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好嘞,大哥,您就瞧好呗!大多点事儿啊,这么俊的小书生,咱不打脸!”阿牛嘿嘿怪笑,扭扭脖子,发出关节脆响,蒲扇大的巴掌往背后去,寒光四溢,秋水雁翎刀,擎在手中,刀锋扭转,一指程凛,道:“小书生,有没胆子下马来战?”傻大个有傻心思,阿牛总觉得要和只会射箭的小白脸马上战的话,万一小白脸胆怯,骑着马跑了怎么办?把他诓下来,到时候捏圆捏扁,啧啧,那就是咱兄弟说了算的。
“有何不敢?就怕到时候你被打得满地找牙,还要叫你的这些兄弟围攻我!”程凛才不怕这个。只要不是这群流氓大兵一哄而上,一打十,她都有信心应付。咳咳,万一对方真不讲规矩,一群单挑一个,程凛淡定表示:古墓轻功,天下无双,大不了姑奶奶我脚底抹油,麻利跑路,你能奈我何?最最不济,失手被擒,马背上,包袱中,还有将印一枚,足以证明身份。
她能想到将印,曾小胖慢了半拍,也想到了。熊孩子心中暗乐,正梦着自己掏出将印,对方翻身下马,纳头便拜,口称将军恕罪,多舒爽的一件事!熊孩子想得美美的,忍着痛,龇牙利嘴伸手往怀中摸去。哪成想他表情太龌龊,看着就一副贱人模样,对方一人疑心顿生,突然出手,掌中长/枪翻滚,趁着曾小胖不注意,枪尖已经抵到曾小胖喉咙之上。
“不许动!死胖子!”那人一招得手,恶声恶气喊道:“把手给老子举起来,满脸笑眯眯,不是好东西!想要暗算咱们爷们是不是?还能让你一胖子得手?爷爷随你姓!”
“放手!大胆!我们真是圣上钦点的左右先锋!”牛卉见胖哥哥被制住,心中怒火更胜,骂道:“你们这群混球,辽人犯边,你们无动于衷,欺负起来自己人倒是来劲儿是不是?来来来,与你家牛少爷大战三百合!”
“小子怎么说话呢?爷们给杀辽狗的时候,你指不定在哪张床上尿炕呢!”边关的流氓大兵们,自允流氓不讲理,可论起抵御辽军进攻,从没认熊过。
“找死,杀!”牛卉火起,掌中枪一舞,先打了再说,牛家儿郎从没有怕的时候!牛老爹操练儿子操练得比自家兵丁狠多了,打斗从来是真刀真枪,恨不得次次战斗都得让儿子挂个彩。牛卉从小就被养成了狠历高傲的性子,论凶论狠论杀气,自觉不比军中杀人狂差上多少!
“兄弟们上,抓活的!”黑甲头头注意到牛卉开打,一声令下,又冲上去几个黑甲军士,对牛卉成了合围之势。
傻大个刚翻身下了马,摆出战斗姿势,冲着程凛仰脖挑衅。
别说了,开打吧!程凛心中暗骂:二货,姑奶奶没节操,就不和你讲规矩!我就要骑兵欺负步兵,虐死你丫的!
“哈哈哈!”程凛先是大笑,笑得对方心中毛骨悚然。笑声未绝,掉节操的熊孩子掌中枪搂头盖脑,以枪当棍,裹挟猎猎风声,已经朝着对方砸去。
“你,你刷诈儿!”傻大个整个人都傻了,小书生怎么不讲规矩,不下马就打啊!
“闪开!”黑甲头头见手下中计,催马过来,拔刀出鞘,一刀横扫,攻向程凛,围魏救赵!他战斗经验丰富,刀法老道,简单至极,没有一丝多余动作,杀气腾腾,攻敌所必救之处。
“杀!”程凛一矮身,堪堪躲过对方攻击,一缕青丝竟对对方削去,差点惊出一身冷汗,心中后怕不已。
傻大个福大命大,被自家大哥护住了,心中明白自己犯二。刚刚程凛力道太猛,枪砸到地上,尘土飞扬,流沙走石飞溅,地上生生砸出一坑,阿牛摸摸脑袋,暗叫侥幸!
混战起,俩熊孩子各自为战,一位枪抖得好似游龙,另一位枪法阴狠快准,力大威猛。
原先程凛还担心流氓大兵们会冲上来围攻,却不想这群兵油子催马只形成合围之势,一层一层围住他们,并不进攻,甚至还嘻嘻哈哈,谈笑起来,一点都不担心同伴安危。
“对了,别都围着,去几个兄弟,把那边辽狗的东西收拾一下。都是战利品,可不能便宜了旁人!”
“是啊,是啊,走,收拾战利品去。十几、二十的人头份儿呢,丢到卫将军眼前,保证把丫吓尿喽。”
……
牛卉以一挡十,很快就累得呼哧带喘。个人力量再牛逼,也扛不住团队合作,人家长年累月在一起,彼此心有灵犀,合攻技能满点。
程凛枪翻飞,以一挡五,包括之前的傻大个阿牛,以及黑甲头头,双方酣战正浓!
“哎呦,糟糕!”
“不好!”
“小白脸,不与你打了!真想证明你是我大周将军,有胆就跟爷爷杀敌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