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呀,奶奶,我们要用那些地种好多好多的野菜,养好多好多的鸡,以后就有鸡蛋吃了!”赵相宜怂恿道。
赵月琴这会也在一旁,听后细细思量,便笑道:“我也觉得可行,只是有些委屈大哥了。”
赵弘林信以为这些都是赵月琴的主意,故而这会见她站出来说话,也很是肯定了自己内心的想法,将对赵相宜的疑虑彻底的消除了。
大人们一开始只当这是孩子们的玩笑话,后来细细认真一商讨,却也是渐渐地悟出了些门道来,最终赵信良也同意下来,大房就分两大块荒地好了,再得赵月琴屋子前的那块地做菜园地,至于田地什么的,全凭二老裁度着分。
商定之后,赵相宜似耍宝一般,举着一只手在方氏面前晃荡:“奶奶,奶奶!要这个数!咱们养五十只鸡!”
方氏顿时乐了,刮了刮赵相宜的鼻子笑道:“小家伙,你知道五十只鸡有多少不!知道从一到五十怎么数不?”
“我知道养五十只鸡的话,相宜就天天都有鸡蛋吃了!”赵相宜嬉笑着,心情大好,心说总算是走出了第一步,成功地劝说了各位,而且没有惹人怀疑什么,只要走出这一步,以后很多事就好办了。
方氏等人笑着笑着便也觉得心酸,直摸着赵相宜欣慰道:“相宜多懂事呀,只可惜投生在咱们这样的家庭里,若条件好些的,教养起来,也不比那些大户人家家里的小姐主子差呀。”
正说着,老赵头忽然开口提出了自己心里的看法:“老太婆,要不咱们还是等分了家再去弄种蛋吧?”
“为什么?”方氏边问着,边一把抱过赵相宜来逗,“相宜,一会跟奶奶去你齐婶婶那里挑些种蛋回来好不?”
老赵头又说话了:“要是早早地弄了种蛋回来抱鸡娃,等分家的时候可咋分,这个家闹成现在这个地步,我可不想再往三房塞好处了!”
方氏料老赵头想的也是这个,便是看着西屋的方向冷冷道:“谁说这样的好处要分他们了?我偏要这个时候抱鸡娃,用的是我的棺材本,不消她分毫钱!咱们人多,还怕她闹腾不成?”
“娘说的对,咱们又不是做什么见不得人的事,干嘛要因为她藏着掖着的,想干嘛就干嘛呗,再说了,娘前几天都跟隔壁的说好了,这会他们想必也给咱们准备好种蛋了,忽然又说要延后再买,这不是坑人么?”赵信良也赞成方氏。
大家又细细商讨了一下种蛋的数量,原方氏是让汪氏给他们家准备十来个种蛋就好的,现在既然要增多,难免还要汪氏再费心为他们家多跑一趟。一时又觉得五十个种蛋太多,一来怕野菜养家禽的法子不可行,到时候亏了,二来那得花一百个钱,有些多了。商讨来商讨去,大家便由原来的五十个数量化作了三十个。
为此,方氏还捏捏赵相宜的小脸蛋笑道:“即便是弄三十个种蛋回来,依奶奶的手法也能活二十来只呢,相宜以后可不是天天都有鸡蛋吃了?”
元宵前一日,他们家终于孵出了二十二只小鸡娃来,连同上一年养的那些鸡,加加起来便是二十五只,除此之外,家里还有一只老花鸭,等着下蛋的。
眼看着日子慢慢地变好,渐渐地有盼头了,赵相宜整晚整晚兴奋地睡不着觉,她也是到了这里才是知道,柴米油盐的学问十分之大,也很是重要。
不过目前家里的积蓄的确是少之又少,日前躺在床上睡觉,方氏以为她睡着了,便是跟赵月琴悄悄地说着家里的情况,道是在外欠了赵有根五吊钱,除却所有的花销和债务,家里如今仅剩下一吊半的银钱,当然,赵月琴的那四吊钱聘金,方氏从来都没有挪用过,已经悉数地给她办了些体面的嫁妆。虽然看着不是特别金贵,可也有些分量在里头。
方氏又怕自个女儿听了心里多想,便嘱咐说告诉她这些并不是为了跟她哭穷,而是要她明白管家之道,懂得洞悉一个家的境况。
那时赵相宜听后就用小手紧紧地捏着褥子,心想着一定要让这个家慢慢地好起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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