立刻又来俩护卫换了那个被我吐一身的军士,给我架了这并州大都督府里。
”
喝完医生配的所谓晕车药,休息了一下午,直到傍晚才缓过劲儿来,爬起来喝了些粥,定定神,才让人带着去见李世绩了。这人要有眼色。李世绩这么急给我找来,肯定有事儿。咱还没尊贵到躺了床上等李世绩来找我的地步。再怎么说,咱这李世绩行军书记的官职还背了身上不是。
“卑职拜见将军,不知将军传卑职所谓何事?。书房里,恭恭敬敬先行礼。
“此处不是军营,无需用军礼,乐休无官职在身,咱们还是平常的样子就行。”李世绩从成堆的文书中抬头看看我:“身体怎么样了?” “呵呵。谢谢李伯伯关心,好多了!”我笑笑,看架势没什么大事,心里一下轻松不少。
“嗯!”李世绩点点头,给手上的文书合了。站起身走两步:“找你来是告诉你三件事。”
就喜欢李世绩这脾气,没废话,简单抚要。
“李伯伯请讲。”我点点头。表示自己已
“第一、薛延陀残部已经上表称臣,求皇上饶恕其族犯边之罪,称此次之战,完全是他们对突厥俟利芯可汗复仇心切所造成的误会。并请求与皇上和亲。”
哦,这似乎是中国古代史上所有战败国的统一求和方式。都吃准了我们是礼仪之邦,只要上表称臣,就肯定能休养生息,运气好还能得不少实惠。等部族强大了,再来侵略,屡试不爽,次次有效。
撇撇嘴,没说话。这事儿轮不到我插嘴。虽然鄙视,但无力改变,所以干脆沉默。
李世绩看看我:“皇上正征询各大臣的意见,并特旨命我陈述己见。不知乐休作为我的行军书记有何看法?”
“这个”犹豫着该不该说。
“但说无妨,你说你的看法,听不听在我。”李世绩直接说道。
“是。”我点点头:小子斗胆,想问李伯伯三个问题。”
“哦?!你问。”李世绩挑挑眉。
“第一,薛延陀称臣。我大唐除了名声上锦上添花,可有何实质性好处?”
“这个李世绩皱眉思虑片刻:“似乎没有 小。
“第二、以薛延陀目前的状况,其周边之敌必乘机痛打落水狗,若我大唐纳了薛延陀的称臣表。对其帮是不帮?帮了又可有好处?”
李世绩的眉毛皱的更深了,来回踱了半晌:“若纳了这称臣表,比不能看其被他族所灭,到时我大唐必定要出兵相帮。就如同此次突厥俟利芯可汗一般。至于好处”还是没有。”
“在说第三点之前,李伯伯可否听我讲一个故事?”我整理一下思路,问道。
”
李世绩认真的看看我。
“有一个农夫,心肠很好,很善良。适逢三九寒冬,农夫在路边看见一条被冻僵的蛇”《农夫与蛇》的故事,记巾深刻,讲的流利:“后来,农夫被自己用身体温暖过来的蛇一口咬在身上,中毒而死。直到死去。这个农夫都想不明白为何这条被自己救了性命的蛇会咬死自己。李伯伯是否觉的可悲可笑?”叹了口气,我继续道:“纵观几代,这番邦称臣者不计其数,可真有哪个是一心依附朝廷的?其兵强马壮之时便视我中原沃土为扬鞭之地,其芶延残喘之际,便称臣求和以图休养。难道我炎黄子孙真的要代复一代的为番邦所扰?这便是我要说的第三点。还是那句老话,称臣求亲,所图者休养之财与养息之时而已。”
李世绩沉吟了很久,看看我。缓缓说道:“乐休所言,与我之意小不谋而合。只是,”李世绩欲言又止。 “呵呵,谋事在人,成事在头 夫君子者,佃求行事无愧于心而已。言所必言,至于成与不成,只看天命了。当了李伯伯的面,我才敢说这话。”我看着李世绩笑了笑:“乐休胡言乱语,李伯伯听过算过。”
李世绩点点头:“找你来的第二件事,正月里皇上下旨,赦各州府判定死罪的犯人,改徙至西州(今新疆吐鲁番附近),充实边地,判流徙之人充卫戍,各以罪行轻重为年限。如今并州并州死囚二十八人,这次要统一送至西州。
点点头,这就是唐朝的戍边赎罪。这西州乃是对抗吐蕃的边塞重地,看来李大帝还是对吐蕃不放心啊。嗯,知道就行了,反正跟我没关
。
“第三件事。”李世绩看看我:“西突厥乙 咄陆可汗击灭吐火罗,拘留我大唐使臣,侵掠西域,西域诸国不稳。据安西都护郭孝恪军报,如今乙 咄陆似乎对我大唐虎视眈眈,皇上让我派人护送你去安西都护府,出任安西都护府行军长吏,即日起程。”
咕咚,我一头就栽抖在地上。
不是吧,从长安被赶到并州已经很郁闷了,这下可好,一下就被赶到西域去了。安西都护府,当初侯君集灭高昌以后,大唐在西域设立的最高权力机构,所辖安西四镇。范围曾包括天山南北,并至葱岭以西至达波斯。那是多遥远的地方啊!我的待遇比起戍边赎罪的死囚也差不了多少了。
李世绩蹲下身子,拍拍我的肩膀,安慰我道:“安西都护郭孝恪乃是我的旧部,我会修书一封,让他好生照顾你的。”
两眼无神的看看李世绩:“不去行不行?”