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咦?圣上,你这画的可是女装的镇北将军?”小邓子在旁边伺候着,越看越心惊胆战,越看越觉得这画中人眼熟,这神态,这双眼睛,怎么看怎么和镇北将军有神似的地方。
“非也!孤这画的是今天救驾的女孩子。怎么?在你眼中,像镇北将军?”景宗让小邓子一说,不由仔细端详起自己的大作,顺口问道。
“是呀,圣上,您看这眉眼,这傲气,这颗小虎牙。”小邓子一边看一边指着画说道,只是说到后来,声音渐小,最后喃喃道:“就是这姑娘啊,比镇北将军俊俏些,人也柔和,称得上英姿飒爽,巾帼不让须眉。镇北将军那是斯文,奴婢听说好多大人都想等他回来的时候,去上门提亲的。”
“哼,宁国要招婿的时候,这些人都上赶着取儿媳妇、定亲,现在看着北辽战事已经定了结果,就这么迫不及待的想要拉拢功臣,好搭上顺风船。”景宗腹黑,宁国公主当时的事儿,虽然没明说,可小黑账本都记在心中,和明镜一般。少年天子按按眉心,问道:“那程家老太君是什么章程?”
他本是随口一问,没指望小邓子能给出答案来。谁知小邓子笑嘻嘻道:“程老太君说了,镇北将军自幼定了娃娃亲,只待小娘子成年,双方便结百年之好?”
“哦?这倒没听说过,可知女孩子是谁家千金?芳龄几许?”鬼使神差之下,景宗问出口,只是心中滋味酸甜苦辣咸,五味繁杂。
“奴婢哪里知道这么多细节,据说呀,许了镇北将军娃娃亲的小娘子今年刚九岁。呀,那岂不是说镇北将军要到弱冠年纪才能娶妻生子,说来可是有些晚了。”小太监本性喜欢听人八卦,此时说与主子听,滔滔不绝起来。
还有六年么……闻听此言,景宗的心莫名竟有些高兴,也不知是为了镇北将军暂时不用娶亲高兴,还是因为别的。
不过,老程家虽然现在人丁稀少,可只要镇北将军能回来,正三品的官职起码是跑不掉的,若是功劳大些,封侯也免不了。换做一般宦官人家,这么好的资源,必定要换取俩家联姻,各取所需。老太君这手,是想告诉孤,老程家要做纯臣?还是另有苦衷?连小邓子都说神仙姐姐与镇北将军颇多相似之处,是孤画画的问题,还是……
不若明天去寻了宁国,让她看看画像,一同参详参详。说到底,神仙姐姐也只有自己和宁国,再就是韩大人家的俩个家丁看见了。
“圣上,津港那边有密报传来!”殿外,小太监喊道。
小邓子乖觉,不定景宗吩咐,只看主子爷眼神,便退出殿外去取密报。
……
“圣上,这不光有津港来的密报,还有廖大人的一封密折。”小邓子面色古怪,恭恭敬敬奉上了手中密件。
“这是……”景宗从飞奴常系在脚上的竹筒中磕出一个折好的小纸条子,展开之后,面露喜色,笑容一点点的绽放开,不由重重一拍龙书案:“太好了!镇北将军一行,已经从津港出发,所有将士大概明日午时即可达到。真是太好了!”
只是这样一来,大概神仙姐姐和镇北将军肯定是俩人无疑了吧……
第二天,朝阳初升。
津港到京城的必经之路上,雁门关左右俩位先锋,外加左力,身后跟着七百多儿郎,各个精神抖擞,活了过来。归故里,上京面圣,让这些九死一生的汉子们内心充满了喜悦。
雁门关守城战胜利,挑拨北辽新老天可汗纷争,搅动草原内乱,外加祸水西引入西夏。这些功劳随随便便拿出一样来,就能加官进爵,得不少封赏。
“哈哈哈,好人不长寿祸害活千年,曾大祸害我回来了!一曲南山小宝贝,等爷我加官进爵,不用看老子的眼色,就给你赎身,跟爷吃香喝辣,富贵荣华!”曾小胖一身戎装,模样小帅不少,唯独这口吻,还是当初那个贪恋一曲南山的龌龊胖子。
曾大祸害表现得实在有些猥琐龌龊,牛卉撇撇嘴,懒得看他,扬起马鞭,催马一溜小跑,跑到了前面,来个眼不见为净。
“曾将军,这一曲南山是谁呀?”到是左大力士成年久矣,家里不光有妻妾,下面还有个小奶娃子,早不是什么清纯少年之类。闻言,左力露出个是男人都了然的神色。
“哈哈,花满天的头牌,轻易见不到。”昨天还强忍着说自己没事的逞强右先锋大人,今天是真没事了,摇头晃脑的犯着花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