过了几日,林夕落又将乔高升给叫来,这一次问的不是她骣己的身子,问的则是侯夫人。**
“说起来你好似为宣阳侯府的各位夫人诊脉探病许久了。”
林夕落开门见山就这一句,让乔高升有些不知所以,这上门就如此问,五夫人想干嘛?
乔高升心中忐忑,可也只得点头道:“有些年头了,公侯伯府的夫人们多数都愿寻卑职诊脉下药。”
“是因为只要给你的银子多,你什么药都能下吧?”林夕落的话,让乔高升缩了脖子,满脸苦笑的道:“五夫人,您怎么又提起了·……”
林夕落扭头让冬荷将屋中的丫鬟们都带走,冬荷与秋翠也在门口守着。
屋中只有乔高升与林夕落,乔高升不免有些心焦,左右探看半晌,忍不住道:“五夫人,您这是有何吩咐?”
“五爷的前夫人难产而死,与你可有关系?”林夕落这话豁然一问,吓的乔高升当即跪了地上,只差没哭出来!
“哎呦,五夫人,这话您可不能随意乱说,卑职这老脖子可还想要呢!”
“你慌什么,这不是将丫鬟们都清出去了?你给我说说,当时侯夫人都让你用了什么法子?我不过是为了戒备一二而已,不会找你算旧账的。”林夕落话语随意,乔高升听着可不敢随意的答,独自在那里挣扎踌躇半天,这才开口道:“五夫人这事儿您让卑职说,卑职也不能完完全全保证说了您就没事了,毕竟不止卑职一个大夫,女人生子,无论是凉了、冷了、受风了都容易出事儿,何况还要依着不同人的不同体质而定,譬如五夫人您是个身子康健的,这就无大碍。”
乔高升开口说的磕磕巴巴,格外的慢而后才开始教林夕落都预防些什么事“······这些东西都比不过人心情低落,这些对您是没妨碍的,您的脾气谁敢惹?”点上火就着,这说不定有了孩子脾气更大了……
后半句乔高升自然是心中腹诽没说出口,而林夕落用心记下,不免问道:“前夫人的性子很软么?”
“曾探脉时在侯夫人那里见过,印象最深的就是说话如蚊吟般细弱……”乔高升仔细想想“别的似乎不太知道了。”
乔高升的模样不像是有隐瞒,林夕落也曾听人说起过那位夫人性子弱。而刚刚乔高升提及心情低落又提及前夫人性子软,虽未明说,无非也是在给林夕落提个醒。
侯夫人的手段可够阴损的,合着在医药上不做明显的手脚,更是半丝孕妇禁药都没有,她自然无责任,只是药量加大,而且整日里让人家受气憋屈,心里不舒坦……
这样养到临盆之时,再动上点儿手脚这位前夫人哪还有命了?
正面的对峙林夕落也不怕,可她怕的就是暗波涌动,这种事儿防不胜防了…···
又与乔高升仔细吩咐了一番而他刚出门,就见到侯夫人派来的丫鬟,直接将他请去了“筱福居”。
林夕落听着秋翠说完后,不免冷笑“看着吧,这老婆子指不定会出什么动作。”
“这乔太医靠得住吗?”秋翠有些不放心“五夫人,这可不是小事儿。”
“自当不会何况我如今还不到那时候。”林夕落摸摸自己的肚子缓缓的道:“但我可以先让她们预演一次······”
侯夫人未留乔高升太久便让他离去了,而林夕落这方没去见侯夫人她也没有派人来请,二人互相盯着对方的动作表面上却一片平静平静太久终究会有人忍不住要打破,过了几日的功夫,便有人忍不住登了“郁林阁”的院门,而前来探望林夕落的人不是侯夫人,却是齐齐氏的豁然到访并没有让林夕落太过惊讶,让冬荷上了茶,林夕落却有些疲倦之色的呆在一旁,齐氏忍不住道:“可是打扰了五弟妹?”
“四嫂可别这般说,什么打扰不打扰的?我这两日就是困的厉害,这什么时辰了?却仍然想睡。”
“五弟妹是太劳累了,听说前些日子乔太医来为弟妹诊脉?怎么样?可说了身子调养的还好?”
齐氏想问的事自是可否有喜,可这话她却硬生生的咽了回去,而是盯着林夕落瞧,她是生过孩子的人,对这等事最眼熟了,根本不用问的清楚,否则将来若出了事,岂不是会赖到她的头上······
林夕落眨了眨眼睛“那是好久了吧?冬荷,乔太医是不是又该过来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