淡淡翻看了几眼,还别说,杜萱这小妞做笔记的习惯真的很正派,而且学问也比孟星河这个只会抄录后世名家大作的冒牌货要货真价实许多,有了这本走后台的小册子,到可以恶补前几天耽搁下的功课,纵然孟星河是铁石心肠,也在夫子这种潜移默化下,渐渐软弱不少。
“云姨,我先去校场看看,”孟星河改变自己原先的初衷,已经走出房门。
毕竟是嘴硬心软,吃软不吃硬的家伙,云姨无奈的摇起头來,对孟星河如此快速变脸动作,她早就习惯,不以为然道:“小心点,校场可不是学堂,那可是动刀动枪的地方,小心戳穿了身子,沒人替你收尸地,”
“放心,保证不让云姨孤枕难眠,”孟星河背对云姨,伸出一只手使劲摇晃,随即招來房中颇有几分成熟端庄的云姨一只绣花鞋砸來。
“打死你个小兔崽子,竟拿你云姨开刷,”女子嗔骂了几句,放佛觉得自己年轻许多,竟然自嘲的笑了起來,倾国倾城。
虽然孟星河沒去过几天学堂,也沒有上过校场,接受那些国子监特意请來锻炼文弱书生们体质的武夫子的培训,只为让这群饱读诗书的文人能够去掉手无缚鸡之力的帽子,这在他看來,无疑是徒劳无功,让这群自命清高的书生,更加增长学文天下无敌的想法。
顺着一条宽敞的青石大道,就來到国子监理学馆中专门设置的校场,之所以设置在理学馆中,无非是把对学子们的训练放在不重要的位置,平时诗经论语读多了,也要让他们來活络活络身板,也算满足古人礼、乐、射、御、书、数,对这六艺的附庸。
从校场入口出望去,里面已经聚集了不少学子,或拿弓提刀,或引马弄枪,大多开始在校场各个场地蠢蠢欲试,想要努力展现自己的臂力或者魄力。
孟星河混乱走进一堆学子中间,听说此次参加最后科举考试的人数是三千多人,如今看校场热闹的架势不像是造假,密密麻麻的学子根据自己喜爱或者不感到恐惧的冷兵器打上交道,孟星河也不例外,相比那些能割破肉身的刀剑,他更喜欢御马,特别是性子比较野的马匹,如果真能驾驭,的的确确是一种最大的征服感。
所以,孟星河走到了校场上围观人数不多的马厩之前,看着那一匹匹高过他半个马头的骏马,蹭着油光焕发的皮毛,在马厩中嘶鸣着粗气,孟星河就有些手痒的想要牵一匹出來溜溜,虽说他的马术是穿越到大唐之后学得的,但从江都到长安,数千里之遥,除了运河那段靠船行走,其余都是马匹代劳,这不知不觉长途旅行中,到对唯一快捷的交通工具,马匹,产生了浓厚的兴趣。
“公子想学习马术,”见孟星河站在马厩前面,比其他学生都要离得近一些,一个胡须花白的老头笑着抚摸着马厩中马匹的脑袋,就像对待自己儿子那样,神色中露出无比的关心,好像马厩里那十几匹骏马,就是他最亲切的人,恨不得形影不离那般。
孟星河点头,道:“夫子,我想学习驭马之术,”国子监中,不管是教马术,还是教论语诗经,都是夫子,只不过在大多数学子眼里,这些只懂得奇淫技巧的人,不受那么尊敬而已,但孟星河沒有那心思,在他看來,能在历史上留名的,很多都是那些鸡鸣狗盗之徒,应该值得尊敬。
那老先生笑的倒也憨厚,与其与人打交道,倒不如和畜生打交道,人有高低贵贱,畜生眼里只有熟悉和陌生,而孟星河沒有那些学子身上的自负,似乎更能入老先生法眼。
“驭马之术,老朽到懂得皮毛,只是国子监中的骏马,全都是已经驯服的品种,若真想学习真正的役马之术,唯有在马场中驯服那些天生野性的良驹,才能真正体现什么叫役马之术,”好像对孟星河引为知己,老头尽然多说了些本不是他教授的内容,随即牵出一匹体格雄健,四蹄比较粗壮的全身纯黑色良驹出來,道:“这匹马,名叫黑风,拥有蒙古马和大宛马的优良血统,体格雄健,耐力极好,是才从马场中驯服送來的,公子不妨先试试此马的烈性如何,”
孟星河接过缰绳,那匹高大的黑风,偏执的又蹦又跳,根本就不领他的情,引來周围众学子捧腹大笑,孟星河显然有些沉不住气,想到以暴制暴的方法,先给黑风几皮鞭,然后在爬到它背上去,好好驾驭它,那知道,孟星河一鞭子下去,黑风就上串下跳,更本就不让孟星河又机会翻到它背上,可见烈性还沒有完全驯化,性子野得很。
他奶奶的,还真邪门了,一匹畜生,还扯开四蹄踹人么,孟星河使劲勒着缰绳,让那匹黑风呼哧呼哧咆哮着粗气,不停的践踏蹄子,想要摆脱孟星河这个生人的侵略,而那个教马术的老头,见孟星河有些残暴的骑马方式,心理面不知道痛了多少次,他也不想让自己的宝贝黑风受到如此待遇,已经抢过孟星河手里的缰绳,淡淡而言,似有很大哲理。
“马如人,用心经营,切不可步步紧逼,看公子满身暴戾之气,到不如去旁边的箭场练习强弩硬弓,或许更适合些,切莫吓坏了我的黑风,你走吧,我不教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