李山当时就慌了,在这个时候,下人要是被发现偷了主人家的钱财,可比寻常百姓的偷窃罪要严重的多,且他偷的那幅字画又是价值不菲,虽丢了性命也是可能的,李山走投无路,想到自己的女儿在那钟姨娘身边伺候,就好似抓到了一跳救命绳索,把这件事告诉春蕊之后,就请求她道钟姨娘面前求情,只要能饶过他这一次,他以后定是不会再犯。春蕊自然是不忍心看着自己的爹去死的,只能去了那钟姨娘面前请罪,希望她能对自己的父亲网开一面,没成想那钟姨娘不仅答应了放过李山,还帮李山在徐子陵面前做了遮掩,说是自己不小心弄坏了那幅画,徐子陵自然不会为了区区一幅画怪罪钟姨娘,这件事就这么了了,春蕊和李山自然是对钟姨娘感恩戴德,发誓为她做牛做马,不敢有二心。
许萝虽然不喜欢钟霜霜这个人,但不得不承认她在对这件事的处理上还是十分聪明的,对她来说,一幅画并不重要,用一幅画可以换来一个忠心耿耿的丫头,这绝对是一笔十分划算的买卖,而且这对李山父女来说也并不仅仅是一份恩情,更是一个把柄,她可以用这个把柄去威胁春蕊做任何事,且还是以那高高在上的恩人姿态,让春蕊觉得不管做为她牺牲什么都是理所当然的,她只是在“报恩”罢了。
许萝看着陷入了沉思的春蕊,也不着急催她,她知道,若春蕊是个明白人,就不可能拒绝自己,但若她不是明白人,想来那钟姨娘也不屑拉拢她的吧。
片刻之后,那春蕊终于抬起了头来,眼神坚定地看着许萝问道:“夫人,不知道您要奴婢做的是什么事?”
许萝的唇角微微勾了勾,并没有回答她的问题,却是反问道:“以往你送信出府,会有回信送来吗不跳字。
春蕊想了想回道:“其实钟姨娘是很少会让奴婢递信出去的,加上这次奴婢统共也就向外递过三次,回信倒是每一回都会有的,那刘顺会放在一个指定的地方吗,奴婢倒是再去取。”
许萝神色微凝地点了点头,继续问道:“那你可知道,钟姨娘到底是递信给谁,又是为看了何事?”
春蕊犹豫了一下,还是咬了牙回道:“她与奴婢说的是,她原先在那百芳园的时候就入股了一家布庄,但进了咱们府上之后,被告知姨娘是不能经营私产的,但那家布庄她放进了许多的心血,不舍得就这样放弃了,就还是私下里与那布庄的掌柜有些联系,了解和关心一些布庄的声音。”
许萝听着春蕊的话语,在心中冷笑了一声,心想着这钟姨娘的理由还真是说的不错,若真是像春蕊这般毫不知情的人,还真就给骗过去了,就算是以后她向外边递信的事情败露了,她最多也就是犯个私下经营私产的罪,就凭着徐子陵现在这么宠她,这也都根本不算罪,许是搪塞几句,这事儿就揭过去了,对钟姨娘不会有一点影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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