林夕落这一声尖叫,将一旁齐旱的耳朵险些震聋了!
捂着耳朵只觉脑中嗡嗡直响,齐呈连忙吩咐人打耗子,可不等众人动手,林夕落便开始跺脚踩,手中的刀也不闲着,在地上连连画圈,外加侍卫立即围护,耗子全都绕着她跑。
但耗子绕着她跑,管事们却躲不开,各个上蹿下跳,跺脚加骂:“这他妈是哪个王八犊子干的屁事,太不是东西了!”
“耗子赶上兔子肥了!”“哎呦,它咬我一口……,………”鸡飞狗跳,人也跟着乱,好一阵才将这些耗子杀的杀、撵走的撵走,待清好了场,齐呈依旧耳鸣,可他看向刘大麻子的目光恨不能吃了他!
早就看这王八蛋挤眉弄眼不是好主意,居然弄这等恶心人的事出来,幸好这林姑娘不是各府中的娇弱小姐,否则吓出个好歹,他如何跟魏大人交待?
林夕落抖抖裙子,再看齐呈望向那人的目光,还有那一脸麻子的管事一副灰溜溜的模样,明摆着此事有猫腻儿,林夕落冷笑,看着刘大麻子道:“看到这粮垛中的沙子、石子儿,您心里头可舒坦?”“舒坦个屁啊,这帮王八羔子,居然拿这等槽粮来糊弄人,老子跟他们没完!”刘大麻子本就心虚,这会儿被问,嗓门子提高八度,其余管事也心中不忿,那收粮的胖子管事直接抽刀挨个的粮垛插两刀,不仅仅是沙子和石子儿,连苞米糠子都有……
面红耳赤,一肚子气,主管收粮的几人顿时被他人骂的狗血喷头,恨不得寻个地缝儿钻进去,终究忍不住这臊劲儿,胖子管事出口道:“都是乡里乡亲,又是熟人,谁知他们有这等狗心肠我一定将这事儿算个清楚否则任林姑娘罚!”其余之人纷纷响应,林夕落从侍卫手中拿过魏青岩为她做的掸子,笑着道:“既然你们如此说,那索性我再立个规矩,之前这笔旧账就此洗了,要回一个铜子儿也都算你们的功劳,但从今日起,谁再偷奸耍滑,不把事儿办利索了,可别怪我手中这掸子不认人你们的疏忽可不是对不起魏大人,而是对不起这些等此吃饭的兄弟!”到大麻子拍胸脯子叫嚷:“林姑娘放心,我要不把旧账算清楚,我就不配叫这刘大麻子,叫我狗屁我都认!”其余之人纷纷跟从,更有心急的,二话不说,直接驾马离开粮仓,寻那些糊弄他们的人算账。
众人纷纷讨议林夕落也不在此处久留,道是三日后再来此地听众人回禀。
齐呈送林夕落归府的途中,不免在旁道:“林姑娘,您这一放一收的手段用的妙啊。
“齐大管事过奖。”林夕落看他“那些耗子”
齐呈连忙作揖致歉“都是刘大麻子的事,腌腊人就会玩这等腌瞪手段不过这些人中也都有点儿小把戏,不似口中说的那般慨然仗义。”“往兜里算计银子,是个人都逃不开这诱惑劲儿,但终归是窝里贪,曾跟随侯爷和魏大人出生入死睁一眼闭一眼作罢,但这是关起门说话,外面那些个贪财的想把手伸这儿来?休想!”林夕鼻毫不隐瞒,索性直言:“今儿初次来见,也是敲打敲打,再来除账的别怪我扣利钱更要告诉众人,以后依旧如此,那就要好好算算魏大人行的善事总不能让他们当成理所当然,应当应分该报恩的总得磕俩头、念声好才成。
齐呈知这也乃林夕落告诫他的话,转了话题道:“林姑娘那番阔赏苦力,这银钱恐怕越添越多……”
林夕落看着齐呈,知他是在探话,带丝故意的抱怨道:“苦力们计件领工钱,这些管事的自也如此,活多,兜里银子就多,他们能自给自足已经不错了,魏大人建这粮仓不过是为了义气,也为名声,他又不缺这点儿银子吃饭。”齐呈被这话噎的不再开口,心中更对林夕落不再小瞧,今儿这番做派与他所想完全不一样!她能入得魏大人眼,果真是与寻常女子不同回了府,林夕落没再去盐行,今儿粮仓的一行事她虽硬撑着将此事圆了,但所听、所见、所闻与心中所想大相径庭,粮仓这一番破遭结果,对于盐行林夕落也不报太大希望,还有那钱庄、赌场,林夕落想起便觉额头疼。
进了府门正院,齐呈也有意寻魏青岩回禀事,二人直接往院中行去,可旁日静谧无声的地儿今日格外热闹?
林夕落仔细聆听,怎好似是天诩的叫嚷?
快步的进了屋,却正见一大桌子的菜,林政孝、天诩与胡氏都在此。而正位所坐的确是魏青岩。
林天诩未看到林夕落,依旧在喊嚷着:“父亲,我也要骑马,大姐都会我也要会,魏大人说了,光读书打不死赖汉子,书要会读、仗也要会打,我要骑马。”胡氏连忙捂着他的嘴,尴尬之余不知如何插话,林政孝在一旁看向魏青岩,魏青岩点头:“是我说的,已快年近七岁,如若再不松松筋骨就晚了。”说完,他正看到林夕落与齐呈进门,林夕落看着众人,心中纳罕,怎么觉得好似她是外人一般?
天诩扭头看到林夕落,立即从椅子上跳下,直接扑她怀里“大姐,我要学骑马了!”林夕落翻个白眼,刚刚魏青岩的话她听的一清二楚,这是要把天诩给带成何等模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