陆恺掩去牟中压抑,回转了视线看着门口突然出现的人,说:“你是傅寒吧,我陆恺,现在是三班的教官。”
虽然先自我介绍了一番,可陆恺却仍是蹲在那儿专心地冰敷,连起身都不曾,颇有些没把门边人放在眼里,更别提初次见面互相问候应用的礼数。
“我给你们领导打电话,他说你受了伤,我过来看看。”这话是对着罗柔说的,除了进门的第一眼,傅寒不曾再瞥陆恺一眼。
两个男人挑衅于无形,都是圈儿里的玩家好手,这样的天气,这样的情景,这样的动作,足以昭示一切。
傅寒觉得胸腔都要炸了。
偏偏某人还倨傲地扬着下巴,连好脸都没一个,他大老远地跑来看她,没想到她会出现在一个男人的房间里,还是一个对她有所图的男人。
她这么聪明,不会不明白。
健步走进来,傅寒微弯身子抱起凳子上的人,她先是想挣扎,他揽着她的手紧了紧,怀里的身子立刻平静了下来,不再闹。
起身的时候,罗柔的脚不知有意还是无意擦过陆恺的侧脸,她连连道歉,“对不起对不起……”
陆恺起身,朝她一笑,“没关系。”我乐意之至。
临走时,傅寒终于施恩般地看了那男人一眼,说:“多谢。”随后抱着人大步离开。
陆恺捋了捋自己的寸头,缓缓笑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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去车上的途中,傅寒低头看了看怀里双手交叠放在胸前缩着的人,一板一眼地问:“你刚刚也是这样待在他怀里?”
罗柔睨他一眼,说:“才不是呢,我搂着他脖子,怕被摔下来。”转瞬一想,有些不对,问:“你怎么知道?”
傅寒垂眸瞥她一眼,不欲在这种非关键问题上和她多纠缠,淡淡的道:“才来几天你就闲不住,招蜂引蝶到部队来了。”
他越是不爽罗柔越痛快,回他一句:“干卿何事。”
傅寒停了下来,旁边有个沙坑,里头因为暴雨蓄满了水,他在思索,要不要把这可恶的妮子扔进坑里。
等到了车上,傅寒身后的衬衣全贴在身上,他却像是没感觉,把罗柔放在座椅上之后,开始撕扯她的衣服。
罗柔双手抱胸,鄙夷地看他,没好气地道:“你要干嘛?”
傅寒完全无视她的抗拒,大手一挥扣子就全蹦开了,拉下露出的拉链,扯下外套扔了,又三下五除二地脱了她的吊带和内衣,裤子也如法炮制,随后拿过车上早已备好的大毛巾裹住她微凉的身子,说:“擦干。”
还挺细心的,罗柔觉得对他的怨气少了那么一点儿,因为他总算做了件让她舒心的事儿。
他坐在那儿闷闷地抽着烟,车窗外暴雨如注,模糊地什么都看不清。
操!傅寒暗暗爆了个粗,怎么挑了这么个鬼天气?!
罗柔挥手赶烟,埋怨地道:“能不能别抽了,这么大的雨又没法开窗,很难受。”
等他熄了烟,罗柔看他那副看什么都不顺眼的表情顿时嘴角上扬,她爬起身跪坐在车椅上,倾身过去,展开大毛巾将他整个人裹在自己怀里,胸隔着一层湿透的衬衫布紧贴着他的,虽有些凉,可她仍是觉出了暖意。
傅寒看她一眼,冷哼了一声,不过片刻,一手已从背后搂了她,另一手沿着那纤腰顺着曲线来到圆润的饱满前,轻柔一握捧了满掌乳肉,低头去寻她的唇。
罗柔偏头躲开,双眸晶亮地看着他,问:“你来这儿干嘛?”
她以为他是为之前的事道歉。
可事实是,傅寒玩世不恭地笑了笑,回她:“来看你啊,顺便接你回去。”罗柔气结,坐直身子重新裹住自己,闷闷地道:“现在看过了,你可以走了。”
这次换傅寒倾身,瞥了她的脚一眼,说:“你伤成这样,我走了,打算回你教官那儿?”罗柔瞪他,说:“不用你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