福陵王与魏青岩做的事林夕落没有参与。
但对“麒麟楼”寻常来往的宾客所订购的物件她则要全心的盯管。
物件新颖、石料精致、雕工无人能及、又有皇上题字,故而“麒麟楼”的生意也格外的好。
但经过“麒麟楼”开张的那一次庆典,林夕落对于银子的数额已经彻底的麻木了,如今看着福陵王拿来的千、万单位数额的银票已经不再嘴角抽搐,而是淡然面对。
不过淡定的原因并非是她对银子没有渴望,而是她们都乃过路财神,这笔钱是要给皇上修建西北行宫所用,能留下的也不过是一小部分,丝毫激不起半点儿冲动了。
核对好账目,再与雕匠师傅们对订购的物件图样做了商议,福陵王在一旁竖着耳朵听,心中只纳闷这女人怎么对此事如此懂行?难不成真是天赋?
不然一个宅门里长大的女人怎能对雕艺如此精通?
不过福陵王也不问,这种事问了林夕落也不会告诉他,如今他已然习惯了这个女人对他的无视,虽说心肝很受伤,但这样的女人他还是离远点儿为好,惹不起啊!
天色已晚,魏青岩则带着林夕落回侯府,夜深人静之时,魏青岩则又单独从侧院离去,留下薛一在这里照看着林夕落。
林夕落没有睡意,与薛一大眼瞪小眼的坐着,心里则想着今日严老头与方一柱的话,更在纳罕方太姨娘有何打算。
可如今她能跟谁商议?
跟魏青岩?魏青岩即便是知道了,侯府还有侯爷在,也轮不上他插手,但粮仓之事与魏青岩和她都有关,这事儿无论怎么掰手指头算都脱不开干系。
“薛一,侯府的事你知道多少?”林夕落随口一问,薛一道:“何事?”
林夕落嘀咕着:“太姨娘不给银子,还要那么多粮做什么呢?”
“拖银子置办私产。”薛一这豁然一句让林夕落登时愣了“私产?”
“她在城外购买了两处田庄,城内的金轩街买了四家店铺,后街有一处宅子,昨日刚刚签了契。”薛一说完林夕落眼珠子快瞪了出来,“这么多?你怎么知道的?”
薛一淡然道:“魏五爷在时不允我靠近这间屋子,无处可去便四处走,这些都是听来的。”
“你跑到四房去听闲话?”林夕落惊讶的下巴快掉下来,这根木头还真有闲心啊……
“总好过在这里……”
薛一这一句让林夕落有些面红耳赤,“那你还知道什么?你怎么不早说!”
“夫人也没问。”
“她们为何不把银子付了?让我知道此事,就不怕我闹起来让侯爷知道?”林夕落对此事格外不解方太姨娘不会不了解她的脾气,她这里可否另有打算?
“不怕,有四爷在,即便被撵出去银子也没了,可家产置办下了,那一份家产坐在家里吃银子都富足一辈子了,何况四爷之前还有田亩庄薛一的回答令林夕落哑口无言,半晌才问:“五爷知道此事?”
“知道。”薛一回答完林夕落的脸上多了几分落寞,他早就知道可为何不告诉自己?还要她费力去猜?
薛一见此,则多了一句嘴:“五爷也是刚刚知道不久…···”
“他是顾忌兄弟情分吧。”林夕落想起魏青山与太姨娘和齐氏之间的恩怨隔阂实在不比他人,魏青山夹在当中也是左右为难。
“四爷不知道此事。”薛一回答完,“五爷今日刚吩咐这件事要让四爷知道。”
林夕落心中淡定下来,看来她猜的没错,魏青岩不管也是为了魏青山,可他不能容忍此事魏青山一无所知…···
林夕落豁然想起姜氏的话,女人活的就是男人、活的就是孩子,对方太姨娘与齐氏的手段林夕落不觉有什么奇怪,可如今魏青山居然都不知道……
这俩女人想把日子活哪儿去?
“薛一,这侯府里的事你都清楚?”林夕落对此格外好奇薛一沉默片刻,才回答:“清楚。”
“可你怎么丝毫反应都没有?”林夕落对他话语中不带半分感情色彩格外惊诧,无论是喜、怒、哀、乐亦或是不屑、不耻,总该有点儿表情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