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只有两种解释,要么他们在等着我们自己送上门来,要么就是这根本就是一个建在山里的农寨。”绯心蹲在树枝上,压低声音对曲宁。
“确实不太正常。如果这些农夫是云岚堂所囚禁的奴隶可是在整个山寨的周围连一个明哨都没有,难道不怕这些人跑掉吗?”曲宁了头,也压低声音道。
“走,我们再去彭峰所的其他地方看看。”绯心慢慢地朝树下溜去。
“既然来了,难道不留下来玩玩吗?”突然从树下面传来了一个人的话声。
绯心和曲宁两个人一惊,同时从树上跃下来。
汲圆苦笑着看向自己的老大,一柄闪着寒光的长剑正抵在汲圆的喉咙上,长剑的剑柄稳稳地握在一个穿着白色长衫的青年人手中。任凭山风吹拂,衣衫飞起,可是那青年手上长剑却分毫不动,显然是个武学高手。
那白衣青年人看上去不过三十出头,却生得剑眉星目,俨然是一个美男子。
“放了他,你是什么人?”绯心从身后将长刀取下来,曲宁的手也按在了腰间的刀柄上。
“我是谁并不重要,你们是谁才重要。”那白衣人。
“不要伤害他,否则我们保证你会死得很难看。”曲宁的手指在刀柄上弹动,蓄势待发。
“好吧,这样没办法谈下去了,我们各退一步,我告诉你们我是谁,你们把脸上的面罩摘了。”白衣人。
曲宁和绯心两人对视了一眼,同时了头,将脸上的鬼面面具摘了下来。
“是你?”见到两人的面孔,那白衣人却皱起眉头来。
“你认识我们?”曲宁有些不可思议。
“不是你,是他,”白衣人一指绯心,“你曾经在祐京城布施,恰好我在旁边,正好就看到了你。”
绯心一愣,想起了他与汲圆妙缘两个人在祐京城城西的一角给穷苦百姓发吃的东西的一幕,匆匆一眼看到了一个白衣的人和烟雨阁的云烟。
“那个白衣人是你?”绯心也有些不敢相信,“你是云台山的人?”
“世界上竟然真的有这么巧的事情,”白衣人嘴角翘了起来,剑光一闪,那人竟然将手中的长剑收了起来。
错愕地眨了眨眼睛,汲圆有些不可置信自己竟然死里逃生了,他从地上捡起自己的盾牌,跑到了绯心和曲宁的身后站住。
“这下可以告诉我你们是什么人了吧?”白衣人随手一挥,长剑已经躺在了剑鞘之中。
曲宁的手指一僵,自问自己没有那一手洒脱的功夫。
“阴山鬼旗营一等铁甲卫,梁绯心,”绯心一指自己,又一指曲宁,“这是曲宁。”
眼见那人竟然轻易地就将汲圆放开,绯心打消了蒙骗的想法,将自己三人的身份了出来。
“阴山?鬼旗营?”那人似乎对这两个名字非常陌生,“不知道你的是什么地方,不过听起来就像是朝廷的人。嘿嘿,十年了,难道这普天之下真的没有我林某容身之地吗?”
那白衣青年人长叹一声,“这里是云岚堂紫金分舵,你们三人无论有何目的,都可以请回了。”
“那么你就是这个所谓的云台山的紫金分舵的土匪头子了?”曲宁却唰地一声将腰间的单刀抽了出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