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眼见着冯氏暴跳如雷的样子,二老爷眼神里掠过一丝厌恶,拍拍弟弟的肩膀:“不论如何,还是先去看看大哥究竟想干什么再说吧,若是他真的想凭借侯府将我们彻底压下去,却是休想!”
永安侯府虽然势力大,但是身为皇亲国戚,还牵扯到贵妃和七皇子,今上并未立太子,中宫皇后无子,若论尊贵,自然是贵妃的七皇子身份最贵,但是长幼有序,却是安妃娘娘所出的大皇子最有资格。
加上皇上态度未明,皇后娘娘也没有表现出亲近哪一个皇子,外戚们即便是各有举动,也不敢把事情挑明了,侯爷若是大张旗鼓的插手他们辛家的事情,说不定会招了陛下的眼,认为他们是在给七皇子积攒财力物力。
想来侯府也不会愿意这样做的。
二老爷四老爷心中明白的,大老爷自然也能想到,今日把他们找了去,还不知道究竟有什么样的手段使出来。
冯氏紧随在后面跟了去,四夫人金氏碰巧回娘家去了,目的自然也是跟家里人讨主意搬救兵的,三老爷昨儿夜里出外喝花酒到早上才回来,这会儿还高卧未起,三夫人聂氏倒是过来了,不过他们夫妻两个一个是庶出子,又是个烂泥扶不上墙的,另外一个出身小家子,想来懦弱无能,也没人指望他们能派上什么用场。
辛大老爷背靠着床头坐着,垫着好几个枕头,整个人已经瘦得不成样子了,眼睛也深深地凹陷下去,整个人看上去就像是一层皮附着在骷髅上一样,看上去怪吓人的。
但是他的精神却很好,看着自己名义上的弟弟弟妹们过来了,和颜悦色的笑着:“我这身子不争气,这些日子以来累了你们了。”
不管背地里怎样的花样百出恨不得对方早死,表面上该有的兄友弟恭一样都不能少了,二老爷和四老爷上前两步,面色悲伤,二老爷更是眼眶发红的泣道:“大哥说的这叫什么话,咱们都是一家人,做什么都是该当的,要是大哥能够好起来,弟弟做什么那都是情愿的!”
辛鑫站在窗边伺候着,见他们装模作样的姿态几欲作呕,只得背过身去眼不见为净的小心给父亲擦拭着虚汗。
“我知道你们有心了。”辛大老爷自知时日无多,又在活着的时候盼来了一丝希望,不把这件事情安排妥当了他是难闭上眼的:“你们也都知道了吧?今上赐婚,小侯爷和柳家姑娘不日即将完婚了。”
冯氏一张脸顿时扭曲起来,略微有些高的颧骨都动弹了两下,双手几乎要把手里的帕子给撕碎了。
“我也没什么别的意思说起来也是我糊涂,当初被梅姨娘那贱人蒙蔽陷害,心里一口气上来蒙蔽了心智,明明知道咱们这样人家跟权贵之家扯上关系没好事,却还是糊涂的这样做了,如今,唉!”一声无力的叹息,似乎蕴含着无尽的后悔和懊恼。
二老爷眼皮子一跳,心里顿时一种不大好的预感:“大哥,你这话从何说起?结交权贵纵然会损失一笔钱财,但是若能恢复我们辛家皇商的资格,这一切就都是值得的!”
辛大老爷剧烈的咳嗽起来,慌得辛鑫赶紧轻轻地给他捶背揉胸,好一会儿才安静下来,大口大口的喘着气,干瘦的手指蜷缩起来:“是我糊涂啊,一时鬼迷了心窍做出那样的糊涂事儿!我们攀上柳家就是看上侯府的势力,可没想到是引狼入室啊!”
冯氏也急了,这大老爷吞吞吐吐的说不清楚,究竟是怎么一回事儿?也顾不上自己的行为是不是妥当了,上前两步着急道:“大老爷这话是何意?难不成那侯府狮子大开口,要的数目委实太大了?”
辛大老爷闭着眼睛,眼角边落下浑浊的泪来:“若只是要钱,一切都好说。小侯爷虽未亲自出面,却使了人暗地里找上我,辛家必须成为侯府名下产业的一部分,只是名义上归属柳家姑娘,也就是未来的小侯爷夫人,相当于陪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