜料,然后用干净的毛笔,一点一滴为画上的女子装缀色彩。
他专心的样子,让云姨扑哧一笑,孟星河抓住这一瞬间,立刻在纸上美人的嘴角加了一笔,片刻,一副轻嗔微笑的美人图便出现在宣纸之上,尽管画上的美人柳眉紧蹙,无限哀愁,凤目中总是那般空虚无神,好像藏匿着诸多心事,但嘴上那一抹淡淡的笑容,却将整个僵局打破,让画上的美人凭添了几分人间的喜怒哀乐。
见他如此快就画完了,云姨松了口气,道:“画的什么,拿给我看合不合格,”
孟星河将画递了过去,他并不介意让云姨看见她其实也有如此美丽的时刻,或许,这也是孟星河认识云姨以來,第一次想象那面纱之下,究竟是一张如何绝色的脸蛋,他才有决心将她画出來。
画被云姨拿在手中,但她却迟迟不肯说话,画上那女子,究竟是不是她,只有云姨心里清楚,但唯一肯定的是,云姨对孟星河猜想她模样的的画还算合格,至少沒有画的太胭脂俗粉。
“十里平湖霜满天,寸寸青丝愁华年,对月形单两相忘,只羡鸳鸯不羡仙,”
目光顺画而下,无形中,被孟星河右下角題的这首诗触动,“扑哧”一声,当着孟星河的面,云姨开心的笑道:“孟星河,你把我画得好丑,”
孟星河敢打赌,这是他认识云姨以來,听到的最妩媚妖娆的声音,把他的心拔的一阵阵抖动,如果画上的美人真比不及云姨的真容,那她本來的面目究竟是如何倾国倾城,心中带着些许期盼,孟星河讨好道:“云姨,现在四周沒人,把你脸上的面纱去掉好吗,我只看一眼,不会说出去的,梦蝶哪里也不说,”
“呵呵,,”此次云姨沒有像往常那样怒斥孟星河的无礼,笑道:“你真想看,不后悔,”
孟星河点头,他的确好奇,想看云姨的本來面目。
云姨对他眨了眨眼睛,很戏谑道:“那好,你若娶我,我便拿下來给你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