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主人,你做的防弹衣也能防住机关枪,子弹只是插进了一点我的身体,我没事。”奥斯望着聚精会神为自己处理伤口的河泽,想用一种轻松的口气打破房间的沉默,却透着不易察觉的痞气和不屑。
“除非弹药是劣质的,否则防不住的。”风的声音平静,没有继续说下去,迅速的帮奥斯包扎伤口。
“真的防住了,还防住了两枚子弹,三次尖刀,将士们都以为我有神明相助,只可惜背心在巫医给我处理伤口时丟了,我那时昏了过去,没有来得及制止他……”
“奥斯”河泽打断了奥斯的话。
这一声“奥斯”让奥斯的心悸一片柔软,自从那个美丽的月夜,他再也没有听过河泽这样叫他,原来河泽一直记得自己的本名。
“你知道‘伤心’、‘难过’是什么感觉吗不跳字。河泽问道。
奥斯摇了摇头,他一直认为那是极其娘们的情感,因为人们一伤心难过,通常会流泪,哭哭啼啼的,是奥斯最受不了的表情。
河泽微微一笑:“我也不知道。”
河泽用手轻轻的抚摸奥斯的左肩,这个位置当初有莱斥鲁的奴隶印迹,然而此刻,奥斯的皮肤已经完好如初,印迹消失得痕迹也没有。
“我和你一样,伤口能很快愈合,所以我小时候,从来不担心会受伤,也就经常受伤。直到有一天,有人对我说,看见我受伤,他会伤心难过。”
河泽的声音轻柔,如一只温柔的手,抚进人的心灵。
“我听说人伤心的时候,心里会很痛,我想心里的痛一定胜过身上的痛。所以后来,我就再也没有让自己受伤,因为,我不想让他伤心难过。”
那晚河泽没有再说话,他安静的来,又安静的离开,如寂静的夜里一抹温柔的风,留下奥斯一个人开始思考,他知道这个世界上不会有人为他伤心难过,在过去,这对于奥斯是无关紧要的事情,因为他不在意,此刻,奥斯却很想感受一下,有人为自己伤心难过,自己,会是什么样的心情。
从那一天开始,奥斯没有让自己再受过伤,很多年以后,有人问过奥斯:“你怎么从来都不会受伤?”奥斯没有回答,脑海中浮现的,却是河泽如月光般温柔的脸。
当晚,马眼指挥着一群奴隶,浩浩荡荡的把战利品往河泽的宅院搬,一见到河泽,马上就靠上去:“兄弟,快来看看,你那个奴隶死活要把它搬回来,说你喜欢,你都不知道这玩意有多沉,8个奴隶换手抬才搬了回来。”
“还有,我听说你那个奴隶这次打仗真是彪悍……”
河泽后来没有听见马眼在说什么,他完全被眼前的“大木箱”所吸引,竟是一架钢琴,还配有琴凳。在这个蛮荒的黑暗大陆,河泽没有想到还能见到钢琴,唤起了他对外面世界的美好回忆。
走到钢琴的面前,河泽打开琴盖,用手轻轻的抚摸着琴键,耳边回想着曾经熟悉的音律,心里暖暖的,他的确非常喜欢这个礼物。
河泽坐在琴凳上,纤细的指尖触碰琴键,一个个动人的音符在河泽的指尖跳跃,琴音徐徐,卷卷而来,似秋日里湖面上的一阵清风.,引人心神荡漾而清新……
那一日,整个莱斥鲁部落都被一种安谧的氛围所笼罩,每个人都听到澹静清纯的琴韵,那满怀柔情的音符如一缕缕美丽的光芒、一道道绚烂的彩虹,渲染着咫尺天涯的美丽,寒冷的日子,人们看到了姹紫嫣红漫山遍野开放的野花,人们听见了那朵朵花儿的绽放声音。
那一日,首领大人没有宠幸新来的女奴,而是静静的听着风的琴音,然后说:“这个孩子可真是个宝贝。”
那一日,奥斯躺在毯子上聆听着风的琴声,嘴角勾起一抹坏坏的笑容:“我就知道,你会弹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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奥斯自郝狄安之战后,正式出现在莱斥鲁的政治舞台上,在接下来的时间,莱斥鲁部落发生了几件很有争议却可以载入史册的事件。
第一件,性*奴交易中第一次出售男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