三人趴在厨房案桌上啃着冷馒头,最小的黄墨都开始眼里包一包泪了。他们早上是故意的早早的爬起来,在门里做了记号,然后跑到林场上去等。
一直等到爹爹出了门去了地里才回来,他们只是想看看他们没有回来,爹爹和娘亲会不会找他们。
结果饿的慌的跑回来,不仅爹爹和娘亲没有找过他们,而且厨房也没有给他们留吃的。
三小回来后就再也没出去过。午饭板砖回来在水缸里舀了水把手洗一洗,至于腿上的泥泞就着水田边上水渠里的水已经洗过了。
拿了碗筷,发现三小都没有出来吃饭。便望向面色自若正在布菜的由由,眼里有些担心。由由只是轻轻摇头,少年正是最冲动的时候如果不给他们一个狠狠的教训,冲动的将来谁都说不准。
窝在房间的三小,各自待在被子里蜷曲着。黄墨早就哭的稀里哗啦的了,就算以前做了错事,娘亲一训,爹爹一揍。当时疼会儿马上就又开开心心的。不像现在心里老难受了。
午饭家里还是静悄悄的,听着外面爹爹要出门和娘亲打招呼的声音,年纪最大的赤炼再也忍不住了,拉开身上的被子,鞋也来不及穿就推门跑了出来,“爹娘亲”
板砖刚刚扛起锄头,把院门打开一半,一听赤炼的喊声,下意识的回头望过去。而由由只是身子僵在那里,并不回头。
看见由由的反应,板砖也意识到现在是给孩子们教祖的时候,便回转身子,继续推院门出去。
赤炼当时就慌了,于此同时橙久和黄墨听见动静也跑了出来。一起哭,“爹爹,娘亲,你们别不理我们!”
板砖继续踏出门去,由由也侧身去了西厢,把里面的东西拿出来晒晒。四月是梅雨季节不少干货都潮了。
面对着对他们无动于衷的爹爹和娘亲。赤炼也哭了出来哽咽的语调里夹杂着模糊不清的呢喃声。
,“我们……错了,爹爹娘亲……别不理我们……”
进了西厢的由由背靠在门上,听着院子里的哭声,自己也是泪珠子往下掉。三个孩子很少哭就算是被板砖揍了也是嚎几嗓子就完事儿。可如今在院子里这么狠狠的哭。她心里也疼。
可是又能怎么办?谁都不能阻止少年武士去赴死,除非让他们自己明白,自己到底是为的什么而去战斗!
生命不仅仅是他们自己的,有着太多与他们生命相关联的人不允许他们的生命有差错。可是父母家人再护着,也没有他们自己明白不去涉险保护自己的重要性。什么都可以没有,但绝不能把命丢掉。
想到这里,由由用力的擦擦眼泪,努力镇定下来。走到储物柜里把那些个野地耳,干丛菇,干豇豆之类的干货罐子都取出来。往蔑案上倒。
忽然哭的狠井黄墨突然咳嗽起来,而且是不停的咳嗽,那模样是要把肺咳出来才罢休。
由由心里一抽,手里就松了,半罐子干豇豆就倒在了地上。也不管地上的东西了急急忙忙的奔到门口,手都放在门栓上了。可还是收了回来,背抵着门,眼泪又流了出来。
,“哎哟,三位少爷,这是怎么回事儿?这天还有些凉呢这么坐在地上哭干什么?”胡伯老远就听见三位少爷在院子里哭,以为又是做了错事被老爷教祖呢。
这三位少爷可不是省油的灯,上山打猎下河摸鱼什么事儿没干过?被老爷揍那是常有的事儿。可是听了半天只听三位少爷的哭,没有老爷和夫人的声音就觉得有些不对劲。
再说这哭的时间也太长了点儿。平日最多嚎个两嗓子当是练练曲儿了。今儿却是哭了半天了。急忙忙过来一看,院子里没人就三位少爷在那边儿哭。
,“胡伯!爹娘他们不要我们了”见到胡伯橙久更是哭的不行。
胡伯过来一看这三少爷怕是咳呛着了,连忙到厨房舀了碗水给黄墨喝喝,再拍拍他的后背。并未搭理橙久的话。
,“哇!爹娘他们不要我们了!”橙久的嗓门儿更大声了,直把一边儿的胡伯耳朵都震的晕乎乎的。
,“谁说老爷夫人不要你们了?不要你们,你们还能在这儿住着?”
好一会儿终于等耳朵里的回声给散了,胡伯说道。
,“可是,可是”橙久还在可是呢。胡伯就接口道,“老爷夫人不要你们了?你们知不知道父母不要孩子是什么模样?”胡伯大约也是知道老爷夫人还在为三位少爷偷跑出去看热闹生的气。这事儿他有一部分责任,便也想在一旁教育教育三位少爷,“父母若是不要孩子了,要不就卖给人家做奴隶!看见胡大蛮他们头上的那个烙印不?那就是奴隶,要不就扔进深山老林里让野兽们吃掉”
这下兰个孩子都吓住了,胡伯说的也太恐怖了。
,“那,那为啥爹爹和娘亲都不理我们?”赤炼缓过神来问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