朝颜在黑暗中活动手指,轻声道:“我们都睡着了。”
淑图一个激灵,恍然大悟:“刚才那个店有古怪?”
“嗯。”
咳咳……
角落里忽然想起一阵沉闷的咳声,主仆两人这才注意到空间里还有第三个人的存在。
接着微弱的光线,朝颜眯着眼睛打量:“游大叔?”
游信也被捆绑着手脚,慢腾腾挪过来,挤到两人中间,哆嗦着问:“我们……这是在哪?”
朝颜感觉到游信不停颤抖的身体,有点无奈,如实答:“不知道。”
游信继续手脚发抖:“我们是不是被人下毒了?”
朝颜看了他一眼,抛过去一个你以为的眼神。
游信吓得面色发白,继续试探的问:“是什么人要绑我们?我一向规规矩矩,墨守成规,从未得罪过人,为什么会……?”忽然看着一脸无所谓的朝颜,恍然大悟,“他们是冲着你们来的对不对?而我只是城门失火殃及池鱼对不对?呜呼……流年不利啊,我只是想与你们结伴同行,却不想被牵扯进来,我好倒霉啊……”
朝颜无视游信的碎碎念,觉得实在无法和白痴沟通。索性摇摇头,指尖缓缓生长出锋利的指甲,如刀刃般锋利,微微侧身三下两下割断淑图手腕上的绳子。
淑图松了捆绑,立即跳起来解开了朝颜的束缚,又在游信的央求中替他也解了绳索。然后摸着船壁找了半天,也没有找到可以门窗之类的缝隙,不觉叹气,倒是一旁的游信侧耳倾听了半日,忽然兴奋起来,禁不住去拉朝颜的手:“小丫头,我们知道我们在哪了,是船上!”
朝颜满头黑线,冷冷的拍开他的手,甩一下句:“废话。”默默的揉着被麻绳勒出血痕的手腕,不再理他。
游信噤声窝在一旁,颇有些委屈:“人老了,耳朵也不灵光,自然有些后知后觉,小丫头怎可歧视老人家?”
朝颜还没说什么,淑图已经暴走,借着昏暗的光线一把揪住游信的衣领,恶声恶气:“小……小你妹!再听你对我家宫主不敬就掐死你!”
游信边挣扎边缩脖子:“姑娘有话好说,莫要动怒,莫要动怒……”
朝颜摆摆手:“图图,我们得离开这。”
淑图松了手,泄气:“主子,这四周的舱壁都很坚韧,推不开呢。”
“是么?”朝颜笑吟吟的看着淑图,“你难道不知道有种方式是用喊的?”
淑图愣了一下,转身使劲拍着船板,并灌以三位一体,扯开嗓子大声呼喊:“有人吗?!有人吗?!放我出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