霹雷闪电,随着魏青焕这一句话喊出,在天空中豁然乍响闪亮!
好像老天爷在宣泄着它的愤怒,每每谎言出口都以“天打雷劈”为证,当它老人家为何物?
魏青焕被吓的脸色刷白,好在他此时仍然在屋中没有出门,否则一雷击中,还是有可能的……
侯夫人眼泪汩汩而落,这是她的儿子,她能怎么办?
看到侯夫人掉泪,魏青焕自知这是老太婆心软了,“母亲,旁人都说儿子对世子位有野心,那简直就是放屁!大哥已走了,儿子身为嫡子不过是想帮仲良撑起这个家,怎能狼心狗肺到如此地步?”
想起宋氏,他则咬牙道:“儿子娶妻不慎,宋氏无所出、心思歪,但事已至此,总不能休了她,儿子绝不怪母亲给安排的亲事不合,但还请母亲对儿子放心,儿子绝对不会让您失望!”
魏青焕说完,不忘往屋外看了一眼,好在老太爷喷嚏打多了,实在不愿搭理他,除却瓢泼大雨之外,闪电惊雷已经不在。
侯夫人擦拭半晌,开口道:“宋氏在府中好好养伤吧,你这手也实在够狠,险些打死了她,养上三个月,也莫对侯府之事操心,争取早日怀个喜,也让母亲安心了。”
这算是将宋氏禁足,更不允她插手侯府中馈………………
魏青焕咬牙认了,此时先安抚下侯夫人,往后怎么回事谁知道?
“儿子都听母亲的。”
母子二人又寒暄几句,魏青焕便离开了此地。
林夕落在一旁当隐形人已有半晌,侯夫人这时才看向她,“这事儿还得你来办,毕竟与林府有关。”
“我可不管了,免得惹了一身脏。”林夕落不肯点头,侯夫人忍下心来安抚道:“老二家的都被打成那副模样,你还不甘心?”
话语中有责怪怨怼宋氏虽恶心在先,可侯夫人也绝不信这事儿与林夕落和魏青岩无关。
林夕落冷笑,“那是二爷打的,又不是我动的手关我何事?母亲这般说,我可是格外冤枉。”
“好歹也要先问一问你祖父,梁长林去寻他是何事吧?”侯夫人已经被魏青焕和宋氏气的眼珠子生疼,这会儿还要忍下心来哄这死丫头,可想着魏仲良的前途,她更是忍了。
如若梁长林执意把此事爆出去,无论皇上如何裁断魏仲良的名声可都臭了。
世子位本就还没到手,如若因为这件事再彻底的被驳了,他还有活路吗?
林夕落自然明白侯夫人心中担忧,而此时她心里也格外慎重,便是点头应了,“母亲说,媳妇儿去做就是了,但这事儿可事先声明别怪罪在林家和我的头上。”
“不怪!”侯夫人咬紧牙根儿,林夕落这便是出了门。
少了魏青焕与宋氏插手,她也算放下心了心中想起魏青岩,他一走便出这样的事,可怎么办?一百只豹子,什么时候能猎完?
暂时先回了院子歇息,林夕落这一日也是累了,如今不是体力累,倒是格外累心,本是整日跟木料石料打交道的人,只惯于一刀一刀刻日子,可如今却不得直来直去要绕着弯子过日子,她还真是难以适难,不代表做不成,她必须要把这件事搞的明明白白,决不能让背后的恶人得逞。
翌日天亮,林夕落让李泊言送魏仲恒去了“麒麟楼”她则直奔林府而去,寻林忠德问昨日梁长林之事。
未想到林夕落来的这般早,林忠德连早饭都未用,便与她在“书闲庭”叙话。
“昨日本等候祖父过去,可孰料晚间您这方还没有音讯,我便让人通禀您今日再来,这梁长林到底有何事?居然在此停留那么久?”林夕落直言相问,没有半句寒暄,她是个急性子,等不急也说不出寒暄客套话来。
魏忠德自是明白自家孙女,而且他也对此事不知所以,只得正经言道:“还能说何?无非是把侯府与梁府之间的恩恩怨怨全都讲明白,而且也告诫老夫,如若老夫不肯上奏弹劾宣阳侯府,那么就是包庇徇私,他就去西北面奏皇上,请皇上给此事个说法。”
“他们家闺女不知廉耻,还要去寻皇上?他这是想祸害死他女儿?”林夕落倒对梁长林如此斩钉截铁格外惊讶,她本以为梁长林是想让祖父其中做个周旋,可孰料却不是?
林忠德沉了片刻,不妨道:“这事儿倒让我出乎意料,老夫也不知怎么办才好了,梁长林以往为人还算客客气气,知书达理,颇有文士之风,可这一次相见,好似变了一人,简直不敢信“您与侯爷可见过了?”林夕落想起宣阳侯,告侯府,也是在骂林府,这梁长林就是在与他们作对了。
林忠德摇了摇头,“暂且还没能见宣阳侯爷,外面的眼睛太多,此时我二人相见是最不合适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