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听说了吗?胡家庄又能舂米了、,妇人甲怀里搂着一大篓子的谷子敲开了妇人乙家的门。
妇人乙把妇人甲迎进门,这妇人甲本就是个好打听的,是个大喇叭。她这些日子也是奇怪,胡家庄北门紧闭,不许人进去了。早前村子里的爷们儿去了正门那边儿,说是正门也是关着的。
附近都传遍了,不知道胡家庄出了啥事儿。有人说看见庄子里的蛮子在外头埋了啥的,是不是杀人了。也有人说胡家庄被仇家寻过来躲起来了。更有甚者说胡家庄的人都邪乎了,他那回去庄子里怎么走都走不到庄子的北门,定是中邪了。
“你听谁说的?不是说那庄子门都关严实了吗?”妇人乙拉着妇人甲压低声音说道。
“村儿头的周大家的,不是头儿上城里去了吗?说是碰着了胡家庄的一个蛮子,就偷偷的跟在那蛮子后头。那蛮子就进了庄子了,啥事儿没有”妇人甲也是低声说道。
“…”妇人乙还是有些犹豫,她虽是个胆大的,可是这回事儿不好说。
那妇人甲一听就急了,这妇人乙是远近闻名的胆儿大的。若是连她都邀不过去,那去探听八卦的事儿可就舀了。正欲开口,门外就传来小孩子的哭声。听声音正是妇人乙的女儿野huā儿的声音。
两人连忙出门去,就看见个穿的灰扑扑的小丫头在那里哭的不行,原本就不干净的脸上这会儿都是一道道的黑痕。见到两个妇人出来更是吓得往后缩缩。
“怎么了野huā,谁欺负你了?”妇人甲快步走过去把小丫头扶起来,给她抹了把脸,哄了几句“不哭了啊,不哭了,告诉婶子,婶半去给你撑腰去”
“弟弟,弟弟掉到塘里去了”小丫头泪珠子流的更凶了,呜咽的说着。
“什么?你个死丫头,叫你看着弟弟,叫你看着弟弟!那个塘快带我去”妇人乙上前就是一巴掌扇过去,连忙就要出门。远远的就听见村里的半大小子二蛋子在那里喊“婶儿,婶儿,狗子掉塘里了”一边跑着,浑身湿透了身后还背着一个滴答答的小子。
“狗子!狗子啊!”妇人乙一见她的宝贝蛋子出了事儿,连忙扑过去,接到怀里,把狗子搭在她的胳膊上,另一只手就在狗子后背猛拍。狗子本就没有溺水多久,二蛋子背着他跑了一路,不少呛进去的水都已经流了出来。再被妇人乙这般一拍,咳嗽了几声,喘过了气儿来。妇人乙当下就面露喜色。
“野huā儿,野huā儿你咋样了?”二蛋子看到一边儿的野huā儿靠在门口的石桩子边尼,一声不吭。他本就是为的野huā儿才跳下去就狗子的。里头的两个妇人都是没有探头,二蛋子走过去一看,野huā额头磕在了石桩子上,都流血了。
连忙进去和妇人乙说,妇人乙只是不停的哄着怀里的狗子并没有听二蛋子说什么。
她只当野huā多半是在是被她打疼了,不好好看弟弟,又是个赔钱货,是得好好罚罚。这几天都不许她吃饭算了。
又跑出门外看到野huā的额头上血都流到脖子上了,顿时六神无主了。只知道去找个大夫给野huā看看,想着就背起野huā往村外跑去。旁边的大庄子里头定是有大夫的,送过去看看。
由由在喝着刚从水潭里的舀出的泉水,翻看着那本《格物天书》
见小妖进来说是株儿要见她。就把手里的书搁下,点头让她们进来。
株儿身后带着位清秀的小丫头,额头上还缠着纱布,怯生生的看着自己。不明了到底是怎么一回事的由由只好看向株儿。自从板砖回来后,由由又变成和往常一般的,每天看看书,掐掐手诀,看看药书,似乎两个月前的那场生死争斗没有发生一般。唯一有些不同的就是庄子的隔壁现在也是好友的拓跋夫妇,常常串串门子。
“夫人这是附近村子的一个小姑娘受了伤又没有诊金,醒了就说把自己抵在这儿做丫鬟了”株儿如今变的文静了很多,不像往常总是往小院儿跑,这还是这几个月来头回过来。
“她的父母知道不?”由由一听皱眉,别说是自家拐别人家的女儿才好。
“知,知道”小丫头一听更是紧张,结结巴巴的说道。
只是这般更是欲盖弥彰,由由就摇头,孩子都是各家的宝,那是那么忍心卖与别家。
“夫人,夫人,你就收留下野huā吧,你就收下野huā吧”小丫头本是极怕的,见到由由摇头更是泪珠子往外掉,可是却是下定决心子。“扑通,一声跪在地上磕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