正在这时,门吱呀一声被推开了,阮飞钰气喘吁吁地跑进来,“哎呀,来晚了来晚了。”
梁璨心中气他昨天将自己玩弄于股掌之上,装作老成地冷哼了一声,“阮将军莫不是昨天也累坏了,所以今天没起来床?”
“梁少爷错了,我一路跑来,恰好碰到有人偷窃,所以帮着那人追回了失物,这才来晚了。”
梁璨咋舌,只听到了“我一路跑来”,后面什么根本没进耳朵里。什么什么,昨天走了那么久的路他一个人跑过来的?看着阮飞钰腿上那二十斤的沙袋,梁璨把一双眼睛瞪圆了。他有气无力地瘫倒在书桌旁边的圆凳上,“吧,今天怎么折磨我们?”
“梁少爷此言差矣,不是折磨,而是训练。”阮飞钰坏坏地笑着,“怎么样,昨天是不是特别恨我?今天咱们换一个玩法,让你们两个来打我,打到你们满意为止。”
“哼哼,你莫非觉得我不敢打你吗?”梁璨攥紧两个拳头,眼睛中似乎喷射出火焰。
“不过我还有一个条件……”阮飞钰故意拉长了腔调。
“快,别婆婆妈妈的。”梁璨早就已经跃跃欲试,恨不得现在就有一副棍棒在手,将这个满肚子坏水的家伙打的屁滚尿流。
“沙袋还得带着。”阮飞钰又从身后的背包中取出来一副沙袋在梁璨的面前晃着。得到梁璨的白眼之后又从背包中取出来一副二十斤的沙袋来。
绯心在旁边眼睛一直看着阮飞钰的脸,那脸上没有看出来任何潮红的迹象,然而从州军大营跑到知州府,几十公里的路程,而且他身上至少带着四十多斤的负重。这个阮飞钰果然不是个简单的角色。
“沙袋继续绑,可是等我们走到营房都已经晚上了,早就已经累的没力气揍你了,这怎么算?”梁璨马上意识到了一个问题。在和阮飞钰的这两天较量,他也学会了如何在达成交易之间谈好条件。
“今天马车伺候,梁少爷请……”阮飞钰仍然坏坏地笑着,让人摸不透他到底在想着什么,可是梁璨却总觉得自己好像又一次掉入了这个满肚子坏水的家伙设置的拳套里面。但是没有办法,梁璨没一个不字,他只能硬着头皮钻入马车之中。
马车一路颠簸摇晃,梁璨觉得自己的两条腿仿佛启动了敏感开关,只要稍有颤动马上一股酸痛就涌入脑中。这一路上颠簸,真的是要了梁璨的命了。
不过毕竟乘坐马车比他们昨天走走停停地要快了很多,一个多时辰就已经到了营房。梁璨从马车上满脸痛苦地下来,由阮飞钰熟门熟路地带到了一处空旷地地方。
一根冲天的旗杆上挂着一面红边黑底的大旗,大旗上赫然是“习武场”三个金灿灿的大字。
整个习武场中宏大空旷,里面一个人都没有,显然是为了迎接梁璨和绯心两人而专门空出来的场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